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她向前,抬脚,又向上踩了下去。
“过来,我要写字了。”
却盏染了些红墨,可能是染的有点多,没落笔之前点点红墨拽着笔尖摇摇欲坠。
如血的红墨滴在她脚背滑入高跟鞋里,也滴在他的深色西裤。
牢记他教给她如何写好字的方法,以肤为纸,柔软笔尖扫在他的锁骨上写下一字。
——却。
随后,她再写下一字。
——盏。
名字是对所有物最直观的标记。
写下她的名字,他就是她的了,谁也不能抢走。
“重点……”
谢弦深掌心圈在却盏脚腕,她的脚腕很瘦,脚踝的骨头像是小刺扎在他血管,但他不疼,而是收紧带着她加力。
“很爽吗……?”却盏轻声:“谢弦深,你知不知道……这瓶墨水我特地换成了可食用的。”
她在他身上写字,他自然也不会放过她。
靡丽绯艳的纯红字迹在彼此身上留下最深的痕,墨水被舔舐过后仍然可以看得清楚,湿重笔线走向纵横且交错,全然透析乱欲。
却盏被室内温度烧得身体发热。
红墨淌过的血痕印子顺她的唇角延向脖颈和锁骨,复而微微张唇呼吸,眼神纵情迷乱,活生得像一只嗜饱血液的小兽。
前段时间买的避孕套又派上了用场。
直到翌日。
天光大亮,满室旖旎与缱绻余留的温存仍然久经未散。
-
时间走快了便容易抓不到影子。
京城正式进入十一月,同时意味着寒冬也来了。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今天是十一月六号,明天就是谢弦深的生日。
但却盏还没想好送给他什么生日礼物。
她想到送什么礼物想到失眠,谢弦深以为她没爽够,行动力很快地抓住她脚腕再折腾了她一次。
他骗人!
明明是他说的最后一次的……
关于送什么礼物这点,却盏请了寻盎当军师,“盎盎,你给我想个法子吧……我实在想不到该送他什么,因为他什么都有了……”
“他没有很喜欢很爱的吗?”
“我,算吗?”
“……”
却盏笑笑,“如果是物质的话,那他更不缺。或者我亲手做给他什么东西?”
寻盎无情拆穿她,“得了吧宝贝,你这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标准手残党。我家宝就是天生享福的命呀。”
“那我该送他什么呢?”
却盏对谢弦深的了解是越来越多。
她知道他喜欢收集领带和领带夹,豪车更是定期购入更换,他比较中意深色的西装配色,西装品牌很挑,喜欢木质冷调的香水,不喜欢石榴。
要说教他什么“技能”,他很全能,马术,散打,高尔夫,游泳,篮球,网球等等都是她教他。
寻盎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什么,“我觉得,小孩子就是爸爸妈妈最珍贵的礼物。你们备孕得怎么样啦?”
要说备孕过程,真正实施是在近期。
自却盏提出想要个小宝宝,但考虑到她的自身工作,谢弦深说不用着急,所以,两人每次做的时候是有做措施的。
等到她工作不忙了,自由时间充足,备孕才开始。
比如吃备孕的药品,虽然两人抽烟但都没有烟瘾,不能碰烟,酒局上的应酬,谢弦深也推掉,滴酒不沾。
一切都是为了宝宝。
大概前两周,他们刚做过,那次没做措施,却盏买了几家的试纸和验孕棒,第二天才犹豫着测了。
等待结果中……
……
与此同时的下午。
珩琛集团高层内部会议在会议室开会。
这场会议的参会人员不止珩琛亚洲区高层,暂时外派在美洲区高层通过线上会议进行参会。
中途,谢弦深收到了却盏的消息,她问他在干嘛。
会议暂停,他敲字回:【在开会。】
她的消息,他基本上每次都是秒回,因为他不舍得让她等。
底下参会的其他高层见状,小声感叹着交耳。
其中一位刚晋升高层不久的青年男人忍不住问身旁前辈,“在开会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谢总暂停会议。谢总平时有这样吗?”
前辈笑,类似这样的情况他见得不少了,“对面是谢总的妻子。只要是妻子发的消息或者电话,谢总都会第一时间给妻子回过去。”
“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啊。”
却盏看到他回的消息,当下也不方便打扰他,但借此次开会的名义突击检查说要查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