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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我的正君和侧君好上了!(10)+番外

这个猜想真是太可怕了,薛星棋决定去睡一觉,把这些都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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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星棋奇怪地发现这个萧子绪好像真的在追求自己,难道他碰到的这个穿越者其实是个gаy?

原本以为对方可能是个双,后来想想不对头,他好像不是很在意慕媛的样子。

是的,薛星棋发现了,对方似乎真的不是很在乎慕媛,慕媛到处逛青楼他管都不管,就跟自己死磕,这其实是一种深沉的爱吧?

薛星棋内心日了够地想着。

说实话萧子绪确实好像真的是只跟他死磕,从头到尾都是只和他过不去,后来突然就开始送礼物了,难道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于是准备发展成日久生情了?

这比萧玉彦喜欢他还不靠谱啊,他跟那个萧正君一攻就见过两面好不好!

薛星棋看着桌上一溜排开放着的礼物们,从衣服到玉簪,从折扇到纸砚。如果他是穿越到正常的古代,这些确实都是男人用的东西,而且确实也是他感兴趣的东西。毕竟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现代人。

如果送的人不是那么让人纠结就更好了。

“你说萧子绪是不是喜欢我?他警告我离慕媛远一点是不是因为他吃慕媛的醋?”薛星棋语气飘忽地问身边的小侍。

小侍吓呆了,公子忘吃药了吧?虽然萧正君送东西的行为确实挺让人费解的,但是……男人喜欢男人……他还真没见过。

这感觉就像是在正常古代,突然听说某个女人喜欢女人一样惊悚,会被浸猪笼的吧?

“公子……这话不能乱说啊……”人家萧正君势大,他怎么玩都行,这话要是捅出去,倒霉的只能是没权没势的那个。

薛星棋也就是说说,心里没怎么当真,所以面瘫着脸看他:“我只是开个玩笑。”

小侍松了口气,没当真就好。

“算了,管他在想什么,我还是自己玩自己的吧。”薛星棋把东西收起来,开始烦恼下一件事情——开|苞礼。

他到现在还是没有足够的银子给自己赎身,而且就算有,鸨父不放人的话他也没法,毕竟卖|身契捏在他手里,但是开|苞礼就快到了,他要是不能相处一个万全之策,他就要等着被睡了。

天底下再没有更悲催的事情了!

薛星棋一边揪头发一边唉声叹气,看的小侍觉得头皮疼,连忙制止了他。

“公子,别跟自己过不去啊!”摊上这样的主子他也算倒霉,公子以前不这样的!

薛星棋看了他一眼,默默放过了自己的头发,再揪就要成秃头了。

薛星棋遣退了小侍,一个人在屋子里抓狂,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还是好烦躁啊!

第 9 章

不管萧子绪在打什么主意,对于薛星棋来说已经没有精力去考虑了,因为明天就是开|苞礼了。

南风馆的规矩其实跟一般秦楼楚馆没什么两样,就是开|苞礼的时候登台献艺,然后等待拍卖。

薛星棋觉得自己就像个物品一样,被下面一堆面露贪婪丑态百出的女人争抢,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欲念,还未到竞价的时候就已经激动得面红耳赤,等到真正开始竞价,还不知道会是什么表现。这些人虽然知道自己不见得争得过慕媛那样的权|贵,但是不妨碍他们拼一把。

空气里是酒水和胭脂混合的味道,浓烈到令人作呕,薛星棋勉强让自己移开思绪去思考其他问题,就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夺路而出。

他今天要是敢闹出什么幺蛾子,明天鸨父就能活剐了他。

薛星棋忍着恶心弹了几首曲子,其他才艺实在拿不出手,所以也没安排,下面就是坐等被卖了。

今天的薛星棋穿着异常透薄,而且所有人都无视了他的反抗,上妆、换裙、绾发,所有他接受无能的事情都来了一个遍。

“今儿可是我们吟苏大喜的日子,奴家在此谢过各位的捧场了。”灼华代替鸨父上台主持大局,他步履款款,朝着台下微笑,立刻惊艳四座。

“看来鸨父是对吟苏十分有信心了?还劳烦灼华公子亲自上台主持。”灼华的恩客张员外大笑,露骨地眼光从薛星棋身上移到灼华身上,十分轻佻。

薛星棋掩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那些让他万分不适应的眼神,来自四面八方,他无力抵挡,更不能当场发作。

灼华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笑着应付台下的女人们,末了掩唇一笑:“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各位大人可别忘了今儿是吟苏的日子,冷落了美人儿可不好。”

薛星棋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他忽然想,要是就这么晕过去就好了。时至今日,他才完完全全体会到,什么叫小倌。

在这个时代,小倌不是人,只是个讨女人欢心的工具,甚至是泄|欲的工具。

要是萧玉彦在就好了。

薛星棋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他,但是想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在,他现在孤苦无依,想要抗争都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顶多……等真正要伺候女人的时候,使点法子糊弄过去。

萧玉彦不在,萧子绪也好啊!那个穿越者同乡,送了那么久的礼物,今天真正出事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了!

薛星棋忍不住有些委屈和怨恨,但是怨恨来得太莫名其妙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人家萧子绪,凭什么一定要来救他鱼|水深火热之中呢?送礼就一定是看上他了吗?

薛星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

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按捺住心里的不安,薛星棋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似乎从记事开始,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干了什么蠢事坏事,都有萧玉彦站在他身前,替他料理,他早就习惯了萧玉彦帮他处理一切,离开了萧玉彦,他只会越活越糟糕。

如果这些天没有小侍们随身伺候,薛星棋铁定能把自己饿死。

台下的竞价越来越激烈,薛星棋基本就是睁眼瞎,根本搞不清楚那些钱银代表着多少购|买力,不过看鸨父掩不住的激动兴奋,估计也不少。

竞价虽然激烈,但是到后来能拿得出那么多银子的也慢慢变少了,一开始还是一堆人竞价,等薛星棋回神的时候,只剩下四个人了。

这四个人很显然,两个是薛星棋见过的,另外两个他却不认识。

薛星棋认识的正是慕媛和刘|妍,这两个人且不说慕媛,刘|妍就不像是好归宿的样子。薛星棋和她不熟,但是不妨碍他发现对方把自己当成纯粹的玩物,看样子就是肯定不会为自己赎身的那种。

而慕媛倒是大方,替小倌赎身也不是头一回,如果实在不行,这也是一条退路。

提到慕媛就不得不想到那个萧正君,薛星棋纠结地咬了咬唇,那个萧子绪应该……不会再刁难他了吧?

另外两个竞价的人他不认识,一个女人作小厮打扮,显然是个下人,但是衣着却不差,想来背后的主人应该身份不低;另一个女人穿着华而不贵,应该是有钱无权的商人。

商人敢为了一个小倌和权|贵争夺不休?想想也不正常,就是不知道这个商人背后是谁。

价钱还在不停地往上加,比一开始的低|价翻了好几番,鸨父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没想到吟苏开|苞居然正巧碰上几个大金主来江城,倒是让他狠狠地赚了一笔。

灼华似乎有些焦虑,他看了一眼竞价的几个人,其中一人回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灼华镇定了下来,同样安抚地看了眼薛星棋,很多事情他暂且不能告诉薛星棋,只能尽力安抚他的情绪。

可惜薛星棋并没有接收到他的视线,他已经被自己脑补的悲惨未来给摄取心神,只呆呆地看着几个人竞价,心里祈祷他们竞价得更久一些,能拖一时是一时。

刘|妍已经连色有些难看了,她就是来玩玩的,话那么多钱买个小倌的初|夜,似乎有些太过了,又不是直接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