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少尹,她只比小庄大一点儿,这会儿大概还没有出生。
白应,这位来历神秘,他不知道对方的来处。
公孙宴……哎?!
阮仁燧小小地在心里边八卦了一下——他只知道公孙宴是公孙太太的儿子,却不知道他的生父是谁。
依照他先前所见,莫非是荆校尉?
再仔细想想,公孙宴生得俊美,面目五官似乎的确与荆校尉有些相似?
阮仁燧暂且把这事儿记下,盘算着有时间仔细地去瞧瞧荆校尉。
再继续想其余共过事的同事们……
猫猫大王……
这位不需要他管,人家还在千秋宫享福呢,过得比他好多了。
小庄,或许可以从王庄着手去找?
李九娘……哎?
哎哎哎?!
阮仁燧想到这里,忽然间振奋起来。
这一位可以去找!
他与李九娘大概只差了几岁,或许李九娘现在已经出生了!
阮仁燧想到这里,忽然间停下脚步,狠狠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
我怎么早没想起来?!
他实在懊恼——相熟之后,他曾经听李九娘说起过她的身世,她是棺生子!
李家本是神都人氏,世代都在做殡葬买卖。
李家的媳妇又在咽气进棺之后生下了一个孩子,周围人觉得此事大为晦气,避之不及,那之后没多久,李九娘的父亲就带着刚出生的女儿离开了神都……
现在是什么时候?
李九娘出生了,还是尚在母亲腹中?
他或许有机会救下李九娘的母亲!
阮仁燧想到这里,心中骤然紧迫起来。
小时女官和大公主看他突然停下,都吃了一惊。
大公主有点担心地问他:“岁岁,你怎么啦?”
阮仁燧:“……”
阮仁燧只能说:“我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啊!”
说完,他都没给大公主和小时女官反应的时间,就自己做了决定:“小时姐姐,你手里边有地图吗?”
阮仁燧说:“我想看看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周围又有什么铺子——最好是详细一点的地图,我今天不上课了,四处逛逛去。”
小时女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说:“小公子且暂待片刻,很快就会有的。”
说完,低声吩咐人照他的吩咐去寻张地图来。
大公主还在茫然。
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娘子来说,出宫读书,结果却要翘课,实在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她皱着小眉头,神情犹豫,尝试着劝一劝弟弟:“这不好吧,岁岁。”
大公主建议他说:“你可以等上完课之后再去转呀!”
其实他们放学的时间还挺早的,太阳还很高呢。
阮仁燧坚持自己的想法:“不了,大姐姐,你自己去上课吧,我想四处转一转。”
对于他来说,上课并不重要。
但有机会改变昔日同僚生而亡母的命运,这一点真的很重要。
虽然只是一个上午,但万一就只是差着这一个上午呢?
他不想等。
大公主难以置信地看着弟弟:“岁岁,逃课是不对的,是坏小孩儿。”
阮仁燧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大公主意识到了什么,看着他,也没说话。
姐弟俩忽然间沉默起来。
小时女官瞧瞧这个,再瞧瞧那个,心里好笑,脸上倒是不显。
她问两个孩子:“所以我们到底吃什么呀?”
大公主板着脸说:“随便。”
小时女官又去看阮仁燧。
阮仁燧就近瞧了瞧,抬手一指:“曹氏羊肉饭。”
大公主板着脸说:“我不吃羊肉饭。”
她指了指曹氏羊肉饭旁边的刘婆婆肉饼,说:“我要吃这个。”
阮仁燧倒是真觉得无所谓:“那大姐姐你去吃肉饼,我去吃羊肉饭,反正挨得这么近。”
这两家铺面都不算小,店里店外都有位置坐,坐在外边的话,其实也紧挨着。
大公主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转头往刘婆婆肉饼那儿走了。
大概是实在气不过,抬起一脚踢在旁边凳子上,结果伤到了大脚趾,疼得龇牙咧嘴。
小时女官赶忙问:“哎哟,没事儿吧?”
大公主偏还要强,强忍着做出若无其事地样子来,单腿跳了两下,说:“没事儿!”
阮仁燧:“……”
小时女官:“……”
大公主在刘婆婆肉饼那儿点了一份驴肉饼。
伙计问她:“要什么成色的驴肉?肥的,瘦的,还是肥瘦相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