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宫墙内三百人烛突然爆燃,青色冷焰中浮现初代监天正的青铜面具。蓝玄镜心口星砂结晶迸裂,碎片在空中拼成《星陨录》残页:“原来自始至终...我们都在镜中...”他踉跄着抓向焰光,指尖却穿过三百年前的幻象——镜宫深处,初代监天正正将星砂注入婴儿心口。
艮青麟的量天尺突然刺穿宫墙,尺身映出他婴儿时期的刺青过程。罗玉的剑锋在《兵解诀》字迹上游走,突然斩向琉璃宫地基——剑刃触及的竟是昆仑山巅的玄冰。燕泊月的残魂自冰中升起,发梢缠绕着青铜齿轮:“星路即牢锁,量天不过囚...”
地脉深处传来齿轮咬合声,琉璃宫地面突然塌陷成井。蓝玄镜坠入井口的刹那,望见井壁上刻满监天司历代星官的命灯图。他的白狐裘碎片突然活过来,化作萤火聚成初代监天正的面容:“三百年轮回,该收网了。”
罗玉追着燕泊月残魂跃入井中,剑脊星纹突然倒转。井底三百具青铜棺椁同时开启,每具棺内都飘出盏冰蚕灯,灯芯跳动的正是艮青麟背后刺青的碎片。燕泊月残魂突然凝实,指尖点在罗玉眉心:“你才是最后的钥匙...”
井底豁然开阔,现出占地百亩的人烛祭坛。三百星官石雕呈北斗状跪拜,掌心托着的正是艮青麟的量天尺碎片。蓝玄镜的残袍突然燃起星火,火中显现初代监天正的笔迹:“活尺归位日,星门洞开时。”
艮青麟呕着血沫砸碎跪像,石屑中滚出的竟是监天司银符。罗玉的剑突然被祭坛中央的星砂磁石吸附,剑身浮现出燕泊月婴儿时期的刺青过程——她心口跳动的竟是初代监天正的星砂结晶。
“原来所谓药人...”蓝玄镜突然狂笑咳血,“不过是星砂培养的替身傀儡!”他震碎最后枚玉珏,祭坛突然翻转,露出背面深井中沉睡的青铜巨人。
青铜巨人睁眼的刹那,整座昆仑山脉剧烈震颤。燕泊月残魂突然融入巨人眉心,三百人烛冷焰汇聚成星火长剑。蓝玄镜的白发在气浪中尽数脱落,露出头皮上的监天司星图:“三百年骗局,该烧个干净了...”
艮青麟的量天尺碎片突然飞向巨人,在他周身结成星锁。罗玉的剑锋刺入巨人左眼,却带出燕泊月的声音:“星火焚城日,方知刹那真。”星火长剑突然调转方向,将琉璃宫与青铜巨人同时贯穿。
昆仑山巅升起蘑菇状星云,监天司观星台在强光中化为琉璃雨。蓝玄镜的残躯在星雨中结晶化,最后一眼望见初代监天正的面具坠入深井。艮青麟跪在废墟中,手中紧攥的半片星砂显出新偈:“星砂重铸日,再启量天时。
琉璃暴雨坠地成阵,昆仑山巅的星云漩涡中隐现青铜巨门。艮青麟掌心血痕与星砂偈语共鸣,背后离体的刺青锁链突然绷直——深井中传出齿轮咬合声,初代监天正的面具竟顺着锁链缓缓升起。面具眼眶处镶嵌的星砂结晶,正与燕泊月冰棺残片产生虹吸。
“原来你才是最后的星砂容器...”艮青麟呕出带冰碴的血,量天尺碎片突然刺入胸膛。三百里外的魔教总坛突然坍塌,露出地宫深处的青铜祭坛——坛上三百盏人皮灯笼同时燃起,映出罗玉嵌在祭坛中央的身影。他手中残剑正与星砂偈语拼合,剑脊浮现出初代监天正的星象批注。
蓝玄镜的结晶残躯突然炸裂,碎片在星雨中凝成冰棱剑阵。剑尖所指处,深井中的三百星官尸骸突然坐起,手中皆握着半截量天尺。艮青麟的量天尺突然离手,与尸骸手中的残尺拼成完整星轨,轨上刻着的正是《兵解诀》终章:“星砂重铸日,量天噬主时。”
艮青麟指节捏碎星砂,碎屑刺入掌心凝成北斗血痕。琉璃雨坠地成镜,映出深井中初代监天正的青铜面具——面具右眼处嵌着的,正是燕泊月残魂消散前凝成的冰晶。远处魔教总坛废墟传来金铁铮鸣,罗玉的残剑正与三百里外星砂产生共鸣。
“艮大人,九嶷山的星轨图!”亲卫呈上青铜卷轴时,檐角冰棱恰好坠碎在“鬼宿”方位。卷轴展开的刹那,昆仑地脉突然震颤,三百具星官尸骸破土而出,每具心口都跳动着半片量天尺。艮青麟背后的刺青突然灼痛,星锁纹路竟与尸骸胸前的裂痕完美契合。
青铜巨人残骸突然立起,左眼窟窿中涌出星砂洪流。燕泊月的冰晶自巨人右眼浮出,在洪流中凝成三尺星棱。蓝玄镜的结晶残躯突然爆裂,碎片化作万千萤火聚成监天司浑天仪——仪身裂纹中渗出的,竟是初代监天正封存的星髓。
罗玉剑锋挑破星髓,带出的却是燕泊月的声音:“量天尺从来不是尺...”话音未落,巨人胸腔突然洞开,露出内里三百星灯组成的烛龙图腾。艮青麟的量天尺碎片突然飞射,精准嵌入龙目,整条烛龙竟在星砂中缓缓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