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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你的我的时光(107)+番外

作者: 爱非它命 阅读记录

“你大爷的!想打架是不是?!”吴忧气得吼起来。

女人不甘示弱,回骂她:“贱人,骂谁呢你!”

“骂你啊,疯子!”

“我打死你!”

……

两人拉拉扯扯,骂战不止,十一缩在小马扎后面瑟瑟发抖,小朋友们吓得蹲下来抱着十一不敢动。

几个中年男女赶了过来,又拉又劝,看样子,应该是女人的那边的。

一只大手拽住了吴忧的手腕,用力一拉,她瞬间跌进一个硬朗宽厚的怀里。

“姐姐,你没事吧?”

吴忧抬头看了一眼,又扭头看向那个女人。对方被人架着,骂骂咧咧一堆难听的话,还想冲过来。她心里又是一股子邪火,推开严信又准备上前,脚步还没迈出去,人又被拉了回来。

严信把吴忧按到小马扎上坐着,吴忧愤然起身,还没站直,又被按了下去。

“卧槽,你干什么!”吴忧吼出声。

“你坐好!”严信也吼了一句。

吴忧怔住,一时忘记自己要干嘛了。

严信摘了自己的棒球帽扣到她头上。

“你坐在这儿别动。”他按住她的肩,语气柔了下来,他把买的粥递到她手里,低声说:“喏,先把粥喝了。”

“可是……”

吴忧仰着头看他,帽檐下的眼睛透着迟疑。

严信蹲下来,目光扫过她的脖子,瞬间变冷。

“你别管了,有我呐。”

他起身往那群人走去。

女人被两人一左一右扶着,一个中年男人站出来往这边走。严信上前将他拦下,他看了女人一眼,视线转到男人身上,沉声问:“你是她丈夫吗?”

女人伸着脖子吼:“你谁呀你!”

严信没理她,对男人说:“有什么事跟我说。”

男人上下打量严信一番,问:“你是?”

严信:“我是她弟弟。”

男人点头:“行。”

男人说了一通,一说自己的小孩被吓哭,又说自己的老婆被吴忧打了,总之就是要求赔偿。

严信沉着脸不作声,等男人说完,问了句:“你们想赔多少?”

男人伸出两根手指,开价两千。

严信挑眉,笑了笑。

男人面色不悦。

严信个子高,一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他,他心里本就不爽,严信这一笑,他更觉火大,没好气地问:“你笑什么?”

严信没说话,抬起头往四处张望,片刻后,看向男人,说:“这里有监控摄像头,我现在就可以报警,警察有权调看监控视频。我姐姐到底有没有打人,到底谁先动的手,看了视频一目了然。”

男人愣了一下,没料到严信会来这一出,顿时有些心虚。

严信继续道:“你们不服,可以去告我们,但我们也同样保有起诉你们故意伤人的权利。《治安处罚法》第43条规定:‘殴打他人的,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很不巧,我刚才发现我姐姐身上也有伤,不如我们一起起诉,看这场官司最后谁会赢。”

他看着男人,又笑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道:“我自己就是学法律的,打官司,我绝对奉陪到底。”

男人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女人还在后面吼:“老公,你们说什么呢!他们到底赔不赔钱?!不赔咱们就报警!咱们打官司告!”

“你他妈闭嘴!”男人回头骂了一句,女人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男人仔细打量严信,他是个生意人,自己开了家小公司,也算见过一些场面。严信虽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但言谈举止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贵气,装是装不出来的。他还注意到他价值不菲的腕表,以及他身后那辆几百万的悍马……

男人笑了笑,说:“小兄弟,我看这就是一场误会,要不,就这么算了?”

严信抿着唇,严肃道:“可我姐姐被你老婆抓伤了。”

“我老婆手腕也被拧红了。”

“你老婆先动的手。”

“那你说怎么办?”

“你代表你老婆去道个歉吧。”

“……”

男人愣了半天,说起来,他本来是打算要赔偿的,可这说到最后,怎么就变成要他去道歉了?

严信抱着双臂看着男人,半晌,抬抬下巴,说:“要不还是报警,让警察来调监控吧。”

男人呆了。

严信又说:“或者直接请律师?”他摸出手机,一边翻查通讯录一边说:“法院也有权调取监控的。”

“不用不用,小兄弟,误会一场,没必要吧?”

严信看着他,没说话。

男人往前一指,道:“那是你姐姐吧。”他说完就向吴忧走去。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吴忧正喂十一吃粥,看到那个跟女人一伙的男人向她走来,立马操起一个矿泉水瓶进入备战状态。

“那个……姑娘,不好意思,刚刚都是误会一场,我老婆性子急,你别介意。”

男人和颜悦色。

吴忧瞠目结舌。

直到男人走后,吴忧还没反应过来,诧异地看着严信。

她一开始还挺担心他的,对面人多,她怕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被欺负,现下一看,她似乎想多了。

“什么情况?”吴忧问他。

严信耸耸肩:“没什么。”他从后备箱拿出医药箱,找出棉签和碘伏,然后蹲到她面前:“头抬起来一点。”

吴忧愣了一下,他表情严肃冷凝的时候,看着还挺慑人的。

她怔怔地仰起头,男孩身上特有的柑橘果香扑面而来。正午的阳光从头顶直射下来,将他原本乌黑的发梢衬出微微的橙红。从现在的角度,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似的,扑闪着阳光,让人忍不住想摸一下……

“疼吗?”严信轻声问。

吴忧瞬间回神,木讷道:“不疼。”

刮伤的口子不大,微有些渗血,严信涂得很小心,浸了碘伏的棉签轻轻接触皮肤,除了一丝微凉,其他的吴忧一点感觉都没有。

严信收拾好医药箱,仍旧蹲着没起身,他看着她,良久,笑了笑:“姐姐,我发现你真的挺能来事儿的。”

吴忧不屑道:“谁叫她那么嚣张。”

“可你说的那些话也太……”

“怎么?”吴忧眯起眼睛,用警告地眼神看着他。

严信摇摇头:“没事。”静了一会,小声道:“就觉得你嘴巴挺毒的。”

吴忧哼了声笑:“我当你是夸我了。”

严信垂下头,随意抓了抓头发,笑着点头:“就算是吧。”

吴忧被那阳光般的笑容闪花了眼,脸撇向一边,闷闷地问:“要不要喝粥?”

碗里还剩半碗白粥,她往前伸了伸。

严信蓦然一怔,嫌弃道:“不要,你刚喂过十一了。”

“我拿勺子喂的,你可以就着碗喝。”

“骗人,你明明让它直接舔的碗里的,我看见了。”

吴忧横着眉毛瞪他,严信被瞪得头皮发麻,没坚持几秒就举手投降。

“行行行,我喝!”

严某人皱眉闭眼,三两口把剩下的粥解决了。

休整之后,旅程继续。

下午五点多,到达西昌,车子驶到邛海边的小镇停好,两人拖着行李箱在附近一家小客栈下榻。

客栈虽小,但装修精美,颇具民族特色。青砖外墙,朱红梁柱,墙上挂着浓厚彝族风情的壁毯,原木柜上还有不少彝族特有的装饰摆件。

进门是一个四方的天井,角落有一排废弃的石板水槽,往里便是前台,右边是上楼的木梯,左边是宽敞明亮的休憩区。

宝石蓝的布艺沙发和粗糙未经打磨的原木矮桌,角落是有一个错高两步的小舞台,上面摆着一台架子鼓和一些音响设备。估摸着这家客栈不定期会有一些小型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