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弃厄道:“在路上了,忍着点痛。“
何羽桃:……
崩溃了,真的崩溃了,何羽桃的头好痛,他就这么看着侍从越来越多,然后火把把烛火点亮,光刺得他眼睛发疼,爬起来揉揉脖子又见师灵衣拍了下自己肩膀。
他语重心长,“准备好了你就第一个吧。”
生生打了个寒颤,何羽桃默默挪到一边埋头装死。
楚弃厄站在监狱内,看见墙壁上逐渐显露出一个人形,来者慢慢走下台阶,来到楚弃厄面前。
他开口:“阿诺娜是有娀最伟大的祭司,你得陪葬。”
楚弃厄盯着面前的人许久,才开口。
“埃达。”
埃达抬起手放在眼前,借助指缝去看楚弃厄。
光线忽明忽暗,烛火被吹动,带动楚弃厄背后的影子,指缝正好落在楚弃厄额头上的印记,几秒后,他徒然道:“等你许久,lys.”
不是拼音,是很纯正的外语。
楚弃厄蓦然蹙眉,显然对这个称呼熟悉。
“lys?璃斯?”何羽桃露出疑惑表情,伸出一根手指戳戳楚弃厄胳膊,“你外号啊?”
看了看楚弃厄又看了看埃达,又问:“你俩认识?”
第7章
楚弃厄抿唇不语,盯着埃达看,抬手用指腹抹过嘴角的血迹,他苍白的唇色沾了一抹红,显得尤为突出。
自讨没趣的何羽桃无奈耸肩,低声自语,“行吧,我就是欠的。
”
明明知道楚弃厄不会回答他,他还要去问,这下好了,尴尬了。
正想着,耳边就向起系统的声音。
【请在二十四小时后前往祭司台将故事还原】
二十四小时,何羽桃抬起头去看窗外仅透出一丝的光亮,他现在根本无法判断时间。
侧头去扯师灵衣,何羽桃小声问:“怎么办啊就剩一天时间了。”
师灵衣好似不跟他们一队,懒散靠在墙边把玩自己耳上的蜻蜓耳夹。
在听见何羽桃问自己时间后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抬眼,用那双眸子凝望楚弃厄。
他猜楚弃厄三秒后就会打人,于是移开视线对何羽桃说:“你猜,等会儿这个教皇会挨几拳?”
何羽桃:?
竖起三根手指,师灵衣道:“三、二、一。”
话音刚落,一声闷哼响起,不是楚弃厄的,是站在埃达面前的侍从。
对方反应不及直接被楚弃厄打断了牙,大口大口的血从口腔里吐出,趴在地上疼得半天爬不起来。
冷冷扫过师灵衣,楚弃厄反手给了另一侧的侍从一拳后抽出侍从腰间的剑,提着,继而抛起。他把剑当箭直直挥向门口赶来的侍从,击穿心脏。
血液喷溅在墙壁,监狱本就血腥味重,如今却觉得空气弥漫的全是血味。
楚弃厄面无表情一步步踏向埃达。
埃达神色一滞,不禁问道:“lys,你——”
不过吐出半个字就被楚弃厄一拳挥过来打得脸颊生疼。
楚弃厄下手根本不会手软,提起埃达的衣领按在地上打。
连连响起的拳头声与逐渐弱下去的闷哼声交相辉映,直到楚弃厄彻底出了气,才停下动作。
彼时埃达早已吐了几回血,奄奄一息得厉害。
“你,不诚。”楚弃厄说。
欺他,骗他,还妄想把师灵衣这一行人牵扯进来。
埃达指节抓住楚弃厄的衣服,透过衣服他能摸到纹身所在的地方。
咳了几声恍然笑了,“lys,我是骗你。”他说,“那也是你自找。”
血液借助埃达的指腹按在楚弃厄手腕上再渗进布料,埃达怪异的笑声透过耳膜传入耳中。
这样的笑愈发古怪,像疾风袭过细小山洞时发出的声音那样。
也是在这样的一瞬间,楚弃厄感到埃达死死攥住自己的手使他无法挣脱,身边不断涌进侍从,每个人眼神空洞,直逼楚弃厄走去。
低沉诡异的声音回荡在监狱中,伴着手风琴的声音。
男人的话响起。
“来吧,lys,死在有娀,你将永远消失。”
“就在明日,明日是你的死期。”
楚弃厄手腕骤然被人拽住,老鹰纹身依旧,飞扬,昂首,试图冲破牢笼。
他被包围,密不透风。
突然,一只略带些脏的手扣住自己手腕,遮盖住纹身,何羽桃挤开这些魔怔的侍从蹭到楚弃厄身旁。
他道:“跟我走。”
猛地,楚弃厄回过了神。
埃达的力气逐渐大了起来,抓紧楚弃厄就要往下拽。
围过来的人愈发的多,楚弃厄看了眼何羽桃。
他说:“不需要。”
抬手把何羽桃推了出去,朝师灵衣方向看去,继而起身挽袖子。
露出双手,白皙的,脆弱的,能清晰瞧见血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