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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权臣宠妻日常(40)+番外

作者: 秦诜/霜色十字 阅读记录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陈景书哪里还好推辞?何况今日是带草社成立的日子,他又是副社,不去也不好,最后也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只是私下叫住松烟道:“你且看着时间,若是太晚我还没出来,你就进去找我,无论如何要把我带家去。”

松烟连忙点头。

陈景书瞪他一眼道:“你不许喝酒!敢沾一滴,明儿我回了母亲打你板子!”

松烟忙道:“大爷放心,我要是敢碰一滴酒,叫太太打死我也使得。”

陈景书这才进去了。

陈景书自言不喝酒,就只管叫人上了茶来,他在一边吃点菜,只看着别人喝酒玩闹罢了。

周围倒是有几个姑娘,或是弹琴唱曲儿的,或是伺候酒菜的,大约是陈景书看着年纪太小,因此倒是没几个往他身边凑的。

哪知喝过几轮酒,众人就越发热闹起来。

不知是谁提议要传花作诗的,居然也得了一致赞同,郑沄顺手从身边姑娘头上取下一枝花来:“就用这个传,拿……拿那个琵琶做鼓,停到了谁手里,谁就要作诗,若做不出,就罚酒三杯。”

陈景书自然要推辞,可众人哪里让他。

“旁的倒也罢了,陈副社又不跟我们喝酒,又不和我们听曲儿,连姑娘也不要,如今不过作诗,竟也不玩?大家可是早就听说你在旸兴可是作了两首好诗呢,怎么到了扬州反而不作了?”

陈景书无奈,道:“哪里是这个意思,只是怕喝酒罢了。”

郑沄大笑:“我倒是听过你那两首诗,既有这等才学,哪里还用得到你喝酒?”

不一时就有急促的琵琶声响了起来。

前面两轮倒是都没陈景书什么事儿,各有其他人以此情此景作诗。

哪知第三轮陈景书一时不及,那琵琶声刚好就在他那里停了下来。

吴玉棠道:“方才还想着今日大概是无缘见景书大作了,却未想到老天到底不辜负我。”

郑沄也道:“快作,快作!”

大家自然也都看着陈景书,等他们扬州出来的陈案首再给扬州写首有名的诗出来。

这却叫陈景书为难了。

黛玉确实给他写过适合酒宴的诗,但如当日在临江楼那般也就罢了,今日这般的场面,陈景书哪里愿意用黛玉的诗,那可真是拿着好好的美玉往烂泥坑里丢了,陈景书再怎样也做不出这种事的。

最后一咬牙道:“往常写诗总归是见过的,今日这里我倒是头一回来,如今脑子还发懵呢,实在想不出好诗,罢了,我自罚三杯。”

旁边有姑娘递过酒壶来,陈景书干脆给自己斟了三杯酒,仰头痛快喝了。

心里想着,咱上辈子好歹也能喝半斤白的,这会儿三杯酒根本不算个事儿!

……完全忘记了他如今的身体可不是他上辈子的身体,何况这才十一岁。

旁边郑沄摇头叹息道:“唉,看来想见景哥儿的诗还得多请他吃几回酒了。”

众人大笑。

这日紫鹃正在给黛玉梳头换衣,不一会儿就见雪雁回来了。

黛玉忙问:“今儿景哥哥没来,你可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按说今日陈景书要来向林如海请教学问的,黛玉也知道林如海十有八。九也要叫她过去,她心中也期待再见陈景书,可等来等去也不见传话的丫鬟,反倒听说陈景书好像不来了,连忙打发了雪雁去问。

雪雁道:“已经问过了,我听老爷书房那边伺候的说,方才陈家打发人来说陈大爷病了,今日不能来了。”

黛玉立刻担心起来:“好好的怎么就病了?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雪雁道:“应该是不重,只说是吹了风,受了凉。”

黛玉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道:“也不是三岁五岁了,还这般不小心,只说叫我不要吹风说的好听,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又不好了……”

雪雁道:“我听说是昨日陈大爷和人去倚香楼喝酒,多喝了几杯就醉了,跟去的是个小厮哪里比得丫鬟细心?不周到的地方也是有的,晚上又凉,这才吹了风生病的,并不是陈大爷自己不小心。”

可黛玉却听到了另一个名字:“倚香楼?”

官场上也常有吃酒应酬的事情,如今家里无主母,有些事情反倒要黛玉做主,下头虽不敢叫这些东西来污她的耳朵,黛玉又哪里能半点不知的呢?

当下心道,好哇,我在这里担心他,他却有本事去那样的地方,居然还、还喝醉了?!

醉死他算了!

哼!

第26章

陈景书醒来的时候还带着点醉酒后的迷糊, 愣了一会儿才开口:“菖蒲, 给我倒杯茶。”

往常叫一声就应的菖蒲这回却没有反应, 陈景书一连叫了好几声, 菖蒲才一脸疲惫的递了杯茶水过来:“大爷醒了?”

陈景书喝了几口水倒是觉得清醒不少,这会儿看着菖蒲眼睛下面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不由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啦?”

菖蒲叹了口气:“大爷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

陈景书一脸茫然的摇头。

菖蒲道:“不记得就算了吧,我昨晚没睡好而已。”

事实上昨晚多喝了几杯酒的陈景书十多年来头一次表现出了闹人的一面。

据松烟说,陈景书一路上哼哼唧唧了许多腔调奇怪的曲子, 稀里糊涂的也听不清他唱的什么,菖蒲最开始倒也没当回事,结果后头自己总算明白了,陈景书这何止是唱几个曲儿。

陈家大爷不仅要唱, 还要跳呢!

菖蒲连着屋内的几个丫鬟都哄不住, 和喝醉的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讲,最后只好把太太吴氏请来。

吴氏来的时候陈景书正坐在床沿上, 菖蒲原以为他要消停一会儿, 哪知沉默之后开口就说些让人不懂的话。

什么一棵海草海草, 浪花里舞蹈, 唱着唱着还自己跟着扭几下。

刚进门的吴氏顿时大笑。

陈景书依旧:“海草, 海草……”

表情严肃而认真,好像扭的是个什么很庄严的东西似的。

吴氏最后笑的直不起腰来, 甚至叫人去把陈孝宗也给叫来, 最后夫妻两个捧着茶盅, 看好戏似的看他们儿子“海草海草”, 乐的跟什么似的。

吴氏道:“他从小就是个小大人的样子,半点不闹,这样的孩子虽说省心,却到底少了些乐趣呢,哪知道他是面上稳重,心里竟是这般模样。”

陈孝宗特意把眼镜都戴上了,跟着小声嘀咕道:“早知不禁他喝酒了……”

菖蒲:“……”

大爷真的是你们俩亲生的吗?

陈景书闹腾到了半夜,旁人倒是没什么,只是菖蒲并几个房内的大丫鬟累的够呛,可太太吴氏又发话说不许把这事告诉陈景书知道,菖蒲也只好不提。

这会儿拧了面巾来给陈景书擦了脸,陈景书倒是不复平日里万事都要自己做的样子了,菖蒲心下疑惑,摸摸他的额头,心里顿时一跳:“大爷像是有点发热呢。”

陈景书道:“头疼。”

顿了一下又说:“喉咙和鼻子也不舒服。”

这就是病了。

菖蒲也不叫他起来了,又让他躺下,重新盖好被子:“大爷再睡一会儿,我去请大夫来。”

陈景书内里好歹是个成年人,这会儿生病还是懂的,也不闹,乖乖由着菖蒲去了:“可能是昨晚上吹了些冷风,些许小事不要惊动母亲那里了。”

菖蒲点点头,忙快步出去了。

不多时常来陈家的冯大夫到了,摸了摸脉象,又观察一番道:“哥儿这是受了凉,昨日恐怕还喝了酒,他年纪尚小,一时冲撞了受不住也是有的,这会儿我开两副药,吃几顿就好了,只是这几日要注意保暖,切不可再吹风了。”

菖蒲忙应下。

一时又忙着给陈景书煎药,因怕小丫头们不细心,特意叫黄栀盯着,自己守在陈景书的身边:“大爷,我方才拿了些粥来,先吃点粥,等会儿喝药也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