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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权臣宠妻日常(34)+番外

作者: 秦诜/霜色十字 阅读记录

说到后面,他反而像是不在乎了似的:“要打要骂都随你的便。”

陈景书道:“这事算我连累你,你遭了无妄之灾,恨我也正当,我来找你原不是想听这话,你自己保重。”

陈景书回去就被赵书新嘲笑:“你这么好心,人家可不领你的情。”

陈景书道:“本就不是什么生死至交,哪里当得起你这般笑话。”

恰巧此时龙门开了,陈景书便和周围十几个考完的一起出去,因要接待柳湘莲,陈景书就先回去,赵书新却要留下等孙海楼出来。

当晚陈景书只在家里摆了几样酒菜与柳湘莲说话,柳湘莲如今也不过是个少年,虽身姿苗条,面容俊俏,但那脾气却是真的烈,只是爱憎分明,这样年纪的少年纵然冲动些也不惹人讨厌。

陈景书不喝酒,柳湘莲也不在意,两人聊的投机,因陈景书明日还要考第二场,不可太晚,这才罢了,否则柳湘莲是要拉着陈景书彻夜长谈,抵足而眠的。

嗯,当然,在陈景书看来,抵足而眠就算了。

自从遇到个贾宝玉,他的心里压力就开始大了。

一连三场考完,就是等着放榜了,这日刘县令派人叫陈景书去县衙,陈景书到时发现其他几人都在,心中知道恐怕是周鸿俊的事情要有个了结了。

刘县令道:“事情经过本县已经查明,乃是小厮三福因上回欺压良善反被陈景书发现,打了一顿,所以怀恨在心,因此设计陷害,现已经将小厮三福捉拿归案,三福也招了供,说是他想要设计陷害陈景书了,如此这案子便算了结了。”

陈景书却在心里冷笑。

看来这几天没动静,恐怕是周家上下打点安排去了吧。

再看周围几人也都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心想,周家毕竟在旸兴算得一霸,他们几家纵有些家底又如何能与周家相比,既然日后还得相见,就只能各退一步了,自然周家也定给了他们补偿了。

周鸿俊一个纨绔是肯定做不到这事的,里头必定是有周翰文插手。

很好,你既要把家里都牵扯进来,我也不必客气!

原本陈景书并未把周鸿俊放在眼里,对方想害他,他也要对方不能参加考试,哪怕现在周鸿俊考过了,也能除名,不过既然对方这样不要脸的又是借父亲的势,又编了个漏洞百出的瞎话叫一个小厮顶缸,只把陈景书当傻子哄。

等其他人都走了,刘县令私下里却拿出一百两银子来:“这是周家老爷给你赔礼的,说周家公子顽劣,给你赔个不是。”

陈景书接过银子问道:“真的是周家老爷说的?”

刘县令点头。

见陈景书面无表情,担心他年轻冲动,又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这周家老爷与王提学私交甚好。”

陈景书恍然大悟。

他之前还疑惑周家纵然是大族,却也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怎么就能不声不响的叫其他人咽下这事呢?原来后头还有个王提学。

王提学如今正管着通州,其他几家若不想绝了前程,自然只好忍让。

明白这事,陈景书道:“多谢老师指点。”

只是陈景书回去之后就问菖蒲:“来时爹给的那封信呢?”

菖蒲脸色顿时一变:“我收着呢,大爷,外头出什么事了?”

陈景书道:“无事,不过有人仗势想欺我们,我倒要看看,真凭着势,他家的势到底能不能靠得住!”

菖蒲拿了信出来,陈景书当即叫松烟往府衙送信去了。

他来时银子虽带的不多,但陈孝宗其他该给的照顾还是有的,原本在旸兴有刘县令也足够,他住处虽普通,与县衙靠的却近,陈景书也不想惹事,便除了刘县令之外,也不对人张扬,只表现的像个稍有些家境的,可现在瞧着,他不去欺人,倒有人想要欺他了。

柳湘莲闻听此事道:“既如此,我也去一趟。”

陈景书问道:“你去做什么?”

柳湘莲大笑:“自然是告他一状!”

柳湘莲并不是真正的戏子,他本是世家子,唱戏不过个人爱好罢了,如今有陈景书的书信在前,甭管柳湘莲以什么罪名去告,自然是一告一准的。

县试不过才是个开头,距离生员还远着呢,便是生员只要有罪名也是能革的,何况周鸿俊还不是生员。

陈景书虽不张扬自己家里如何,却也没有故意隐瞒的,那日柳湘莲略有察觉问起,他便也直说。

这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嘛。

原只是不想多添麻烦罢了,反正除了这场县试,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来,何必呢。

陈景书想了想道:“也不止你一人,周家为祸一方多年苦主定不是一个两个,你也可寻了他们一起伸冤,如此更加名正言顺。”

柳湘莲点头:“我知道了。”

柳湘莲走后,赵书新几人却上门来,解释了一番周家和王提学的关系,要陈景书别冲动,有什么事忍过了这次童试再说。

陈景书只是答应,也不介意他们没有继续反抗周家的事。

归根到底,这原本只是陈景书与周家的矛盾,还差点连累其他几人,何况陈景书自己也清楚,这世上哪怕相处多年的也不见得就是共同进退的至交了,何况他们本就只是新认识的,一处玩一玩倒罢了,遇上点事情,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厚道。

于是就在发案前一日,周鸿俊被通州府衙来的人传唤走了,任由周翰文如何也不能阻拦,哪怕他去找刘县令,刘县令也只说这案子已经转走,不在他这里了,他也无能为力。

通州知府可是正四品的实权,莫说周翰文早已辞官多年,就算他未辞官,通州知府也不惧他一个五品半闲官。

等到发案那日,陈景书见张榜的地方人多,便拉上赵书新等人在不远的茶楼坐下,等人少些再去。

赵书新却没有他那般好耐性:“哎呀,你这人,你竟是半点不着急的!”

陈景书道:“文章写得好,自然不着急。”

赵书新懒得说他了。

只是打发自己的小厮名唤墨砚的去看名次。

不一会儿,墨砚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回来了:“中了!中了!”

赵书新猛地站起来:“第几名?”

“案首!”墨砚沙哑着嗓子喊道:“中了案首!”

赵书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真的是案首?你没看错?”

墨砚连连点头:“是,小的亲眼看见的,陈大爷是案首!”

赵书新:“……”

啥?

陈景书:“……噗!”

他这一笑,旁边的孙海楼也笑了,赵书新好不尴尬,伸手去打墨砚的脑袋:“那你家爷我呢?我的你看了没?”

墨砚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小的……小的见了案首,一时激动,就只想着回来报喜了。”

赵书新:“……”

不管赵书新那纠结的脸色,孙海楼对陈景书笑道:“倒是要恭喜你了,年仅十一便中得案首,这次生员是必中的了。”

这时候赵书新也回过神来,一面踹了墨砚重新去看,一面对陈景书道:“这么说来,景哥儿该是最年轻的案首了呢。”

哪儿啊,最年轻的案首是我大伯!

……虽然陈孝祖也是十一岁中了案首,但谁让陈孝祖的生日在六月呢,陈景书自然是比不得了。

陈景书也不提这个,笑着问道:“只是孙兄的小厮怎么还不见?”

提起这个,孙海楼也是一脸愁容:“恐怕不好呢,上回他也是反复看了许多遍,回来的迟了,只因没找到我的名字。”

赵书新道:“你愁什么,还有我呢,哥哥我年纪比你还大,这还等消息呢。”

不久倒是松烟回来了,一会来就满脸喜气的给陈景书道喜:“大爷中了,县试案首!”

赵书新道:“你这小子报喜可迟了,方才墨砚早快你一步把这消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