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都行！”村民们跪了一地。
我竖起手指：“凶手的血、受害者的骨、背叛者的舌、贪婪者的钱、旁观者的眼。”
村民们面面相觑。
村长第一个反应过来：“王铁柱的血行吗？他杀过人……”
“可以。”我点头，“但他已经死了。需要新鲜的血。”
“李老三！他上周刚打死个不听话的媳妇！”有人喊道。
就这样，在我的“指点”下，村民们迅速凑齐了前四样祭品：李老三被割腕取血（凶手的血），井底挖出的指骨（受害者的骨），会计被割下的舌头（背叛者的舌），祠堂香火钱箱里的钞票（贪婪者的钱）。
“还差最后一样，“我环视众人，“旁观者的眼。”
现场突然安静。
那些曾经对暴行视而不见的村民开始瑟瑟发抖。
村医突然站出来：“我……我帮他们堕过女胎……算旁观者吗？”
我盯着这个穿着白大褂的恶魔，缓缓点头。
他脸色惨白，但竟然主动提出：“我……我自己来……”
第97章 被拐卖后，我把拐卖村卖给了山鬼（8）
当晚，村医用酒精消过毒的小刀挖出了自己左眼，颤抖着放在祭坛上。
我强忍恶心和愤怒，装出满意的样子：“山神会看到你们的诚意。”
回到村长家给我安排的“贵宾房”，我立刻反锁房门，吐了个昏天黑地。
不是因为这血腥场面，而是法术反噬。
这几天频繁使用大法术，我的内脏像被火烧一样疼。
魂丝手链又断了两根，只剩下九道怨魂还在。
【警告！宿主生命值仅剩42%！】系统在我脑中尖叫，【按这个速度……】
“闭嘴。”我擦掉嘴角的血，检查今天的收获。
账本副本、村医的眼球、李老三的血、井底指骨，还有从祠堂“请”来的香火钱。
我需要的五样祭品已得其四，只差……
“旁观者的眼。”张雅的鬼魂浮现，“村医那只不够纯净，他参与太深了。”
我点点头。
需要的是真正旁观却不阻止的帮凶。
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圣、圣女……”是村长小儿子李强的声音，“我爸让我给您送饭……”
我迅速藏好祭品，开门放他进来。
李强脸色惨白，左臂缠着绷带。
那是白天被藤蔓拖行时受的伤。
他放下饭菜却不走，欲言又止。
“有事？”我问。
“白、白天……”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在乱葬岗看到……”
“看到你父亲活埋过的女教师？”我直接挑明。
李强腿一软跪在地上：“她……她说要我家断子绝孙……”
我故作高深地叹气：“冤有头债有主。你父亲造的孽……”
“可我什么都没做啊！”他哭喊着，“我就……就玩玩那些女人……又没杀过人！”
玩？我差点控制不住表情。这个畜生管强奸叫“玩玩”？
突然，一个想法闪过脑海。
我压低声音：“你真想活命？”
他拼命点头。
“那告诉我，村里谁经常看热闹却不参与？谁最'清白'？”
李强皱眉思考，突然眼睛一亮：“赵瘸子！他就爱看打女人，自己从不动手，说没意思……”
我记下这个名字，赵瘸子，村里的“旁观者”。
“还有一个问题，”我装作随意地问，“祠堂供的那个青铜铃铛，是什么来历？”
李强脸色突然变得古怪：“那、那是……我听奶奶说，是当年烧死山鬼娘娘时，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果然！我心跳加速。
那个所谓的“山鬼娘娘”就是被烧死的巫女！
正当我想追问细节时，口袋里的青铜铃铛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比前几次更强烈，更急促，像是某种警告。
“叮铃！叮铃！叮铃！”
李强吓得跌坐在地：“它……它怎么在您这儿？我爸说这铃铛一响就要死人……”
我握紧铃铛，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
系统突然在我脑中发出刺耳警报：
【警告！检测到超高能灵体反应！山鬼苏醒倒计时：24小时！】
~
月亮像只惨白的眼睛挂在夜空，冷冷注视着这座罪恶的村庄。
我站在祠堂前的空地上，周围是用石灰粉画出的巨大法阵，五个方位分别摆放着收集来的祭品：李老三的血、井底指骨、会计的舌头、祠堂香火钱、还有刚从赵瘸子眼眶里挖出的眼球，暗处还放了账本的副本。
“你确定要这么做？”我摩挲着魂丝手链，问张雅，“一旦山鬼完全苏醒……”
“我们等了六十年。”张雅的鬼魂在月光下格外清晰，腐烂的脸上带着决绝，“要么复仇，要么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