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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天作之合(13)

皇帝还留着闻人炎,没有让他轻易出征,闻人炎接替的是唐唳风父亲的位置,是皇帝亲手提拔上来的心腹,江鹤别守在北方,闻人炎守在南方,闻人炎虽然在官场上的风品不好,但对皇帝愚忠,可是江鹤别不像闻人炎,江鹤别忠心的是天下百姓,皇帝需要江鹤别又防着江鹤别,大概是有江鹤别和闻人炎给他守着江山,皇帝这几年来荒淫无度,又受奸臣迷惑,心中已经没有天下百姓,想的都是如何独揽大权。

一路南下打的再顺利,战争还是会有人员伤亡,江鹤衣忙于救治士兵,有些只是受了皮外伤,有些却是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好在送来的人中,没有一个是唐唳风和江鹤别,能让队伍在燕城修整是再好不过了,加上城里的大夫,总算是让江鹤衣的压力没那么大。

江鹤衣和唐唳风已经快半个月没见面,也不能说是没见面,江鹤衣都是照顾完伤患,弄好伤药,偷偷去看的,躲在树后,偷偷摸摸的看演武场里的唐唳风,每天看着唐唳风在出征的队里,又担惊受怕的等着他们回来。

虽说是整顿,并没有让队伍进城,江鹤别怕一时的大意,让将士都忘却了那份紧张,但是数月来的出生入死,还是想好好犒劳一下将士们。城中投诚的官员,听说江鹤别要设宴,也都纷纷前来赴宴。

送礼成了官场上的保留节目,这些都是军人,权利和富贵都不是他们现在求的,这些官员精的很,送了不少的女子过来,都知道江鹤别是成了亲的,还是男妻,谁都不好用女子去讨好他,可是唐唳风不一样,唐唳风战功累累,又没人知道他和江鹤衣的关系,想要讨好他的人不在少数。

宴上唐唳风的位置靠前,江鹤衣只是个小小的军医,本来他也不想凑这个热闹,躲在角落里吃着东西,顺便偷偷摸摸的看唐唳风,围着唐唳风敬酒的人太多了,自己坐在远处看,第一次觉得这个人离自己好远,江鹤衣有点闷闷不乐,他早就习惯了和唐唳风生活在一起,现下是战事紧迫,他不得不放下他的任性,一心扑到受伤的将士身上,自己已经好久都没和唐唳风说上话了,江鹤衣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就一饮而尽。

“唐副将年少有为,将来一定是大将军的左膀右臂。”其中一位官员说道,马上又使了个眼色,“这是绿柳,绿柳还不给唐副将倒酒。”叫绿柳的女子坐到了唐唳风身边,唐唳风下意识躲了躲,又朝着被人群挡着最后面的位置,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江鹤衣在哪,唐唳风被灌了很多酒,神情有些恍惚,可是还是想去看江鹤衣,旁边的绿柳倒了酒,又端到唐唳风的面前,“唐副将。”唐唳风甩了甩头,推拒了一下,“大人太客气了。”没敢接,人太多了,他看不到江鹤衣。

那位大人的声音很亮,江鹤衣听的很清楚,虽然人多,他看不太真切,还是能看到一位女子坐到唐唳风身边了,江鹤衣压下心中的怒火,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酒又浓又烈,是这群五大三粗的将士们最喜欢的,可是烧的江鹤衣心坎儿疼,江鹤衣看不到唳风的表情,却能看到女子倒了杯酒端到唳风面前,旁边的人谄媚的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唐唳风推拒了一下,还是接过酒杯喝了。

江鹤衣被自己灌的头昏脑涨,心里像是被人挖空了,很不好受,想发脾气可是又咽了下去,唐唳风现在可能根本没空哄他,一想到这里,整个人像泄了气一样,推开了桌上的酒,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唐唳风喝了酒就有些心虚,又朝着江鹤衣的位置张望了一下,还是没看到人,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不胜酒力,先失陪一下。”绿柳赶紧跟了上去,“唐副将,绿柳陪您出去吧。”唐唳风没看到江鹤衣的人,刚刚还坐在这儿的,这会人就不见了,酒骤然就醒了一大半,有些心慌,回道,“别跟来。”

军帐里太闷了,闷的江鹤衣喘不过气来,一股脑的跑到河边,才稍微冷静了点,脸上还是烧的慌,不知道是酒太烈,还是气的,一经风吹,眼睛就像进了沙子一样,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唐唳风这个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果然很讨厌,江鹤衣用手背蹭着脸,心中郁结的去扣着旁边的树。

唐唳风问了好几个人才在河边找到江鹤衣,人就杵在树边,唐唳风有些怯,让他带着人去夜袭都没怕过,可是偏偏怕江鹤衣哭,站在离江鹤衣几步之外的距离,轻声喊道,“衣衣。”那人像是吓了一跳,猛的蹭了一下脸,唐唳风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哭了,想要走上前去看,刚一动,江鹤衣就吼道,“别过来。”带着重重的鼻音和哭腔,唐唳风呆在原地没敢再动,江鹤衣还是背对着他站着。

两人僵持了一会,唐唳风又唤了他一声,“衣衣。”“别喊我!别喊我!”声音都发着抖,听的唐唳风心肝儿都跟着发颤,想要走上前,把人抱到怀里,一听到唐唳风靠近,江鹤衣蹲下不知道捡了什么,朝着唐唳风就扔了过去,唐唳风没躲,结结实实的砸到了他胸口,是块儿鹅卵石,砸的咚的一声,把江鹤衣吓的止住了哭声。

这会面对面站着,唐唳风才看到人是真的在哭,江鹤衣有点像上前看他被砸的怎么样了,又想问他为什么不多,可是心里堵的慌,抬了抬手又放下了,硬是站在原地没动。

唳风抬手去擦江鹤衣的眼泪,刚碰到他的脸,他人就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唳风,唳风的手还悬在空中,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轻声喊了他一句,“衣衣。”面前的人没有大吼大叫,但也没回应他。唳风难得固执的抓住了江鹤衣的隔壁,把人往怀里拉了一把,抱紧了他再怎么挣扎也不放,才腾出一只手去擦他的眼泪。

唐唳风知道江鹤衣在闹脾气,不光是刚刚那个女子,还有两人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江鹤衣偷偷去看他他知道,可是他不能老是惦记的江鹤衣,一惦记着就会分心,好不容易狠下心来,强迫自己暂时别去关心江鹤衣,可是这会江鹤衣一哭,又把他打的七零八落的。

唳风把人按在怀里,任江鹤衣对他又大又踹的,江鹤衣打累了,实在是挣不开唳风,红着眼眶,哽咽道,“放开我。”唳风把人抱的更紧了,“你在生气。”江鹤衣刚想否认,唳风又说,“是我不好,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一定跟哥哥下聘,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像是提醒了江鹤衣一样,江鹤衣猛的要去摘镯子,“还给你。”镯子没被他摘下来,手腕却被刮的通红,唳风一把按住他的手,有些慌张的说道,“这东西是说还给我就还给我的吗?你都已经收了,都跟我拜过堂,认了爹娘,怎么还能还给我。”唳风一着急,连说话的速度都比平时要快。

江鹤衣本就委屈,无理取闹也好,事出有因也罢,他就是心里难受,唳风说话一快,他觉得唳风是在怪他,眼泪哗的又上来了,“我不要了还不行吗,你愿意给谁就给谁。”唳风心都要跟着碎了,把人按到树上,让江鹤衣背靠着数,有些霸道把人吻住了,怀里的人挣扎的厉害,唳风酒劲也跟着上来了,一手捏着江鹤衣的下巴,一手环住了他的腰身,手摸到了外衫里面,隔着布料去摩挲着江鹤衣的腰,江鹤衣还在推他,唳风还是没放开,喊着江鹤衣的嘴唇吮吸着,带着点气,气江鹤衣随随便便就要把镯子还给他,可是又舍不得真的弄疼他了,转而又去轻轻舔舐着江鹤衣的嘴唇。

怀里的人被吻得实在是没了章法,见江鹤衣不再挣扎了,唳风把人双腿抱起来,抵在了树上,又重重的压了过去,吻在了江鹤衣的唇上,这次更霸道了点,撬开他的贝齿,两个人纠缠在了一样,江鹤衣双手搂着唳风的脖子,腿缠在唳风的腰上,回应着唳风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