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马文才,我是你家祝九妹(7)
我转过头等他的下文,这家伙憋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只是盯着我看了半晌。
见他没有再说下去的趋势,我便悻悻地走掉了,还特意避开了王兰和梁山伯。
我这个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当别人的电灯泡。
第二天的课是实地演武课,模拟两军交战。
我一直以来只知道谢道韫是个才女,没想到她在武术方面的造诣也很高,说她是女中豪杰也不为过。
果然到古代来见识的东西也多了。
这一次的演武就由她和陈夫子分领两队。木刀木剑作战,点到为止。
我、梁山伯、荀巨伯都在紫队,马文才、王蓝田等人都在黄队,这可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啊!
战鼓声响起,两队人马开始厮杀起来。
因为是马上作战,我又不太会骑马,手上的箭伤也还没有痊愈,打起来就比较吃力。
梁山伯一开始还拼命护着我,可是后来越发混乱,他也无暇顾及我。
我本想到一边稍作休息,王蓝田这厮却故意把我拦截在那里,步步紧逼。
他肯定是因为那一箭的事情对我记恨在心。
眼看着退回去也不是办法,我只好打马往一边跑了,这厮却也追了上来。
这是面前出现了一片高过人头的芦花荡,我想在这里暂时避一避也好。
等演武停止了再回去也不迟,省得再与王蓝田多作纠缠。
可是我进去以后饶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居然迷路了,看来这段时间是触了扫把星了,老摊上这些破事儿。
我正到处找出路呢,突然蹿出个人影用木剑狠狠砍了一下我的伤口。
尼玛,疼死我了。难道王蓝田这家伙还没有?等我伤好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那个人蹿得很快,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惨了,他肯定还会暗算我的,本姑娘今天该不会真的要命丧于此吧!
不出所料,一支冷箭突然而至,在这芦花荡里我哪能有那么快的反应?
眼见着这箭就要射中我了,马文才又极时出现用木剑挡下了这一箭。
我抽了抽嘴角,这还能再狗血一点吗?这种戏码怎么老出现在我和他身上?
都说事不过三,这都已经是他第四次救我了!
我呼出一口气,还好躲过一劫。
不知道为什么,他来了我倒放心了许多。
正想跟他道谢,这时候一支冷箭射过来,只是这支箭的目标直指向他。
“小心!”我一把推开他,不过力道太猛,自己也摔在地上,正好碰到伤口,又是一阵抽痛。
那人又连射了几箭,但都被他挡下了。
看来那人是铁了心地要他的命啊!
他或许是发现了什么,往前追了几步,见没人又回来了。
他见我还躺在地上,忙过来扶我,“你没事吧?”
我平缓了下气息,“我当然没事,那人要射的是你,不是我。”
他皱了皱眉,没有多言。扶着我往前走。
这家伙最近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啊!之前不是还向我宣战来着吗?难不成这是他的什么新花招?
“马文才,这该不会是你设下的圈套吧?”我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他一听此言突然就怒了,一把甩开了我的手,不可置信道:“祝英台,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看来我就不该救你。”他说完扔下我,一个人往前走了。
这次好像真的是我小人之心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谁让他之前那么蛮横不讲理的。
总之,我又一次成功惹怒了他。
晚上回房后果然没给我什么好脸色,我俩的关系又这么僵了。
我出了房门准备去找梁山伯,因为白天的事我的伤口恶化了许多,他见我和马文才一前一后地回来,以为是他伤了我。
当时只顾着去追马文才,没来得及跟他解释。
此时还不算晚,我想尽早跟他解释清楚为好,毕竟人家好歹救了我。
☆、第十章
我去了之后发现他并不在房里,荀巨伯说他去医舍找兰姑娘研究医理去了。
这两个人最近打得越来越火热了。
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只好又往回走。
刚走到半路,却发现陈子俊那厮在谢先生房外鬼鬼祟祟地溜达。
想来一定是对谢先生起了什么心思。最近看他就一直怪怪的。
我心下好奇,悄悄靠近他。
只见他背着手一边踱着方步,一边吟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悠悠我思……”
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想必是忘词了。
我好心提道:“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他的心思都在谢先生房里,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我,还顺口道:“谢谢提词!”
又继续吟诵道:“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哈哈哈哈哈哈!
我差点笑出了声,却还是憋住了。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转身发现身后的我,又气又心虚地质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反正现在更丢脸的又不是我,我怕什么?
便反问道:“那夫子您,又为何在这里呢?”
他被我这句话噎了回去,又回避着我的目光,心虚道:“我在月下吟诵诗经,不行吗?”
我笑道:“温故当然好了。不过,温故而知‘音’就更美了。夫子的心声说是说了,就是不知道,这该听的人听到了没有呢?”
现在这状况,我就是个傻子也知道他是喜欢上谢先生了。
他见我无意间瞥向谢先生的房间,忙悻悻道:“你又胡言乱语,跟夫子我,瞎扯些什么呀?”
我有心作弄他,假装建议道:“夫子啊,你这样是没用的。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大胆地去表示,在这里对月吟诗以寄相思,又有什么用呢?要么,就干脆诉诸于笔墨。这月儿怎么能帮您传话呢?”
他或许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赞同地点了点头,还一脸真诚地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又道:“我若是女子,才不喜欢那畏畏缩缩的男人呢,更何况谢先生又是当今才女,那就更不用说了。”
“对呀!”他一脸幡然醒悟的样子。发现我在这里,又急忙摆手道:“不对不对,我自个儿在月下独自吟诗,又关谢先生什么事呢?”
我心下觉得好笑,他这么拙劣的辩解,骗傻子呢。
“怪我啊?你刚刚还谢我帮你提词呢!”
他噎了噎,然后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当然要怪。这个国风诗经里大都是些靡靡之音,最能移人心性了。你不但偷看了,还敢背诵,又该当何罪啊?”
“既然是靡靡之音,那夫子您又为何要背诵呢?”
“我,我……我是夫子,心性最能把持得住。”
我看你已经把持不住了吧!
他望了望天,又借着天色已晚,让我尽早回去休息。临走还告诫我不要把这事传出去,还尽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胡乱答应了一通,便回去休息了。
这个没下巴的小老头,可算让我逮着个把柄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找我的茬儿。
翌日早课上,陈夫子摇头晃脑地带领我们吟诵诗经。
“汉之广矣,不可咏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诵完又道:“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这些讲的就是,诗经里面的思想,都是纯正的。即使是国风里的俚语风情,讲的大都是臣民对君主之无限爱戴,绝不能只在字面上来理解男女之事,知道吗?那些浓诗艳词是万万不能学地!”
说的这么圣人君子的,那夫子您昨晚是在梦游吗?
这个时候他正从我身边走过,我正好看见他书里掉了张东西出来,不偏不倚落在我桌边。
我才伸出手,秦京生却快我一步先捡了去。
不一会儿就听他在后面莫名其妙地发笑,并且高高举起手来大叫道:“夫子夫子,我想请问,这首诗,算不算是浓诗艳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