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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骨生香(1)

作者: 皂罗袍 阅读记录

《透骨生香》作者:皂罗袍

文案

随母亲的改嫁而一起到了新的环境的主人公苏白,结识了温柔傲娇的苗小太子,

即便苗小太子又嫌弃又厌恶着低着头不说话的苏白,但是依然伸出手拉着苏白成长。

苏白和争强好胜的姐姐安梦琪,从来直来直往的王玺,青梅竹马的赵一琪和林同,

一起学钢琴唯一的朋友小白龙李颖,开始慢慢长大。我们天赋秉异的苏白梦想是做个优秀的音乐家,

而偏偏命运多舛右耳失聪。一直费心经营诚惶诚恐的和苗小太子在一起,

都订了婚马上就要功德圆满幸福的美梦却被现实一掌打破。安梦琪的初恋走的曲曲折折,

我们小白龙情场迷乱,苏白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人们。

六个人团团圆圆的场面再没有,前尘四海,鸳盟难再。

全文倒叙回忆,我们人见人爱的苗小太子结了婚,苏白匆匆从国外赶回参加婚礼,三天回忆了我们一起的十几年。

☆、第一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是场独幕戏。

你是我这场戏的观众。

然,戏已落幕。

我却还在怀念你。

苏白在回家的航班上遇上了之前的人——世界真是这么小。

许多事情需要时间。

在机场旁边的酒店住了两天,波多黎各的暴雨才终于变小,然后在登机一拖再拖之后雨停了。

奇妙的暴风雨过后,天空一贫如洗蓝的不像样子,没有喧闹的雀鸟和鸽子,雨停之后我和荒川在湿漉漉的街上闲逛,恰巧看到教堂里有人在举行婚礼,纯白的婚纱在雨后初晴的阳光底下简直都要晃瞎了眼。

荒川问我是不是要喝些东西,我摇摇头准备转身就走,可是荒川却笑意盈盈的把我拽上了教堂对面的咖啡馆。

荒川是日本人,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同住在一个酒店。简单点说,荒川是我在圣胡安最后的艳遇,准确点,是艳遇之一。

名不见经传的咖啡馆里装修只能说是普通。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去咖啡馆的习惯,也不会鉴赏,只是百无聊赖的看着单子。荒川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教堂的婚礼,婚纱那银闪闪的光直辣辣的刺进我的眼睛里,我本能地抬手遮光眯了眯眼。

荒川停下喝咖啡的手,将旁边的窗幔拉上。亮闪闪立刻被隔了在外面,橘黄色的帘子映着荒川的脸柔和了很多,这个男人长得的确是好看。周遭静的连风都听不到,我盯着坐在我对面的荒川看了好久,然后伸出手指抚摸把玩搁在我面前的杯子——浅金色的骨瓷茶杯极是讨喜漂亮。

“差不多是时间要走了。”我抬头看到挂在墙上的数字钟,快十二点了。荒川送我去机场,检查护照,过安检,登机。

在机场生离死别的情节都是老梗,我不愿多做眷恋。我还能记得起之前我从伊斯坦布尔离开的时候对来送我的人说有缘再见,也记得在之前从布宜诺斯艾利斯离开的时候也说有缘再见,今天给荒川的依然是这句。

可我知道这些话语无非是能向岁月吊唁的断句残片,说不说都无关痛痒。说了不过一个牵强安慰,不说是一段彼此福薄缘浅的露水姻缘。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尚且做不得数,况且这一场□□裸朝生暮死的艳遇,谁也牵挂不了谁,都是命里四散的旅人,往何处妄谈再见。

跟荒川相遇时,还是在酒店的柜台,他在办退房,我不喜房间临街下楼退换房卡。他说“真是漂亮的女孩子!”用的是日语,假如不是他说了话,或许我会当他是中国人。我用极捻熟的日语回敬他,他愣愣然后眉开眼笑的帮我拎行李上楼又住了下来。有人献殷勤,我何乐不为?

我讨厌送别。不过好在,今天走的人是我。

在屏蔽信号前发了三条短讯,一条给李颖,一条给不得不发的那人,最后一条给在这里最后的艳遇荒川君。

在飞机上能看到波多黎各圣胡安漂亮的港口,茂密的黑森林和看起来风情十足的大教堂。它们颜色各异,造型奇特,都是典型的西方建筑,里面不掺杂任何关于东方的讯息,那是纯粹的漂亮的专属西方的东西。

眼前闪现的是上午在小咖啡馆里窥到的那场婚礼,新娘子大概是个美人,离得太远,没太看得清楚,只是红地毯上的白纱极为扎眼,白得一尘不染、晶莹剔透。那颜色,我讨厌的要命。

我不是个能长情的人。

对我最长情的那人已死,而我最长的一段情也马上就要死了,仔细想想甚至都觉得生无可恋。

深呼吸,再见了,波多黎各。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也不喜欢在这个地方旅居的日本男人,更讨厌在大教堂里举行的婚礼。所以究尽这一生,我都不会再来了。

我战败的波多黎各哟,去你的有缘再见吧!

可既然这么讨厌那还千里迢迢来波多黎各做什么?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的心我的骄傲跟我说,去波多黎各吧,去吧去吧,所以我就这么好像散心旅行但更像是疲于奔命逃亡似的滚出了所有我认识人的视野。

输得漂亮就只能收拾河山,□□是一场成王败寇的厮杀,这路上,风起云涌,一步十杀。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能过到如此狼狈的地步,真不能再狼狈。

叫来空乘要了杯冰柠汁,这么凉的东西,放在平时,我从来都不碰。几乎所有相熟的人都知道我胃不好,我自己也知道,所以从不碰,因我比任何人都要疼爱我自己。

“小白?小白?你是小白吧?!”

刚狠闷了一口的冰柠汁卡在喉头差点背过气,往说话的声音看去,看到两张令人意外的脸。

“好久不见!苏白!”赵一琪露着两只小虎牙笑得还是一样灿烂,脖子伸过走廊努力向我这边探来,我能看到她旁边坐着的人。

“苏白。”那人抬眼,看到我喊了声,剩下得便再无话语,复又低下头去。他喊的是我的名字,苏白,苏白,我是苏白,苏州的苏,白色的白。

我笑笑,也就只能招呼道“林同,好久不见。”除此之外,我也不觉得我们能有什么交流的地方,自那之后我们也已无话可说,接下来是短暂的沉默。

赵一琪眼睛一直盯着我,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我,好像能从我身上盯出洞来。

“小白,我们好久不见了呢。”

“嗯,”我埋着头喝我的果汁,不去看他们。

“小白觉得波多黎各好玩么?”

“嗯,还好吧。”

“小白,小白,小白这次在苏姨那里会呆多久啊?”

“还不知道,”

“小白,你祖母的事……你还好么?”

“……”

“小白,阿冬的婚宴,你去么?”

“……”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讨厌赵一琪的性子,她一个爽利的单刀直入一针见血,少绕了弯路不说,单凭她问得每个问题都能让我血溅三尺一步十杀。听到“祖母”和“阿冬”这两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心跳都停了,胃疼得好像扭曲的颤抖着打了结。

☆、第二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回忆的往事,里面有其他人的故事。

我需要告诉你,你的离开我一点也不难过。

我只是尝试,所以学会了吸烟喝酒。

你知道写的每首曲子都是你么?

你知道我在等你么?

你不知道。

或许你知道。

赵一琪还是跟以前一样,完全没变。

说到赵一琪和林同,要从我九岁半的夏天开始说。

我母亲苏雨带着我嫁给安志国的时候是个漂亮的雨天,阳光和煦却难得的在下太阳雨。赵一琪挤到最前面凑到苏雨跟前嘴甜的左一句“苏姨真好看”右一句“苏姨真漂亮”讨了不少红包,转身交给林同拿着,然后继续再接再厉,林同也就一直闷着脑袋跟着赵一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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