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生日,虽然他平时不怎么用,但他总有一定会用到的时候。
那一天,上课上着上着,我就突然想起来这件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觉得我一定要去做这件事不可!
觉得我们要是就此分开了,我的人生就缺失了一块重要的拼图,再也拼不完整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那东西就跟我之后十一岁那年第一次勃。起,觉醒性。欲一样。
就是很突然,不知所措,而且一定要尽快发泄出来才可。
枚,你在干什么呢,你在哪?
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毕业之后明明知道我家住在哪,却一次都不来找我。
怎么会这么狠心。
我记得他的声音很温柔。他安静的等待秋千的渴盼样子。
他在秋千架后,从身后推我,有力的双手,一直问我这个高度可不可以。
还有他放在我手心里的银杏叶,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金黄蝴蝶。
于是我回到了家里,要打开计算机,要加他的飞信,联系他!
我当时年纪小,没有手机,家里唯一的通信设施就是计算机。
而那台计算机,在我爸妈的书房里放着,书房里有锁,平时从来不让我进去。
倒不是不让我学习,而是因为我自己的卧室里,也有自己的学习桌。
但是那天——
“爸爸、妈妈,你们去哪啊?”
我看见他们和我吃完晚饭之后,突然穿上了外套。
心中一阵雀跃。
“没什么,去见幼儿园的小朋友。”
我妈妈踩着她最喜欢的那双黑皮红底高跟鞋,弯下腰,像以前一样摸了摸我的头。
“不是都下班了吗,那还见什么见啊。”我有些不懂。
她笑眼弯弯:“留守儿童,父母不在身边,有事那就要找老师呗。”
“赶紧走吧,T女神。”我爸爸开始催她了,眼若秋水,眼里全是欣赏。
我妈妈的名字首字母是T,但是都这把年纪了,他俩还一口一个男神女神的叫。
可真够恩爱的。
父母恩爱,当孩子的也能感觉到,那快乐是互相传递的。
但他们不嫌臊得慌,我还嫌弃呢!
我妈妈嗔怪地打了我爸一下:“别在孩子面前瞎说!”
我爸便嘿嘿笑个不停,一把年纪,面红耳赤,额外赤诚。
最后妈妈留下一句:“无垢好好待在家里哦~”就拎着包包走了。
我爸妈他们对学校同学太好了,好像那是他们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听爸爸说,当初他们也是因为喜欢孩子,才一个办幼儿园,一个当幼师的。
可是,我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啊!
“哦——那晚上一定要回来哦。”
我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都要笑飞了,轰他们赶紧走。
“哐当。”防盗门一关一锁,这个家里,我就是资格最大最老的了。
我自由了。便赶紧去鞋柜上面的抽屉里翻钥匙,可算让我翻到了。
那是有一次我起床早,无意中看见我妈妈把钥匙扔在这里的。
我不知道他们防着我进书房干什么,我已经七岁了,上小学了,又不是小孩。
不会像以前一样拿着水彩笔到处乱涂乱抹、把书都撕掉了,可他们就是不相信。
而后我取到钥匙,赶紧咯噔一下打开了书房的门,给计算机开机。
我没碰过家里的计算机,但我们学校有微机课,最基本的实操。我都会。
我在桌面上溜了一圈,没有发现飞信,得自己去流览器下载。
我就搜“飞信”两个字,结果搜到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接口。
也分不清哪个是什么真的假的,正版盗版。都一起都下了。
也不管有没有病毒什么的,我不懂这些。
然后这期间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它滚动进度条,默默等待中。
就在那时,我在桌面上看见了一个奇怪的软件——
那个图标,像是一个眼球,是黑白的,像是素描画。
但是眼球太圆,眼白上又有膨胀的红血丝,那支眼睛看着实在有一点莫名的恐怖……
图标下面写着外文:
“eye。”
眼睛。
什么?
我不明所以,觉得这东西有点奇怪,反正至少我没在学校的计算机上看见这个软件。
看这样子,是不是什么游戏?我爸妈还背着我偷偷玩游戏?可真是的。
嗯……他们要处理学生的事,应该很久才会回来吧。我偷偷玩一会,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然后我迫不及待地点了进去。
全凭突然黑了,给我吓了一跳,那是全凭游戏咯。
紧接着是等待接口也是黑色,只不过上面有一串白色的外文:
“When you look long into an abyss,the abyss looks into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