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楠和池牧白刚一到,就分别被时恬和江叙初薅走了。
喻楠到化妆间时,时恬刚换好主纱做到化妆镜前。
时恬长相偏甜,没有选小高领等繁杂的款式,心型领的设计足以彰显她骨相里甜美性感的一面,十米长的大裙摆上是水晶珠钻的重工镶嵌,琉璃美仑,奢华梦幻。
从本科到现在,十年光阴,那个天天陪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居然要嫁人了。
喻楠站在屏风后,喉间微涩,悄悄红了眼眶。
等平复好心情,喻楠缓缓走到时恬身边,嘴角笑意很浓,“这谁啊,这么美。”
早上起太早了,时恬化妆的时候都快睡着,根本没注意到喻楠走进来。
她惊喜地睁眼,刚准备开口时,脖间处一片冰凉。
在镜中,她看到喻楠微微弯腰,动作温柔地替她带上了这条项链。
通体蝴蝶结搭配心型的项链上镶满钻石,蓝宝石的吊坠边镶嵌着钻石和淡粉色澳白,与白色的主纱完美契合。
通体闪耀,有价无市。
喻楠俯身,轻轻和时恬贴了贴脸颊,声音有些哑,“甜甜永远幸福。”
一句话让时恬瞬间落了泪,“你干嘛呀呜呜呜,买这么贵的,到时候你结婚我都还不起。”
喻楠被这话逗笑,用纸巾慢慢帮她擦去泪水,假装不满道:“势利眼呢这人。”
感受着喻楠动作的轻柔和眼里的笑意,时恬再次泪崩,抱着喻楠说了好一会的话,“结个婚太麻烦了呜呜呜,下次再也不结了。
时恬怕麻烦,已经把繁复的环节一省再省,结果还是累得不行。
“…?”
喻楠捏了捏她的耳垂,“你还想有下次?”
也没别人在,时恬果断嗯了声,“不是没可能啊,要是他对我不好,我连夜离婚找个更年轻的。”
“……”
也是。
喻楠顺着她,“行,到时候我跟你一起找。”
话音刚落,化妆间的门就被不轻不重地叩响两声,“怎么着啊,几分钟不见,你们这想法还挺危险。”
语调懒懒的,夹杂着几分漫不经心。
喻楠回眸,对上池牧白微微上挑的眸,明显在控诉她刚刚那句话。
视线下移,喻楠看到了他胸前别着的粉花,“你一大老爷们儿带这个,还挺娇。”
“江叙初非要我戴,说怕别人以为我今天结婚。”
得到允许,池牧白走了进来,隔着屏风他朝时恬懒懒道:“把我媳妇儿领走会儿,等会还你。”
时恬倒是没什么所谓,“抓紧还就行。”
“……”
“新娘子挺大气。”
池牧白看向喻楠,还挺神秘,“带你见个人。”
两人勾着手慢悠悠朝外走,喻楠有些好奇,“见谁?”
快到草坪西侧的饮品区,池牧白懒懒朝吧台处抬抬下巴,“那儿呢。”
顺着池牧白的视线,喻楠看到了那位挺神秘的人。
见惯了娱乐圈的各类活动,喻楠一直觉得银灰色绸缎质感的拼接西装很挑人,但眼前这人却交出了完美答卷。
身型高大挺拔,皮肤冷白,表情冷而淡,眉眼间满是清决淡漠,但喝酒的动作确是漫不经心的。
他微微低垂着眼眸,清隽矜贵的气质快要盖不住,就好像,这人天生就该驾驭一切。
偏冷白的皮肤上手背青筋明显,禁欲勾人,修长骨感的手指上套了枚做工精良的素戒。
别人可能认不出,但作为当家代言人,喻楠一眼认出戒指是Ari的顶奢系列,全球量产,有价无市。
注意到花路尽头的两人,他极轻地眯了眯眼,慢悠悠朝池牧白点了个头,极为绅士地朝喻楠伸手,嗓音清沉,泛着金属质感的冷——
“你好,林屿空。”
几乎是瞬间,喻楠想到了处理新加坡那事时,池牧白口中那位曾在黑市打过黑拳,黑白通吃的那位。
还真是…很有反差。
一瞬即离的握手,喻楠淡淡点头,“你好,喻楠。”
闲聊几句后,林屿空很知趣地知道要给两人留独处空间,他拿出两张门票,“明天有场live house的演出,有空可以来捧个场。”
喻楠伸手接了过来。
刚刚在化妆间时,她无意间在时恬敞开的包里看到了同样的门票。
门票设计精美,边缘是淡淡蓝紫色的镭射印花,偏古典的设计风格。
池牧白应了下来,懒懒道:“行呢,明天准时去看好戏。”
林屿空极轻地笑了声,“欢迎。”
目送着林屿空离开,喻楠的目光再次落到这张设计精美的门票上,看到右下角的演出名单时,她惊讶地诶了声,“许晚渝?这名字我好像听过。”
池牧白垂眸看了眼,不甚在意地嗯了声,“是Dark Night乐队的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