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前的肌肉密度一时无法完全恢复,但在敬云安见天变着花样儿地各种膳食滋补之下,阎弗生壮了不止一圈,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好的仿佛之前一年的萎靡不振, 从来不曾发生过似的。要不是Derek开得一些药物还在继续吃着, 敬云安甚至都要怀疑先前的种种是阎弗生伪装的。
不过,阎弗生能有这样好的恢复, 敬云安是从不曾想过的, 他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但劫后余生,心有余悸,为防出现其他的问题,他硬是摁着阎弗生在医院里多待了一周。
“医生都说我身体恢复得很好, 已经可以出院了。”阎弗生皱着眉,满脸被憋坏了的表情。
“既然如此,也不差这最后的几天了。”
“既然如此,就该尽快出院啊,待这几天难道能让我多活几年不成?”
敬云安将今日份的药从盒子里拿出来,倒了杯水,“能不能多活不好说,但肯定没坏处,医生也建议住满最后的观察期。”
“怎么没坏处了?住一天是一天的开销,医生吃这碗饭,肯定希望你住得时间越长越好咯。”
敬云安将药和水递到他脸前,“你还差这点钱?”
“怎么不差,老子都一年多没收入了!”阎弗生瞥了眼他手中的东西,故意瘪着嘴往旁边移了移下巴。
“张嘴。”敬云安平淡无波的表情衬得声音格外威严,像是手中拿得不是水杯,而是戒尺。
阎弗生下意识转过头,张开了嘴。
敬云安立时将药片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倾斜水杯往他嘴里倒了些水。
“一年没收入而已,十年都饿不死你,老实待着吧。”
这哪是饿死不饿死的事情,在医院里待着这儿不能走,那儿不能看,吃啥都得上报,还得忌各种口,像阎弗生这种心在天上飞的人,腿脚不得劲的时候都坐不住,更何况是如今腿脚利索,身体康健了。
不过听到敬云安说这话,阎弗生心里没来由的升起股得意与骚动。
他趁敬云安放下杯子的空档,伸手揽着他的腰,将他一把捞到了身前。
“怎么的,这意思是要养我十年啊?”
敬云安垂眸睨着他,“您太高看我了,您这样的我可养不起,但您那房那车卖一卖,还是能够你啃一段时间的。”
“咋的了,我这样的不是最好养活的吗,有口馒头就能活。”
“那得是金馒头吧。”
阎弗生轻扬起嘴角笑了笑,脸朝他贴近,“吃药嘴里苦……”
“忍着。”
阎弗生手脚不老实地到处乱摸,按着他的头企图索吻。
敬云安故意挣了两下后,被从后勺下滑的手攥着后颈,压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苦味是没有的,只有一股子快要按捺不住了的骚味。于是亲了没两下,敬云安就感觉那厮顶硌得他腿根难受。
该说不说,阎弗生这狗东西即便遭受再大的磋磨,都改不了他色痞子的天性。
虽然复健的过程不算漫长,但仔细盘算也是比较坎坷辛苦的,然而这其中复健得最顺利用时最短暂的,就是那玩意儿,腿都还没能完全下地走顺溜,那家伙事儿就开始每天鲜活昂扬的招人嫌。
未免对方压制不住失控,敬云安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给扯了开。
透明的银丝断裂在四瓣之间,阎弗生还想继续上前,被敬云安给按住,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在唇齿之间像是呢喃,“克制一下,康复师和医生可都说过,起码半个月不能有剧烈运动。”
“操,”阎弗生呼吸频率有些急促,“我怎么没听说。”
“你听没听到无所谓,反正就是不行。”
敬云安试图站直身子,却被对方双臂用力揽了回去,“我都好了,腿脚早就利索了,百米跑说不定你还追不上我呢。”
“那怎么还在医院。”
“这不是你让我待得吗!”
“那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少寻思些有的没的。”
“什么叫有的没的,食色性也,人之大欲,”阎弗生忍不住在他身上磨蹭,“我都憋了多久了,你忍心看我难受吗……”
“忍心。”敬云安毫不犹豫地说。
“啧,”阎弗生明显已经上劲了,眼睛边角憋得有些发红,“难受,真的,要不你给我含一下?”
眼见敬云安眯起了眼睛,他立时退而求其次,“摸摸也行啊。”
敬云安左侧嘴角微抿,一脸坏笑,“你就不怕等会大夫进来撞见长针眼?”
“什么长针眼,能见小爷的金枪,分明是他的福气……”阎弗生厚颜无耻地拉着他的手往下面去,“快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