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最后的好日子吧。”程双言笑着冲我举杯。
“敬破产。”我说。
她笑得发颤。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幽默呢胡一。”程双言没怎么吃,一直看着我,眉眼弯弯。
又觉得程双言蛮好的,有些心疼她。
“是因为那个罚款吗?”我把嘴里的肉咽下去问她。
“罚款算什么?资金链断了,又卷进纠纷里,以前的客户跑完了,想不破产都难啊。”程双言叹口气。
我如芒在背,低头不语,只把程双言切好的肉往嘴里塞。
“以后没那么多钱给你了,胡一,你还会爱我吗?”她深情款款看着我。
被这话吓一大跳,噎得呛咳不止,又赶忙看向周围。
没人听见程双言那番话,虚惊一场。
程双言不满地啧了一声,靠了回去。
“和我在一起很丢人吗?这里没人认识你。”她冷下脸。
我干笑两声,又喝了口水。
“没钱就没钱呗,房子卖掉车子卖掉,我的摩托也能卖。”掰着指头数。
忽而又问她:“那我们要搬家吗?现在那套房子租的买的?”
“租的,只能往地段便宜的地方搬了,”她玩着手里的卡说。
我点点头,沉默地往嘴里塞饭。
“地方找好了,就在你们学校附近,搬回来住吧,胡一。”程双言突然开口。
我噎了一下,吃惊地看着她。
她很无辜地看我:“S市就你们那房子便宜,偏远郊区啊。”
其实也没那么偏远。
程双言选的新家,在一个新小区里,小区住了没几户人,安静。
装的也很简单,依旧是黑白灰风格,只是这个家只有一个卧室。
“没钱,以后只能我们睡一间房了。”程双言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说。
“搬了几趟了,你怎么还有行李啊?”我背着空荡荡的包走得气喘吁吁。
程双言拍拍箱子笑:“都是你熟悉的东西。”
那些小玩具随着程双言一起搬进新家。
摆在客厅的墙上,让人不忍直视。
“你有病啊?放这里干嘛?拿下来!”又羞又气,冲上去就要抢。
程双言揽住我笑:“以后这就是我们俩的家了,只有我们,怕什么。”
“这是婚房哦。”她压低声音,伏在我耳边说。
被吓了一跳,猛锤她一拳。
程双言呼吸一顿,脸色有些差。
她放开我,我转身逃似的收拾行李。
声音从背后传来。
“胡一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姐妹啊。”头也没回道。
手里的东西越捏越紧,心虚。
“姐妹会□□吗?会这样吗?”她从背后把手探进我衣服里,身下一凉。
我心慌一下,立刻回头看门关了没。
还好门是关的。
程双言的手越发用力。
“和我在一起很丢人吗?为什么总要逃避我的身份?我不是你女朋友吗?”她另一只手也伸进来。
攥得我疼得要命。
一胳膊肘捣在她肋骨处,程双言吃痛松手。
“你的身份?你好意思说吗?你好意思自己说去吧,我不好意思告诉别人我在和我姐姐□□!”转头怒骂她。
巴掌比嘴快,脸上立刻挨了一下。
“程双言你没完了是吧?”气急了,揪着她领子就把她往墙角按。
这些天也许太放纵,我都忘了程双言比我力气大这么多。
头撞到墙上时首先是眩晕,紧接着是程双言硬塞进我脑袋和墙面之间手掌的软度。
气得要发疯,贴着她脸骂:“你怎么不撞死我再垫着?”
“预防脸上长尸斑,太丑了亲不下去。”程双言冷笑。
一张柔软的唇堵上来。死咬着嘴不给她进入的机会。
她拧了我一把,吃痛喘气。
程双言舌头探进来。
被亲得大脑眩晕,手摸进她衣服里去,又掐又拧又扣。
温热的身体,逐渐在指尖冰凉的□□,还有上上下下的酸痛。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野兽厮杀似的□□。
等再度松开时,程双言一瘸一拐地倒在沙发上。
“胡一你有性虐癖吗?”她脱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看。
挺白的皮肤,青青紫紫,甚至还有血痕。
“你技术烂到家了,再让你碰我我傻叉。”她摸了一下青紫,疼得呲牙,破天荒地骂了句脏话。
看到她这副惨样,我真诚地笑了一下,程双言瞪我,我又收住。
也许我真有吧,程双言□□如打架,我跟着她学能学到什么好?
两个人瘫在沙发上喘气,竟忘了先前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家里一片狼藉,没力气动了,把腿也搬上沙发,平躺着。
程双言踹我一脚:“动啊?□□的是我,你躺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