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朔风卷着雪粒子拍打窗棂,李澄动作突然停滞。月光透过纱帐,照见莲花眼角未干的泪痕,也照见她肩上蜿蜒的旧疤——那是多年前在太祖山遇刺,莲花为他挡下的箭伤。滚烫的唇落在她颤抖的眼睑上,李澄声音沙哑得可怕:"救救你自己,也救救朕……"
殿角的更漏突然响起,惊飞檐下寒鸦。莲花偏过头,发丝散在枕畔开成墨色莲花,任由李澄的吻落在她肩头狰狞的旧伤上。很久没有经历情事了,莲花到底有些动情,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心中却五味杂陈。
李澄的吻渐渐变得温柔,他的手轻轻抚过莲花肩上的旧疤,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易碎品。莲花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恨还是该爱。
“莲花……”李澄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与心疼。莲花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李澄的吻和爱抚落下。她知道,这一切或许只是一场梦,一场在绝望中寻找慰藉的梦。但在这寒冷的冬夜,在这冰冷的偏殿,她还是愿意沉沦在这片刻的温柔里,哪怕醒来后,是更深的痛苦。
第70章 下嫁
◎深远之计◎
更漏的声音一声声敲打着,像是在催促着时间的流逝。李澄的动作渐渐停下,他伏在莲花身上,呼吸有些急促,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莲花睁开双眼,望着帐顶,心中一片茫然,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莲花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哀怨,道:“两个孩子还好吗?”她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急切,孩子是她在这宫中唯一的牵挂,也是她在这冰冷世界里最后的温暖。
李澄道:“朕不会让他们有事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给莲花一个承诺,可这承诺在莲花听来,却有些空洞。
莲花瞬间红了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带着一丝哭腔道:“可否让臣妾见见两个孩子?”她渴望见到孩子,渴望能抱抱他们,感受他们身上的温度,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
“你还在禁足。”李澄的回答简单而冷漠,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莲花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明明床榻上那么浓情蜜意,这个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莲花叹气道:“陛下明明知道臣妾冤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甘,她不明白为何李澄要这样对她,为何要让她承受这不白之冤。
李澄望着账顶,眼神有些空洞,过了许久才道:“朕起初宠幸韶书雪是因为她是河东韶氏的弃子,又是李澈的遗孀,她无论如何得宠都越不过你去,况且那时候你迟迟不曾有孕,朕也需要人给朕生儿育女承继大统。”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可莲花却能感受到他话语中充满的算计与利用。
莲花道:“可是臣妾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还是时不时宠幸她不是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她不明白为何李澄在已经有了孩子的情况下,还要去宠幸别人的妻子,明明他有无数黄花大闺女可以选择。
李澄突然很激动,翻身压着莲花,他的动作粗暴而急切,像是要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那是因为朕宠幸她你才会吃醋,除了她,朕宠幸谁你都不在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与不甘,仿佛他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
“那陛下为何又杀了她的孩子?”莲花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她明白这一切的答案。
李澄冷笑道:“朕发现河东韶氏发现朕宠幸韶书雪以后,偷偷的又与她来往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恨意与不屑,仿佛韶书雪和河东韶氏是他最痛恨的人。
“陛下如何发现的?”莲花追问道,她想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不想再被蒙在鼓里。
李澄没有说,因为那日他和韶书雪云雨以后,韶书雪向他举荐韶氏家主的女儿入宫为妃,他才发现了韶氏的算计。
在他面前装无辜博同情,以此来邀宠,拙劣可恶之极!
他不想再提及这件让他愤怒又难堪的事情,于是他开始吻莲花,那吻带着霸道与占有,像是要把莲花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
莲花偏过头,想要躲开李澄的吻,她的心中充满了抗拒与厌恶。可李澄却紧紧地禁锢着她,不让她有丝毫的挣扎。莲花的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她为他出生入死,几次为他挡下暗箭,为他生儿育女,他不肯给她皇后之位也就罢了,毕竟她是异族之人,可他却要让她承受冤枉,还将她禁足,不让她见两个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