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起床气一直在疯狂地搅扰着阎弗生的心绪,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没有比敬云安更适合双排扣三件套式西装的人了,包括自己。
那独属于三件套式的优雅与色/气,禁欲与闷骚,简直被他穿出了极致。
阎弗生看着他腰细腿长地在镜子面前来回乱晃,心里就一阵一阵地发燥。
“什么装腔作势,卑鄙无耻的伪君子才会穿这么粗制滥造,登不上台面的破衣服,那一肚子坏水儿都缝进了针脚里头了吧,叫人一看就知道里子是什么禽兽不如的东西……”
阎弗生如机关枪一样刹不住闸的毒舌炮轰,反倒叫敬云安愈发清楚,眼下这套该是目前试得三套礼服里最适合他,且最出效果的。
他不仅舒开了紧皱的眉心,还缓缓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任身后人如何诽谤诋毁,他都不理会,只认真地对着镜子点了个头。
看到这一幕的阎弗生立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步直接命令道:“你不准穿这身衣服去。”
“为什么。”
“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不好看。”阎弗生拧着眉头。
“你说不好看就不好看了?我瞧着好得很。”
“我是专业的设计师,我说不好看就是不好看,你也不想在老情人面前丢脸吧,赶紧换下来。”
敬云安嗤笑一声,“我偏不,我今天还非得穿这身了。”
说完他就要转身进洗手间去打理发型,然而人才刚迈开步子,就被阎弗生攥住手腕猛地拉了回去。
“唔!”下一秒,那人暴躁又粗鲁地吮吻就侵入了他的唇齿之间。
阎弗生显然是被惹急了,仅一只手就将敬云安的双腕钳制得死死的,另一只手也掐上了他的后颈,吮吻中不停地将他向后逼,直到大腿触碰到沙发的靠背。
“嗯,嗯!”
敬云安双腿被挤到险些倒下,重心不稳地向后仰,手腕试图挣脱束缚,却怎么都挣不开。
上一次在酒会露台敬云安就体会过了,陷入愤怒中的阎弗生有着连同体格Alpha都难以抗衡的力量。
眼下双手皆被控制,他无法用上次那种昏招逃脱,且对方的攻势凶猛,他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敬云安喉咙里无意间发出的轻哼,与竭力却无果的反抗和挣扎,像兴奋剂一样激发着阎弗生体内征伐与掌控的暴虐因子。
只见他吮吻的动作越来越野蛮,钳制在猎物双腕上的力道也越来越沉重,束缚在对方后颈要害上的手也按捺不住地上移,一把扯住了那头他早就惦念了许久的柔软顺滑的长发。
“啊……”
后勺的头皮被扯得痛极了,敬云安没忍住痛哼出了声。
然而这不仅没有换来丝毫的怜悯,反倒让沉浸在施虐快感中的人愈发兴奋起来。
阎弗生瞬间粗重而滚烫的呼吸,一下接一下地喷洒在敬云安的脸上,不知是太过灼热还是怎的,竟让后者浑身轻颤了起来。
阎弗生忍不住以舌尖轻舔过敬云安嘴角溢出的,混着鲜红色的湿润。并顺着那痕迹,吻向他的耳朵与侧颈。
暴突的青筋与脉搏在齿下来回跳动,阎弗生毫不留情地咬了上去。
刺痛伴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微妙感觉,顺着神经与毛细血管蔓延到四肢与全身,敬云安不禁浑身一抖,眼角瞬间溢出了一行清泪。
他像是突然被猛兽衔住了命脉的羔羊,又像是被吸血鬼刺破了血管的祭品,无助且恐惧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火热而湿润的舌尖划过那刺痛的伤口,缓缓移去最是致命的后颈,第一次啃吻落下时,燥热伴着令人战栗的痛苦,似要吞噬灵魂的恶鬼,奔着他脆弱的理智而来。
猎物的第一声啼哭与颤抖,是对狩猎者最大的赞赏。
阎弗生拽着身前人的头发,将他高扬起的头颅用力按下,暴露在空气中的后颈中央,淡色的腺点周围隐隐微拢的突起变得越来越胀热。
他能感受的到,身前的猎物开始有了认命的念头——这是他可以享用盛宴的餐前铃。
心神摇曳,呼吸虚促,那摇铃人的手在渐渐变缓,阎弗生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铃声落下,等待他可以开动的那一刻。
“叮咚叮咚。”
铃声响了。
“阎先生您好,您的衣服送到了。”
服务生的声音自大门外传来,像一记当头棒喝,敲在了敬云安的头上。
他猛地回神,借着对方愣神的时机,用力地挣扎起来。
然而陷入极端捕食欲中的猎人又怎会轻易地让猎物逃脱,阎弗生立时收紧了手中的发丝,用力将按下去的头颅再次拉起,逼迫着敬云安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