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直接住进寂月宫的乌秋左看看右看看,问薛遥知:“知了,你们怎么吵架了啊。”
“他不了解我。”薛遥知生气的说。
“那你和魔君说呀。”
“不要。”薛遥知哼了一声。
乌秋还以为薛遥知一直都很善解人意,没想到真闹脾气的话也不肯长嘴,看来钟离寂松口把景曜放出来的份上,她还多劝了一句:“你别真把人惹毛了。”
她很自信:“不会的。”
乌秋:“……”
算了,钟离寂活该。
等药重新端上来,薛遥知一口气喝了才说:“正好趁机晾他几天,让他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关于钟离寂打算借机肃清魔界这件事,他总不能只嘴上承诺她。
薛遥知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才发现,钟离寂那天之后就没来找过她了。
沈宁对此说道:“可能是我特地把你的情况说得很严重,让他千万别惹你生气,否则你有可能会被气死,魔君就不敢再过来找你了。”
“你真这么说啊。”乌秋听得哈哈大笑。
薛遥知躺了几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往外走。
“去哪儿呀知了。”沈宁问。
“找钟离寂。”
“……”
只不过这次轮到钟离寂不肯见她了,墨羽堵在门口,用最委婉的语言劝薛遥知回去休息,外面冷。
后来薛遥知又来了两趟,这次倒是进了掌月宫了,但钟离寂不在,说是亲自去捉拿叛逃的魔种。
乌秋看他们这有来有往的,和沈宁吐槽他们都有病。
沈宁倒是淡定,说这有可能是他们之间的情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半个月后,薛遥知的身体也痊愈了。
趁着钟离寂未归,闲了一段时间的乌秋怂恿薛遥知和她一起去逛青楼,说青楼里新来了几条美男蛇,很是昳丽夺目。
薛遥知头也不抬的看书:“不去。”
沈宁问:“景曜不是都在你府中了吗?你还跑青楼去做什么?”
乌秋微笑:“因为本小姐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你们这群保守小老太。”
沈宁:“……”
为了证明她也是可以是风流浪荡的纨绔,沈宁看向薛遥知,开始劝。
薛遥知放下手里的书,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们每次都这样。”
“走啦走啦。”乌秋来了精神,跳了起来,拉着她们往外冲,边冲边说:“生在魔界你们就偷着乐吧,若是在大陆上,哪有能光明正大让女人进的青楼呢。”
沈宁问薛遥知:“大陆上当真如此迂腐吗?”
“不知道。”薛遥知想了想,中肯的答道:“大陆上广袤无垠,各地风俗迥然不同,无论是开放还是保守,都是民风。”
乌秋总结:“意思就是说没有。”
“那大陆真不怎么样。”沈宁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对啊。”乌秋立刻点头,双眸明亮,大胆告白:“我爱魔界!”
沈宁补足了她的后半句话:“……若有机会,应当让我们去改变她。”
她们说笑着,很快就离开了魔宫。
魔都繁华,诸如此类青楼赌坊数不胜数,错落有致的散落在宽阔的街道两侧,乌秋闹着要去的青楼,名为醉梦。
醉梦楼的装潢华丽,用色也极是大胆,无数鲜艳的色彩突兀又和谐的堆积于此,空气中传来沁人心脾的馨香,和缓清冽如流水一般的乐曲潺潺流动。
薛遥知还挺喜欢这里的,因为这里待着很舒服,乐曲好听,舞也跳得好看,漂亮的男男女女说话也都轻轻柔柔。
不远处的台子上是身着纱衣的舞者,轻纱舞动时,惹得阵阵叫好声,她们没有去包厢,而是在中央的席位落座。
乌秋是常客,她一来老鸨就立刻吩咐新来的美男蛇缠上了她;沈宁红着脸坐在一边,时不时的喝两杯壮胆,被乌秋嘲笑了一声没用。
薛遥知不太喜欢被生人触碰,身旁一直都干干净净的,她抿了一口杯中清酒,眼睛亮了起来:“醉梦楼又有新酒啦,味道很好,你们尝尝。”
“就是有点醉人。”沈宁嘟囔了一句:“知了你酒量真好。”
乌秋正在和旁边的美男蛇调笑,薛遥知听了一耳朵,然后坐得离乌秋远了点。
耳畔的乐声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更为轻缓,薛遥知听困了,又喝了几杯酒,微醺,她打了个呵欠,正要起身的时候,乐声戛然而止。
周遭的声音逐渐变得嘈杂,似乎是有什么有罪的魔种躲进了醉梦楼里,在被魔兵包围时,还挟持了一个柔弱少年。
谈判之声不断的传入薛遥知耳中,薛遥知回过神来,往那边的一片狼藉看去,见无人注意她,她索性召了雪峰,对准了那魔种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