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由后方射出,那魔种猝不及防,虽仓皇避开,但立时被魔兵擒拿。
又是一阵混乱,那柔弱少年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薛遥知身后寻求庇佑。
“多谢姐姐……”少年唇红齿白,很是貌美,他红着眼眶,轻轻拽着薛遥知的衣袖,感激涕零:“姐姐救了奴,奴无以为报,愿今夜以身作抵,望姐姐垂怜。”
乌秋看着少年脸上的印记,凑过来对着薛遥知说道:“也是条美男蛇,长得真好看呀,知了,要不带回去?”
沈宁踌躇了一下:“知了你带的话我也要带。”
乌秋怂恿:“听到了没呀知了,宁宁有色心没色胆,你给她做个示范。”
“嗯?”薛遥知虽没有醉得太厉害,但多少是反应迟钝了一些。
她往旁边看了一眼,少年湿漉漉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很是惹人怜,她又往四周看去,这一场闹剧并没有影响到四周魔种的好兴致,此时又是热热闹闹的。
再往二楼一看,原本正在与身旁人交谈的貌美男人,正紧紧的盯着她。
薛遥知戳了下乌秋:“啾啾。”
“别叫我小名。”
“我好像喝醉了。”
“怎么可能。”
薛遥知慢吞吞的说:“不然我怎么看见,钟离寂再就业了呢?”
乌秋抬头一看,心说完蛋。
她今年完蛋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了。
……
华丽宽敞的马车里,气氛凝滞。
薛遥知与钟离寂相对而坐,两人的表情都透着说不出的严肃。
钟离寂在等薛遥知给他一个解释,但薛遥知张口就说:“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醉梦楼。”
钟离寂:“?”
薛遥知这个惯犯在说什么。
薛遥知冷冷开口:“别跟我说你和墨羽来这里是为了追捕那些魔种,我不会信的,什么罪大恶极的魔种用你个魔君跑青楼里来抓?”
钟离寂前些日子外出是听闻枯荣山脉里有太岁现世,他特地亲自跑了一趟,采摘回来想给薛遥知补身体。
刚回魔都就遇上了正在追捕逃犯的墨羽,钟离寂思考了一下,就跟了过来,然后进了醉梦楼。
可以说还真是薛遥知给出的原因。
薛遥知:“我不信。”
“为什么?”
“因为你前段时候你没有每天来看我。”
钟离寂:“冤枉啊,我怕你看见我又生气,耽误喝药,才没来的。”
“那我来找你那次呢?”
“你没好全啊,万一你看见我再大动肝火怎么办。”钟离寂轻哼一声,说:“沈宁大夫耳提面命过了,不准我惹你。”
薛遥知不悦的说道:“可你还是来青楼了。”
“你不也来了。”钟离寂想起方才看见的那一幕,就想把那条蛇砍成八段。
“我和你能一样吗?我很有分寸,从不会乱来,可你不一样,你是个色胚。”薛遥知很正直的说道:“谁知道你来这做什么。”
钟离寂指着自己:“我?色?”
“对。”薛遥知拢了拢衣襟:“你经常对我动手。”
“你没摸过我?”
“那也是你先动手的。”薛遥知扬了扬下巴,盯着他:“赶紧说,你来青楼都做了什么?”
钟离寂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他忽然问:“燕别序来青楼的话,你也会这么生气吗?”
自那晚之后,钟离寂时不时的就爱把自己和他的老对手提溜出来对比一番,一定要听到薛遥知说他哪哪都好。
但这次薛遥知可不惯着他。
薛遥知说:“燕别序没逛过青楼,不像你,你不自爱。”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马车也已经行驶到了魔宫里的寂月宫门外,薛遥知说完之后就跳下马车,都没多看钟离寂一眼,好像是又生气了。
钟离寂坐在马车里笑了好一会儿,才下了马车,去追薛遥知。
薛遥知正好沐浴完走出来,抬头看见他就说滚。
只不过这次没拿枕头砸他了。
钟离寂摸透了她的性子,知道这个时候哄得动,立刻凑了上去,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指腹所触及到的皮肤光滑细腻。
“知了。”钟离寂软着声音喊了她一声,看她没推开他,他就自然而然的揽着她的肩膀,亲昵的说:“我是想着你之前生我气了,一定是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当想法子让你开心起来。”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我听闻醉梦楼里有不少有意思的典籍。”他俯在她耳畔,轻轻咬了一下她泛红的耳垂:“我学会了好更好的伺候你。”
“所以你去学技术了吗?”薛遥知揉了揉耳垂,尽量镇定的点评道:“那你还挺有服务意识。”
钟离寂很会说话:“我只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