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狼王带给她的是健康正常的感情,以撒就是她隐隐渴望,有些好奇,却始终不敢真正接纳的深渊。
那道渊壑藏着多么浓厚的感情,多少畸形扭曲的渴欲,虞鲤到现在也没有十分明确的认知……但无法否认的是,她骨子里,似乎是期待并需要这种宣泄的。
少女眼眸湿润,呼吸略带潮热,体内的血流变快,连带着心跳的频率也在加速。
以撒好不容易哄得小鱼的态度变软,当然不会错过时机。
趁虞鲤微微恍惚,他俯下身,探进她湿软的口腔,舌尖双双缠绕,发出很重的吞咽声,像是兽类。
他笑了一下,目不转睛地注视她迷离的脸庞,嗓音带着含混的哑音:“乖小鱼,给我吧,好不好。”
虞鲤抖索了一下,回过神。
“等一下,他看不见,但会闻……”
虞鲤断续的提醒被他堵了回去,抗拒被融化在交换热意的吻中,以撒的手掌与她十指紧扣,指腹摩挲她的指节,让她靠在石壁上。
“你也知道自己很香,宝贝。”
“我会全部收下,”以撒笑着吻了下她红润的嘴角,“不会便宜别的野男人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着她的脸颊,像是安慰般的。
没有人比以撒更知道如何取悦她,并且他始终以虞鲤的感受为优先,就算只是接吻也很舒服。
湿吻溅起细碎的水声,与另一种粘稠丰沛的响音交叠。虞鲤眼眶积蓄温热的泪意,碎珠般落下,她朦朦胧胧地望着走进山洞的艾德里安。
男人佩戴骨瓷面具,薄唇殷红,下巴苍白锋利,身穿白色的紧身作战服,显现出冷酷的压迫感。
巨蛇的视力和听力不佳,需要探出蛇信感知周边的环境,虞鲤轻哼出鼻音,看着他冷漠地站在原地,信子从优美的唇峰间灵巧穿梭。
尖端分成细细的两股,灵活而有力。
似乎嗅到了熟人的气味,他抬起军靴,朝以撒的方向走来。
咚咚。
心脏一下下撞击着胸腔,宛如惊惶悬吊在悬崖边的钢丝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虞鲤紧张得脊尾酥麻,松开攥着以撒衣袖的手,撑起腰,却没力气主动和他分开。
洞内闷热的空气捂得她出了一身汗水,颤抖着往下淌。
山林的雨丝斜斜飘进洞穴,身下无名的绿植啜饮着那股慷慨的潮意,叶片支撑不住重量,将积攒的晶莹一滴滴砸向泥壤。
她纤细的手指用力抓牢以撒的红发,指节泛白,不知道是想阻止,还是想将他拉到自己身前,没有安全感般蜷缩在他的怀抱之中。
……即便知道小蛇看不清,可当他半蹲在自己面前,翠绿沉寂的眼眸虚无地注视着她的面容,虞鲤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的别扭感。
他的视线凝固在她想要隐藏的身影,瞳孔竖直。
他在一动不动地看……是发现了?
刹那间,雷声滚过,雨幕隔绝了外界。
森林的天气阴晴不定,乌云密布,落下倾盆大雨。
艾德里安沉默,蛇信探知到雨水的气味。
“是你么,雌性。”
他微微停顿,平静而冷漠地说,“抓到你了。”
第209章
“你们在做什么?”艾德里安问道。
虞鲤近乎脱力地喘着,看着眼前的艾德里安。
……有种带坏好大儿的罪恶感,但也是真的刺激,舒服得像是要融化了一样。
虞鲤前世今生都是循规蹈矩的乖乖女,她的择偶观理所当然偏向狼王那款正直的成男,但随着她肩负的责任变多,虞鲤一步步努力成为指挥官、北地圣女,乃至救世主。
她偶尔也想无所顾忌地堕落一次,把身心交给以撒,将那些压力,通过不正常的方式全部发泄出来。
以撒总是做得很好。
他全无保留地接纳了虞鲤稍显阴暗、绝情的一面,压抑着摧毁小鱼的欲望,狂乱地和她在深渊里纠缠,再亲手托她出来,保护虞鲤在光明的道路上继续成长。
换做以前,虞鲤绝对没办法相信,自己会喜欢上以撒这样的男人。
但刚刚的愉悦感绝不掺假……虞鲤隐隐出现了想要再来一次的念头。
什么都不想,让以撒抱着她,贴在艾德里安的面具前,让小蛇看得再清楚一点,解答他的疑惑。
“我和小鱼辛苦的成果分给你了,”以撒懒洋洋地说,“对小鱼说谢谢了吗?”
男人银发丝丝缕缕垂在肩前,像是无情的神明,却又拥有着懵懂的兽欲。
蛇人哨兵清寂的绿瞳虚无地俯视着香气的源头,躬起修长的脊背,不断吐出蛇信子。
他看上去不相信以撒的解释,却又无法独自理清心中的疑惑,朦胧的色块在他的眸中斑驳,分叉的舌头具有生命力般在空气中游走,因为体型差,他像是野兽般跪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