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ke！”
吃得忘乎所以的Duke闻声一震，兴奋地回头朝覃阮蹦去，四条小短腿跑得特别勤快，几下就蹦到覃阮脚边，围着转几圈，前腿跳起来在他腿上踩踩。
顾砚庭去到厨房，将温着的菜上桌，盛好饭：“来吃饭。”
覃阮和狗子一同过来，顾砚庭看看顶着小熊猫耳朵的覃阮，再低头瞧一眼狗子，拒绝道：“Duke不能上桌。”
覃阮和狗子同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顾砚庭：“……”
他将狗碗移过来放在桌边，又添了些狗粮开了个肉罐罐，起身对覃阮说：“它最近控制体重，我们的食物油盐搭配不适合它。”
覃阮蹲下来揉揉Duke的脑袋，语重心长：“听你爸的。”
顾砚庭挑眉。
覃阮起身坐在餐桌前，忽然问起：“我不是也在控制体重？今天这顿油盐很重？”
“不重，只是不适合它。”顾砚庭在对面坐下，将筷子和餐刀递给他，“你不是控制体重，只是适当改变饮食。”
覃阮接住餐具，笑：“好吧。”
别说，睡觉起来又饿了，此时此刻覃阮觉得他能吃下一头牛。顾砚庭厨艺很好，覃阮边吃边夸，一顿饭下来提供不少真情实感的情绪价值。
饭后帮忙收拾，将餐具送去洗碗机，结束后才从顾砚庭那得知他们今晚这顿饭顾老爷子知道了。
“聊工作，正好在厨房，拍了照给傅爷爷看。”顾砚庭问覃阮，“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覃阮拿出手机，“我有段时间没问候傅爷爷了，我还得谢谢你提醒。”
“我没说是因为标记后你发烧才出现在你公寓里。”
“……”覃阮打字的手顿了顿，抬头，“你知道我没告诉他？”
“猜的。”顾砚庭摁了把扒拉在他腿上的狗头，目光仍在覃阮身上，“我说是给你搭配饮食。”
“唔。”覃阮收回目光，“我知道了。”
忽然又笑：“我们这算是串通供词吗？”
“被发现了怎么办？”顾砚庭平静地开玩笑，“你保护我？”
覃阮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顾砚庭是在和他开玩笑，他发完消息摁灭手机，专注地凝望对方的眼睛，眼睛弯弯：“好啊，我保护你，这次就不让傅爷爷打击你了。”
“再打击快没了。”顾砚庭瞧一眼覃阮头顶那双DuangDuang晃动的耳朵，出神片刻，抬手往他的脖颈后探去，避开腺体，指腹轻碰了下别处皮肤，“这里，有没有留疤？”
“没有。”有点痒，覃阮缩了下脖子，“好了挺久了。”
他瞄一眼顾砚庭的手，那上面的牙印结痂后脱落，留下的印子很浅，还看得出来一点。
“对不起。”顾砚庭忽然对他说。
“……”覃阮怔了下，抬眼看看身前的Alpha，没说原谅，也没说别的，张嘴就提，“我明天想吃虾。”
顾砚庭眼底染上些笑，将手收回来：“还可以再点两个菜。”
“我得想想。”覃阮蹲下，揉揉Duke的脑袋，忽然问道，“选修课的讲师回来了，你以后就不去授课了？”
“嗯，讲师是黎明，你见过。”
“那天工作室那位？”覃阮认真给Duke顺毛，边说边笑，“说起来，那天大家玩得挺好，就是忘记自我介绍了。”
“以后还有机会见面。”顾砚庭看了眼时间，“标记才结束，这几天暂时不锻炼，五天后再做打算。”
覃阮意识到什么，赶紧昂头望着对方：“你要走？你可以不走吗？”
“……”顾砚庭看着这一人一狗同频昂头望自己，心像被羽毛挠了下，他轻轻吸气，对覃阮说，“不行，不合适。”
覃阮站起来，真害怕人跑了：“为什么？我们是朋友呀，留宿朋友有什么不合适？再说了你不就住对面吗？住我这边客房不都一样？”
此时一直不说话的011提醒他：【孤A寡O。】
这话以前014也说过，覃阮反应几秒，非常严谨地问011：【是担心发生地球人类男女恋人间的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肯定不会。】
011：【……】
嗯嗯你不会，另外那家伙品行怎么样就难说了。
没得到011的回复，覃阮也不再问，他思忖半晌，提出解决方案，“这样，我问问顾霄和秦医生能不能来我家。”
再多劝两句就会答应留下的顾砚庭：“？”
消息发了，电话打了，不多时，抱着陪睡玩偶兴奋蹦跳的顾霄拉着强颜欢笑的秦一祝到来。
“晚上好！”顾霄往前扑，被秦一祝捞回来戴上阻隔颈环。他扯扯颈环，蹙眉发问，“戴这个干什么？”
秦一祝扶额：“别问了祖宗，戴上就是。”
套三式公寓，有个房间没铺床，覃阮看看两位Alpha，斟酌商量：“顾霄和我一起睡，顾砚庭和秦医生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