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爱惨了他浑身无力的样,手沿他白皙的细颈向下,一寸寸探入他衣襟:“至于太子……”
我故意拖长了尾字,待将人迷离地放到案上,剥落两层衣服,做成可餐的姿态,才继续咬在他耳边道:“陛下年轻,一定……很能生养。”
云何欢一听,面染绯色,连耳垂都一下子红润如珠。以前总是他跟我在这当口说些要命的话,这回我总算反过来,从嘴上要一回他的命了。
我吻住他的双唇,深深压下。
此生无论还余多少岁月,我们的命自此刻起,融在了一处。
再也分不开了。
第95章 落凡
但不管怎么说,怎么养太子、养谁当太子这件事,还是没解决。
我想先过好每一天、做好当下,没那么着急,云何欢却着急得不得了,他真觉得这件事极其要紧,事关十年之后我还要不要他,每天都在焦头烂额。
即便我反复在表达臣不会不要陛下,臣真不会不要陛下,他也总是做些惊险的梦,午夜惊醒,往我怀里又爬又钻,一顿哭诉。
今天梦见我那会在亭中喝的是真毒酒,我真就这么静静死在他怀里了,没有墨门,没有危韶,之后任何奇迹都没有发生。最后的时刻,我枕在他的膝上,他失了魂魄,手掌摩挲过我脸侧,感受着一点一点凉寒下去的温度,一遍又一遍。直到我变成一抔枯骨,他也只剩一身白骨。
明天梦见我死得更早,那次被他气吐血后,口齿血如泉涌,直接便没了。他爬在地上,徒劳地想把我吐出来的血喂回去,却触碰到了我早已休止的鼻息。然后,雾谭一怒之下将我的尸身抢走,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过不久,他这个傀儡皇帝便被彻底利用干净,被宗室做局毒杀了。
他至死不知我到底埋在哪里。
到地府后,他发了疯似的四处询问,才知我早已转世,前世缘今生尽,一分都不曾留恋。
第三天,他再度惊醒,说,他又做了一种很新的噩梦,这次尤为可怕,要讲给我听。
这些天听下来,原来过去种种,任何一个关节出现不同,都会有不同的后续,实在非常有趣。但我不敢明言我其实已经在当故事听了,我只极尽温柔与耐心,将他多裹巴紧实些:“嗯,陛下请讲。”
云何欢被我裹巴得一身在被下与我死死缠紧,只剩脑袋冒出,加之夜幕昏暗,这样揣着个瘦伶伶可怜嘤嘤哭的人的感觉,即便我们睡前忙过,我也不由又有那么一些心猿意马,不禁弯了弯唇角。
云何欢从被里伸出手戳戳我脸,道:“你是真想听吗?你……你好像在笑我。”
我在被里悄悄将他挪位置,把他岔开,再将人舒服地趴放身上:“臣没有,臣心疼陛下被噩梦所扰都来不及,怎敢笑话陛下呢?陛下讲就是了。”
云何欢便有些犹豫地讲了。
他这次的梦,回溯得极其往前。他梦到危玥还是皇帝,柳韶是危玥的得力丞相。危玥替柳家平了反,他们之间早早解决了误会,并没有矛盾,是一对明君良相。
而我秦太傅,也是经月旦评最后被京城任用的、危玥手底下的一名能臣。我最早发觉西凉州牧云藏的野心,布下神计,请君入瓮杀了云藏,而后带人抄封了云家。
继而,得到了他云何欢。
按律云家应满门抄斩,但我因见他有两分姿色,又打听清楚他在云家的处境,动了恻隐之心,便向危玥请求留其一命。危玥同意了,把他打为奴籍,做了我的娈宠,如此才得保命。
到我府上当晚,正欲往床上去,他却反抗得厉害。我说他如此反抗真没意趣,打算将人放走,权当做了一件善事。他正要走,想起云家全家不日处斩,返回来跪下求我,能不能再救他哥哥云知规。
我听得笑,说,云知规乃云藏嫡长子,陛下是不可能不杀的。本太傅能救下你,你已该感恩戴德,还敢如此要求?你可知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云何欢说,他知道,可他真的不希望哥哥死,哪怕是废了手脚也行,只要能留一条命在,求求秦太傅开恩吧。
我道,你连侍奉本太傅都不情愿,你还让我开恩?
云何欢不言。
最后我上前挑起他下巴,笑着说,虽则的确,明的办法不行还能来暗的,可我总得从你这得到好处。现在,给我有点奴籍的样,脱下衣物,自己趴到榻上去,将本太傅伺候愉悦了,或可稍作考虑。
云何欢委屈地照做了。
我教导,然后呢?你先前推拒了我,现在是否应主动邀请一下我?你又不是块死肉。
他眼一闭,咬牙又咬牙,才吭出声,秦太傅,请享用奴婢吧,请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