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宫人听了,也都纷纷附和。
李澄听闻这些谣言后,他对莲花的禁足也更加严格,甚至下令禁止任何人探视莲花,也不让御医去给莲花诊治,大有让她在这禁足中自生自灭。
出于好奇和自身在宫中立足的考虑,邢平安决定试探一下安平公主和莲花这对非亲生母女的关系。一日,邢平安在御花园中偶遇了安平公主。此时,御花园中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开放,却无法驱散安平公主心中的阴霾。邢平安走上前去,微笑着向安平公主行礼:“安平公主,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平安之幸。”
安平公主看着眼前这位北陆贡女,心中虽有些警惕,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平安公主客气了。不知你入宫后,可还习惯?”
邢平安故意说道:“习惯倒是习惯,只是听闻这宫中近日有些纷争,尤其是关于皇贵妃娘娘的事情,让我有些好奇。不知安平公主能否为我讲讲?”
安平公主心中一紧,她知道邢平安这是在试探自己,也担心邢平安与康贵妃等人有所勾结,故意来套自己的话。但她不想在此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说道:“宫中之事,纷繁复杂,平安公主初来乍到,还是莫要过多打听为好。以免卷入不必要的纷争之中,给自己带来麻烦。”
邢平安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安平公主如此维护皇贵妃娘娘,想必是深知她的为人。只是这宫中谣言四起,难道公主就不担心会影响到自己的声誉吗?平安听说,在这大夏,声誉可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安平公主目光坚定地说道:“我深知皇贵妃娘娘的清白,那些谣言不过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陷害她罢了。我不怕任何影响,即便因此失去一些东西,我也是不怕的。”
第69章 记挂
◎“偷情”◎
冬日的西宫流碧馆,被一层薄薄的霜雪覆盖,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山峦在远处若隐若现,像是被云雾轻轻拥抱着,流碧馆的飞檐翘角上,挂着一串串晶莹的冰凌,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慕容雪蘅的衣着总是很朴素,洗得泛白的淡蓝色宫装,裙摆上磨出的毛边被她细细锁了边。头上那根木簪,是孝奕太子亲手为她雕的,簪头刻着一朵半开的梅花,那是他们初见时,太子赞她“冷香如雪,蘅芷清芬”。如今,梅花依旧,人却已非。
她一大早便起了身,她裹紧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淡蓝色棉袍,棉袍的领口处用旧丝线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那是她在东宫时亲手绣的,如今虽已褪色,却仍带着一丝往昔的温情。她推开窗,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带着冬日特有的凛冽与清新,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冬日的清冽都吸进肺里。
后院的小花园,在冬日里显得格外寂静。那些曾经郁郁葱葱的蔬菜,如今只剩下一片片枯黄的残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慕容雪蘅提着木桶,来到园中的一口古井旁,她用力摇动辘轳,冰凉的井水从井中缓缓提出,溅在她的手上,瞬间冻得她手指通红。她将井水浇在菜根上,轻声说道:“你们也熬熬吧,等开春了,又是新的一番景象。”
浇完水,慕容雪蘅回到馆内。她坐在那张破旧的木桌前,桌上放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灯油在冬日里似乎凝固得更快了些,火焰摇曳不定。她从一旁的针线篓里拿出一件未完工的棉衣,那是她为安平公主缝制的。她一针一线地缝着,针脚细密而均匀,仿佛在将所有的牵挂与思念都缝进这棉衣里。
“安平这孩子,也不知道回宫后过得好不好。”慕容雪蘅喃喃自语道,手中的针线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她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思绪飘远。雪花一片片地落在地上,很快便积了薄薄的一层,像是一层洁白的棉絮。
这一日,夜幕降临,流碧馆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安平公主趁着夜色,悄悄地来到了流碧馆。她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发现。
她轻轻地推开流碧馆的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内。慕容雪蘅正坐在桌前,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书。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看到是安平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站起身来,拉着安平公主的手,让她坐在木椅上。
“孩子,你怎么来了?这宫中如今局势复杂,你私自来看我,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慕容雪蘅关切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安平公主眼眶微红,说道:“母亲,我心里一直记挂着您,皇贵妃娘娘如今被禁足,还遭受着那些谣言的中伤,你素日都去她宫中伺候,我实在是担心你会被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