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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搞养殖的日子(12)+番外

秦朗昨天去看爷爷的时候,原本已经不识人的爷爷忽然握着秦朗的手,再三叮嘱他:“郎朗家里有麻烦,你快去找爷爷的一个老朋友……”

要是平时,没人会把爷爷现在说的话当真。

秦朗最为一个无神论者,实在不能理解,爷爷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找什么通灵师。

就连家人都在劝他,你爷爷老糊涂了,不用在意他说什么的。

可是今天早上秦朗起床,耳边又响起了爷爷的话“你快去找爷爷的一个老朋友”。

秦朗开车走在路上,鬼使神差的就到了阮蒙住的地方。想着来都来了,就去会会爷爷这个老朋友。

秦朗万万没想到,爷爷嘴里这个老朋友不但非常的年轻,还把一切都看的很清明。

种种巧合联系在一起,秦朗还是忍不住选择信任阮蒙。

信任阮蒙也就是说,秦朗相信了那些东西的存在。

秦朗不受控的脑补了一颗头颅天上飞,汗毛直竖:“那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阮蒙完全没受秦朗的影响,依旧淡然如许:“不是我们而是我。飞头降交给我对付就好了,你们就去客服听听音乐看看网剧,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晚上九点半,风刮的越发凌冽。

明明是炎热夏天,别墅周遭气温却是越像越低,那种寒冷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直教人心里发慌。

孙书蓓躺在床上背对着船玻璃,看着好像在休息。

窗外忽然就传来了撞击声,一下玻璃裂,两下玻璃碎,三下直接破裂飞来。

那只飞头降优哉游哉进了房间,仅有的一个脑袋在孙书蓓上方盘旋。

他贪婪的呼吸这房间里面的阴气,想到自己马上要吃一个大补的娃娃,脸上乐开了花。

那是一张阴郁的脸,头部悬浮在空中,长长的头发垂下来 ,看着格外恐怖。

难得遇上这种极品甜点,飞头降自然不会客气。

他绕到床尾,想从孕妇的睡裙底下钻进去,可是一张嘴,就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飞头降的这一钻,非但没有吸食到半点引起,反而被符纸腐蚀了嘴。

他的目眦通红,脸上青筋暴起,看着床上的人忍不住发怒。

只是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倒把飞头降下了一跳——

床上躺着的哪是什么孕妇,不过是拖把上面绑了个西瓜,塞进睡裙里面当替身的障眼法。

飞头降环视四周也没感觉到施法人的寻在,心下暗道糟糕,这次恐怕是遇到高手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飞头降略一思索就做了决定,可是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被他钻破的玻璃空洞像是被布了什么阵法,只要他想出去,就会撞到禁忌弹回房间。

一击不得手,偷跑也没用。

飞头降整个降头都要感觉不好了,他停在房间的上面,转动着自己的头颅四张看:“大家好歹也算是半个同行,阁下放我一马,我保证不会再来找麻烦。”

飞头降说完,过了好一会儿,阮蒙才慢慢悠悠登了台:“你做过的错事不少了,是时候上路了……”

面前的这个人类白白净净,看上去完全没有什么杀伤力。飞头降自然不愿意束手就进 ,他看着阮蒙这幅模样,下意识就把好看跟没实力划了等号。

或许只是符咒厉害,要是能喝干他的血,比着吸食胎儿来的更滋润。

打定了主意的飞头降放低了飞行高度,摆出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对着阮蒙叹息道:“这么多年了,我做的错事太多,我也早想收手了……”

飞头降说着话,“嗖”的一下就朝着阮蒙飞了过去,咧开大嘴露出一排尖尖的獠牙。

眼看那颗头颅已经来到自己面前,阮蒙冷冷勾起嘴角,手里捻了诀,只等飞头降自投罗网。

可是还不等阮蒙动作,长在他头上的树芽突然抽了枝,一下抽在飞头降的前额上。

“嗞啦……”

飞头降惨叫落地,额头冒着轻烟滋滋作响。

阮蒙连忙上前,拎起头颅查看,就见原本平滑的脸面好像被什么东西腐蚀,留了一道明显的印子。

这下可好,本来只要简单清理就能用,现在还要再往上面植皮修补才可以。

差距到阮蒙的情绪变化,树芽赶紧变化原样一动不动,仿佛刚才下手的不是它一样。

第11章 我就单纯做个头

秦朗跟孙书蓓躲在客房,心绪不宁。

房里按照阮蒙的建议开了古典音乐,可是秦朗还是静不下心。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那飞头降来了没有,如果是来了,阮蒙能收了它吗?

孙书蓓握住秦朗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肚子上。

“宝宝动了!”血脉之间总是会有一种奇妙的归属感,孩子的胎动分散了秦朗的不安,他对着妻子咧嘴笑笑,模样难得有些憨,“宝宝踢你了对吗?”

孙书蓓抿嘴,眉眼温柔:“不是踢我,是想跟爸爸打招呼。不要担心,都会好的。”

妻子的温柔像一剂良药,秦朗没来由的就轻松了许多。

正想说什么,阮蒙就打来了电话。

秦朗接起电话就问道:“阮先生,飞头降来了吗?”

“来过了。”

秦朗大惊:“啊,那要怎么办啊?”

“我已经处理好了。卧房阴气重,今晚先不要回去。等明天开窗通风,烈日暴晒三天就可以了。”

脑补的世纪大战没有发生,问题就轻松被解决。秦朗放松的同时略微有点遗憾,男人骨子里对于未知事物总是有着清冽的好奇感。

“阮先生,那我现在出去找你吗?”

阮蒙道:“我已经往回走了。”

“啊?这么快!对了,还没问收费价格还有我要怎么把酬劳支付给你呢?”

“不必了。”

“那怎么行?”

阮蒙难得温声解释道:“我跟你爷爷是旧友,就当为朋友走一趟吧。更何况,”阮蒙说着话,瞥了一眼放置在副驾上的布袋,继续道,“我并没有白走一趟……”

阮蒙拎着布袋回到家,刚到门口,白虎就已经开门迎了上来。

“唔,怨气好重啊!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脑袋?”

阮蒙眯眯眼:“我说过 ,会有人自己割下脑袋给我的。”

一进实验室,阮蒙穿好隔离衣、戴好手套,把飞头降从布袋里面拿了出来。

头颅在桌上滚了又滚,想要头,却发现自己被下了什么禁制,根本飞不起来。

飞头降半只眼睛被腐蚀掉,只能用一只眼睛看向阮蒙,以及他头上的树芽。

此时此刻,飞头降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开始就不该寻个富人来下手。想要请到这种本事的通灵师,估计是花了不少钱财。

钱财……

想到这个,飞头降的眼睛倏地一亮。他恭敬看着阮蒙,摆出一副可怜姿态:“先生,我有很多很多的钱财,如果你放过我,我愿意将所有的资产悉数奉上。”

阮蒙只是忙着准备手术器材,没有搭话。

飞头降不肯放弃,继续说道:“我还有很多美人的联系方式,只要你想要,我都能给你搞来……”

原本休眠的树芽忽然动了两下,隐隐有抽芽痕迹。明明就是两棵小树芽,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杀气。

飞头降赶紧闭了嘴,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他可是尝过树芽的厉害,那种被腐蚀被撕裂的疼痛,比他当时割头修炼飞头降来的更痛苦。

想到自己的过往,飞头降又开始打同情牌:“先生,要不是逼不得已,谁也不想被练成降头啊……”

降头是一种古老的邪术,降头师大多通灵,借用降头术或害人或谋财。

飞头降更是阴毒,且非常人能修炼成。

降头师需割下自己的头颅练习飞头降。

最开始的时候,功力有限,头颅飞起的时候往往连带肠胃一起且飞不远。直到熬过七七四十九天,飞头降的头颅才能离开身体去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