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你现在是把我当成谁的代替品了?”
“呵……”
敬云安冷笑一声,又一滴溽热的汗珠从颌下流经锁骨,渗进了身下的沙发里。
他半眯着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 左手拇指把玩着他的喉结,右手五指用力收紧并加快了速度,惹得对方眉心间的沟壑愈发浓深。
“你还会在意这些?”
阎弗生低头瞥了眼两人同样高频移动,就快要抵达临界点的手,槽牙咬紧,嘴角勾起了一道略带戾气的弧度。
他抬头抵着敬云安的额头, 鼻尖与鼻尖触碰厮磨, 汗水与呼吸互相交融缠绵。
“忍不了就出来,我又不会笑你, 何必让自己憋得这么难受。”
说着, 他故意用拇指往他的顶端挤压。
“嗯……”
敬云安眉头深拧,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脚趾下意识抠住了沙发坐垫。
许是不愿轻易地输给对方,他再次以牙还牙, 手指灵活而巧妙地收紧揉搓。
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越蒸越滚烫,脉搏与心跳通过相抵的额头嘭嘭作响,此起彼伏。越来越难以压抑地闷哼与亢奋,在四片相贴的唇瓣与双舌间来回纠缠。
他攥着他发丝的手指收拢,他掐着他喉管的手指凹陷,沸腾的血液在身体内发了疯般地疾速蹿涌,奔流。
终于,在人体将要承受不住的瞬间,爆发了出来。
漫天茫然的空白侵蚀了彼此的大脑,混着信息素的汗水争先恐后地从毛孔中钻出,洋洋洒洒地挥发在密闭的空气里。
相克的天性让气味在虚空中自发地排斥与驱逐着另一方,同样也催促着仍沉浸在快/感余韵中的本体苏醒。
互斥的信息素让人感到憋闷与压抑,甚至渐渐腾起痛苦。
和无比享受这种痛苦的阎弗生不同,敬云安吃不消这样的滋味。
于是爽劲儿一过,他趁人还没缓过神儿,一脚将阎弗生给踹下了沙发。
“卧槽……”
纵然地上铺了地毯,可衣不蔽体且毫无防备地被踹下地,还是震到了阎弗生的尾巴骨和后背,他忍不住痛骂了一声,“你个拔D无情用完就扔的骚货。”
“哼,”敬云安曲肘撑着侧颊,毫无半分愧疚之心地瞧着地上的人,“谁叫你乱放你那呛人的骚气,老子不爱闻。”
说着,他伸手从地上抓起某人那件几万块的衬衫,擦了擦手上某人黏糊糊的东西,然后捞起自己的裤子,从裤兜里掏出了烟盒。
“艹你大爷的,嫌我的味儿呛,还抽我这味儿的烟,你说你是不是矫情。”
阎弗生从地上爬起来,撸了把额头上的汗后,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到酒架前,挑了瓶葡萄酒。
“咔哒”,敬云安掀开打火机的盖子,将嘴边的烟点燃。
深吸了一口后,他对着上空缓缓吐出了青白的烟圈,像是要借这烟的味道去中和那信息素的味道。
只是可惜,效果不是很大。
“烟味能让我放松,让我开心,你那骚味,只会让我感到压抑,郁闷。”
“呵,那是你不懂欣赏,”阎弗生将酒打开,分别添到两个杯子里,“好酒要深尝细品,‘好烟’自然也是如此。”
他端着两杯酒返身走到沙发前,将右手那杯递了出去。
敬云安看着他赤/身裸/体地站在身前,毫不掩饰地任某处大剌剌坠在眼前,忍不住眯起了眼睫。
不得不说,阎弗生的资本确实很有看头,也难怪他终日狂得恨不得要上天。
“要尝尝吗?”
阎弗生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人,含混不清的问题让人有些猜不准,他到底说的是腿边手里的酒,还是腿间……的某物。
敬云安眯着双眸,深吸了口指尖的香烟,焰红一瞬明灭后,浓浊的烟雾被缓缓从他的嘴里吐到了那里。
敬云安隐在烟雾后轻轻地笑了起来,那模样像极了调戏新客的风尘旧花。
“你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欠C吗。”阎弗生沉声说道。
“有吗,”敬云安抬手,将他手里的酒杯抽走,微微抿了一口,舌尖轻咂,“嗯……不像是你会喝的酒。”
阎弗生抬手猛灌了一口后,返回去将那酒瓶也提溜了过来。
窗外隐隐下起了细雨,阴沉沉的天愈发模糊了本来就暧昧不明的时间。
阎弗生踢开散落的衣服,坐到了沙发旁的地毯上,一边啜饮着杯子里的酒液,一边手不老实地在对方腰身上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