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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马文才,我是你家祝九妹(8)

作者: 七童夫人 阅读记录

夫子沉稳道:“念!”

秦京生清了清嗓子,端正地拿着那张诗签,大声念道:“河汉天无际,心扉一线牵。墨字化喜鹊,鲜花赠红颜。织女思废杼,嫦娥下凡间。莫待七夕夜,月伴中秋圆。”

他甫一念完,讲堂内立即热闹起来,嘻笑声拍掌声迭起。还有人叫道:“好浓好艳哪!”

秦京生又示意众人安静,并且一脸神秘地道:“各位各位,想不想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呀?”

☆、第十一章

夫子翻了翻自己的课本,发现那张诗签不见了,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结结巴巴道:“你说,是,是谁的?”

秦京生咬牙一字字道:“是,祝、英、台!”

讲堂内又是一片哗然,学子们纷纷向我看来。

靠,秦京生这混蛋,狗眼睛长歪了吧!

我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狠狠瞪着他,质问道:“你凭什么说这诗是我写的?”

秦京生表示这诗就是刚从我身边捡到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这个逻辑还能再荒唐一点吗?

我正欲辩解,陈夫子却一再逼迫我承认这诗是我写的。

做贼心虚还诬赖给我,我果然没有看错他。

我表示这诗低俗得很,又是织女嫦娥,又是七夕月圆的,我就算是要写,也不会写这么无聊的诗。

夫子却炸毛了,怒冲冲地质问我这诗哪里低俗,哪里无聊了?之后又发觉不对,无奈承认这诗确实俗不可耐。但还是一个劲儿地逼我承认这诗是我写的。

好啊,逼我是吧?我一怒之下竟真的承认了。

反应过来之后发现已经后悔莫及了,猪脑子啊猪脑子。

但转念一想,我怕什么?

反正我是亲眼看到这诗是从陈夫子书里掉出来的,又有昨晚的把柄在手,就算真的闹到山长那里,到时候只要对对笔迹就真相大白了。

想到这里我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反正你们不是正想看到这个结果吗?那本姑娘就如你们所愿好了!只要事后说明一切,本来这事儿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陈夫子见我替他顶了罪名,松了一口气。高兴道:“那么你说,这是写给谁的呀?”

我微微一笑,从容地背起手,抬头挺胸道:“当然是写给文才兄的!”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这几天我们两个都在冷战,这位大爷晚上就留给我一个后脑勺,连茬儿都没心思跟我找了。

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作弄他一下,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

我这话一出,讲堂内又是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要么在我身上,要么在马文才身上。

那个家伙表面上一脸淡然的样子,不过我已经看到他桌子下面的手捏地咔擦直响了。

陈夫子颤颤巍巍指着我道:“祝英台,你这个……”他大概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我了,反正我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看他怎么演。

他又一脸恨铁不成钢道:“祝英台,没想到你竟然对自己的同窗学子起这等淫邪恶念,实在,罪不可恕!我,我今日一定要上报山长,将你逐出书院!”

我淡笑道:“夫子您,真的要上报山长?那要不要也请谢先生来鉴赏鉴赏这首诗啊?”

陈夫子怔了怔,应该是意识道我已经知道了,又故作严肃地转移话题道:“那么你为什么要写情诗给马文才啊?”

一说情诗二字,我见马文才脸色又青了几分,好像还把什么东西捏碎了。

哈哈哈,这种感觉还真是痛快。

后面几个学子憋笑憋的脸都红了,有几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用书挡住了脸。

马文才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想我此刻已经化作飞灰了。

我端正了姿势,一本正经道:“夫子,您这样说就不对了。虽然这首诗是简单直白了一点,但你怎么可以说它是一首情诗呢?刚刚您不是才讲过,绝不能从字面上来理解男女之事的吗?我写这诗,也只不过是为了表达我对文才兄的高度崇敬与仰慕之情罢了。绝没有丝毫其他的意思。”

“你根本是在胡说。”王蓝田实在听不下去了,忙制止了我的胡说八道,“这诗里又是织女,又是嫦娥的。难不成,你把我们最敬爱的文才兄当女人来看待了?”

噗!

敬爱?

好吧,我也就不吐槽了。

马文才那厮听见这话似乎已到了爆发的边缘,好像一颗□□,随时都要引爆的样子。

“非也非也,蓝田兄此言差矣。文才兄堂堂九尺男儿,我怎么会把他当成女人来看待呢。我只不过是说他的品行如织女一般自强勤奋,如嫦娥一般无邪高洁。至于七夕月圆吗,不过是我写诗时偶然见月圆就顺便写着玩儿的。”

☆、第十二章

王蓝田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正欲再辩,陈夫子忙出来打圆场,说这既然不是情诗,便不再追究。

此时马文才却发话了,对着秦京生冷冷道:“秦京生,你说这诗是在祝英台身边捡的,那你可有亲眼看到,是她写的?”

终于有人说句公道话了。看来这满讲堂的人,就他一个人智商还在线了。不对,我的智商也从来没下线过。

秦京生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道:“这个诗签呢,是刚从祝英台身边捡的,但是也有可能是有人从他身边经过,掉在他这儿的。”

我呼出一口气,看来这次不用我亲自解释了。

“那刚刚有谁经过他身边啊?”

听他这话,难不成他也看见诗签从陈夫子那儿掉出来啦?不过隔这么远,他总不能念书的时候还转过头来看陈夫子吧。

果然文才兄的智商不一般啊!

秦京生看了看陈夫子,陈夫子见苗头不对,忙又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既然,这诗也不查不出来是谁写的,这件事情呢,就当没发生过,尤其是在山长那里,你们,都不许提。”

我环视了下众人,又看了看陈夫子,“那也就是说,这诗不是我写的喽!”

“不是不是!”

秦京生便问诗签怎么办,陈夫子快步走过去一把抢了过去,冷脸道:“没收!”

众人这时才恍然大悟,讲堂内唏嘘一片。

陈夫子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红着脸,急道:“哦什么哦,我,这是,等会儿要拿去烧掉的!”

我重新坐下,暗喜发笑,荀巨伯凑过来小声道:“马文才都敢调戏,你这家伙,胆子不小啊!”我拱手道:“彼此彼此!”

他吐了吐舌头,两个人抱着笑成一团。荀巨伯这个家伙就像个小孩子,跟他在一起待久了,感觉自己也年轻了好几岁。

虽然我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笑完他又开始泼冷水,所谓泼冷水,就是这节骨眼儿上跟我提起马文才那厮。还担心他会不会来找我麻烦。

我想马文才这家伙最近都不太搭理我,应该没那闲工夫来找我麻烦。

下一秒我就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太早了。

只见他冷着脸粗暴地拉起我就往房间走,荀巨伯那家伙居然还在那里捂嘴偷笑,这真是典型的损友啊。

进门后他把我扔在那里,自己悠哉悠哉地在长椅上坐下,还沏了杯茶,慢腾腾地喝了起来。

我本来也想坐下的,但在他凶狠的目光中又悻悻地站了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站在他面前接受他目光的凌迟。

只见这厮又喝了口茶,慢悠悠道:“说吧!”

“说?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说那诗是写给我的?我就那么好欺负?你怎么不说是写给梁山伯的?”

本来这个结果就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让我说什么?不过这都是我自己在作孽,我能怨谁呢?

我挠了挠头,“其实我,就是想向文才兄你表达我的仰慕之情的啊,正好他们又把这首诬赖在我头上,所以我就顺道借来用用。”说完一脸崇拜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