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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绣田园(91)

冬至月初上,北风凛冽,积云压了几日,终于下了一场酣畅大雪。一连几日纷纷扬扬,天地苍茫混沌,染坊里面热气蒸腾,屋里炉火熊熊,街道上却难得见到几个人走动。

喜妹为了胎儿好特意给自己制定了计划,包括饮食、活动、读书、冥想等几个方面。她觉得谢重阳一不在跟前自己就心神不宁也不是个办法,好在周家花园雅致,早梅含芳吐蕊,茶花娇艳锦绣,水仙幽香靡靡,又有能歌善舞吹拉弹唱的几个小丫头时不时的解闷,日子过得也还惬意。

这日早晨,寒风清冽,喜妹抱着被子坐在炕头上发呆,昨夜好像他回来了?又像是自己做梦。看了看天色,雪光映着窗纸,清幽幽的,原本婆婆起来会过来看看,今日竟然没来。

她听见院子里隐约有人说话,便趴在窗口挑上小风窗的纸卷往外看了看,日头没出来,雪光明亮,那人站在那里身姿秀挺,笑容清隽,不是谢重阳是谁?

她心突突的跳,怕自己相思太过眼花了,将小窗开大点,要问跟他说话的师父那人是谁。刚要开口,他已经笑吟吟地看将过来,朝她眨了眨眼,笑意煦暖。喜妹“啊”了一声,喊道,“小九哥回来了?”

孟婆子听见喜妹的声音,笑道:“你媳妇醒了,快进去吧。”

待谢重阳一进屋,喜妹便忙不迭地问东问西,又让他上炕。等谢重阳笑嘻嘻地告诉她昨夜便回来,怕吵醒她就宿在南院,她故意把脸一板,哼道:“难道我会怕你吵醒?人家天天盼你回来,你倒好,回来不先回家。”

谢重阳看她佯怒的神情,红润的唇微微嘟着,竟是一副孩子气,心下一荡将她揽进怀里,笑道:“你害喜厉害,夜里好不容易睡着,若是我一折腾,只怕你整夜都没得睡,不如晨起再见倒好。”

喜妹埋怨道:“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比别个厉害点,整天想吃这个那个,可真端来跟前,又吃不下,吃得没有吐得多,也不知道怀的是孩子还是祖宗呢。”

谢重阳嗔得捏了捏她的鼻尖,又向怀里掏了她给做的针线粗陋的荷包出来,“原本能早几日回来,特意等这个晚了几天。这是一位同住的学友给的,他媳妇儿也是厉害,得了个秘方腌了酸梅,这是一包晒干的,还有一坛子腌制的,过几日他托人捎给我。”

喜妹拈了一颗糖梅入口,顿时酸酸甜甜满口,却没有一点腻歪,只觉得清口爽快,忙又要多吃几粒。谢重阳握住了她的手,“难受的时候吃一颗,梅子不比其他,又不能多吃。”

喜妹终还是忍住了,又问他怎的回来了,是告假还是休假。谢重阳说自己跟学正请了假,因为他课业好,加上有旧疾特许回家读书,三个月去参加一次州学考试,如果成绩仍入前几名,便仍许回家读书,学校份例一应不少。

喜妹惊喜道:“哇,这位学正真好,上学还能回家读。”想她当年小学中学大学念了一堆,毕业后也不记得念了什么,可那十几年确确实实是花在学校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儿,谢重阳伺候媳妇穿戴洗漱,去跟大家打招呼。路上喜妹不忘了追究书信的事情。她气鼓鼓地道:“单单给我的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还假模架势地分开放,倒让别人以为写的什么肉麻话。”

不就一句“其情拳拳,其心切切”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比起她曾经见过的连让人脸红都不会。

谢重阳揽着她的腰,笑道:“所以你便让谢远给我回信,故意不理睬我么?”

喜妹哼道:“我手酸,拿不动笔,结果你往后就不写信回来?”

谢重阳陪笑道:“才不是呢,我是想反正就要回家,不如攒一起给你一个惊喜。哪里知道等这个酸梅多费了几日。为夫怕你在家担心着急,可是连夜赶路,都不曾投宿呢。”

“啊?”喜妹一听又急了,“大雪天,你就这么呼呼哒哒地赶了一夜路?”

看她脸色都变了谢重阳心下自责,忙道:“骗你呢,怎么可能不投宿。”

喜妹看他不似说谎才松了口气,道:“你可别逞能,你这身子刚好多久?就算是从小健康的人大冬天的赶夜路也吃不消。”

谢重阳再三保证自己没有赶夜路她才放过那个话茬。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是又抽了?更新完回来检查,发现啥都是0了,作者有话说也没了,真是史无前例汗呀~~】

【抽得伦家真想史呀。mobakar亲,谢谢手榴弹,谢谢其他亲的地雷。其实乃们看到了,显示的都是读者号和英文名字,不是大家留言的马甲名,我根本不能跟亲们对号入座。SO,有时间有心情的亲,撒花吧。没时间的亲请安心做霸王,嘿嘿。如今俺的要求真低呀,能更新,能做俺闺女的亲娘就行啦。这两天被判非本文作者,该文已被删除,俺的小心肝真是哗啦啦sei了一地呀!到目前为止还是有点抽,更新了不显示,或者显示得很诡异,比如说作者有话没了,俺后台的点击留言数都是0了,首页的标题和简介都空白了,于是咱们都无奈了,咱们都蛋腚了!】

要是再抽没了,我就去撞墙,喵得~~~~~~

么么亲们,俺遁了,亲们情人节第二天继续甜蜜,嘿嘿。

56

56、第 56 章 ...

谢重阳回家,染坊热闹了一日,第二日他又分别拜访了韩知鱼、谢二叔、王先生等人,送下带回来的土仪等物。过了两日,谢重阳接到两份请帖,是韩知鱼和他四哥韩知琛打发人送来的,邀请他夫妇二人十二那天家去做客。

喜妹诧异道:“一家请客,为何两份帖子?”

谢重阳有点担心,“看样子韩家各位少爷都回来了,只怕韩少爷如今也难过起来。”

韩家老二和老四,一个深沉一个温润,却同样有头脑,两人掌管着韩家外地的绝大部分生意,据说自他们执掌开始,生意翻了几倍。到如今他们有多少钱,韩家自己也未必知道。韩家二少为人稍见孤僻,除了生意对其他都不感兴趣,对黄花镇的人事风物也不热心。而四少却是八面玲珑,人脉极广,几年在外一回到黄花镇依然如鱼得水,不见丝毫隔膜。

谢重阳在韩家陪读的日子,也听了不少事情。韩太太对二少四少很是戒备,都是找借口将他们打发出门的。韩二少似乎无所谓,而四少却总心有不甘,因为韩一短最喜欢自己的四儿子,大有要让他执掌家业的想法,为此韩太太没少和他争执,甚至一度到了夫妻两人暗暗清算资财,各自为政的地步。

他知韩知鱼本就是个不假辞色的人,如今四少宴请学子们吃酒,只怕他必然不给面子,是以又拉上自己。

听说韩知鱼自得了入泮资格,除开始几天去县学拜教谕等人之后便没呆一天,一直呆在家里。如今他中了秀才,在家里人前人后成熟稳重了很多,韩太太倒不再过分约束他。在谢重阳看来他倒是越发孩子气,没有半分长大的样子。

喜妹正学着给婴儿做肚兜,她翻来覆去将帖子看了几遍,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便道:“随便他们好了。大不了十二那日我们都去坐坐。来往都是客,我们也不能接了帖子不去。叫我说韩知鱼又犯脾气,估计是跟他四哥对着干呢。一家子狐狸,就他这么个直肠子愣头青,只怕少不得吃亏。你得敲打敲打他。”

谢重阳将请帖收起来,从她手里把针线接过去放下,帮她按摩肩膀,“这些也只能慢慢来。反正彩云有了身孕我们还未正式道喜,不如就那天去道贺吧。”

喜妹犹豫了一下,“能行吗?”孩子虽然是韩知鱼的,可他看起来半点也不开心,不仅如此,更没有露过任何要庆祝的苗头。相交这么久,她多少也能摸着他的脾气,总感觉涉及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脸色有点吓人。

谢重阳安慰道:“权衡之下,这是个好办法。韩少爷毕竟是嫡出,又是第一胎,去也是应该的。届时四少那里由我去,你便不用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