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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可以结婚不行(195)

作者:春夏不复 阅读记录

董只只紧张兮兮,随手抓住一名护士袖子:“我孩子不会是没了吧?”

护士说是家属帮她申请,换了个病房。

也对,莫言风那么有钱,定然不会亏待儿媳妇。

电梯门开,两辆病床车,出现在走廊的两端。

陈嘉弼在那头,挥了挥完好的左臂。

远远瞅见,他右手手臂挂着吊带,董只只下床,赤脚奔过去。

“慢点,慢点!”身后护士推着空床在追。

董只只一屁股坐在陈嘉弼的病床,指尖戳他手上的手臂:“能耐啊?刚才这么危险,逞什么能?小时候装帅耍酷,被人修理,还不吸取教训是不是?”

陈嘉弼让她小声点,楼下一堆记者,护士知道他的身份,这样很没用面子。

董只只更气,拧他耳朵:“命都差点丢掉,要面子做什么?我叫你跑,为什么不跑?”

周围推床的护士,憋着笑,加快脚步,把两人推入VIP病房。

见惯了生离死别,很少有夫妻在为难时刻,宁愿豁出性命,相依相守。

这份真情,叫人着实感动。

两名不同科室的主治大夫,寻访过后,病房里静得可怕。

董只只颤颤问道:“他救回来了吗?”

两张病床,并排摆放,陈嘉弼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没有。”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长久的叹息。

想到下午在高架上的情景,董只只就脑壳疼,裸.露在病号服外的手臂泛起鸡皮疙瘩,心中一阵后怕。

若不是莫少楷,或许他们已经和那辆小汽车一同化为灰烬。

鼎之送的车,质量太差劲。

余光瞥见后面的车辆急速飞驰,陈嘉弼点开安全带,迅疾抱住董只只。

视线别遮挡,董只只松开油门,紧接着是一阵猛烈的撞击声,昏天黑地,脑袋发晕,左边额头有液体,在面颊淌过,全身炙热,空气稀薄,几乎要窒息。

陈嘉弼后背撞在挡风玻璃上,因为张臂护住董只只的缘故,受巨大冲击力影响,董只只脑袋,生生顶在他的臂膀,后面是方向盘,前后夹击,撕心裂肺的痛楚让陈嘉弼面部扭曲。

但头脑还是清醒的,他使劲拉车门,想要带董只只脱离险境。

因为后面冒出一股浓烟,车尾已然着火,再不跑,将葬身火海。

由于冲撞,车门变形,陈嘉弼怎么都打不开。

他探出玻璃碎成渣的车窗,往外头嘶喊求救。

彼时董只只尚有微弱的意识,用力想把他从车窗推出去:“嘉弼,快走,别管我。”

她的双腿被卡在变形的驾驶座里,皮外伤,没骨折,但拔不出来。

尝试几次,无功而返。

狰狞的面孔在车窗旁出现,可怕的笑声,叫人胆寒:“陈嘉弼,跟我斗,门都没有,这是你的报应。”

凌厉的视线,往车内扫去,莫少楷骤然间,额头的青筋突了一下。

他没想到,董只只会在车上。

董只只视线模糊,眼前叠影重重,看不清对方是谁,耳鸣轰轰,以为对方是路人,张臂呼喊:“救……救我们。”

张开的手臂,被甩回来,莫少楷双手抱胸,不顾身后的熊熊火焰,淡定地双手插胸,冷眼旁观。

他要亲眼见证陈嘉弼的消亡,是他夺走自己的父爱,夺走他应有的家产。

如果没有陈嘉弼出现,他将成为恒裕的掌权者,待莫言风百年后,或许用不了这么久,便可继承所有。

然而,一份文件,将他以往的罪证,暴露在所有集团董事面前。

莫少楷指使他人,蓄意谋害施瑾茹,还有无辜的陈青河,同时亲手把自己的生父,送入大牢。

他害死的不是别人,是莫言风的白月光。

触犯莫言风的逆鳞,戳中他心中的痛点。

若是放在以前,香港回归之前,莫言风绝不会像今天这样,一纸文件,将其罢免,劝说他去自首,必会手持砍刀,亲手将这个不孝的养子,大卸八块。

无需陈嘉弼到场,并购中宏,与董只只的联姻,已然无足轻重。

董事会提前一天改选,陈嘉弼接任恒裕集团董事长,几无悬念,只待他明日赶赴,走个流程,对外公布。

莫言风想给亲生儿子一个惊喜,同时弥补心中缺憾。

因为他的麻痹大意,害自己失去深爱的人,也让陈嘉弼失去母亲,更祸及无辜的陈青河与他的家人。

莫少楷一无所有,把心中的愤恨,转嫁到陈嘉弼身上。

他要陈嘉弼去死。他的人生已毁,对方也不能好过。

莫少楷望着浓烟滚滚的汽车,嘴角挂起胜利者的笑容。

最终的胜利者,还是他,莫少楷迸发出爽朗的笑声,划破天际:“陈嘉弼,我是养子,你是私生子,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是你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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