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擒拿着其中一人,但见况,舒昊立刻松手把那人推倒在地,朝白发人逼近,“不要伤害她!放了她!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放开她!”
“舒少董,拜托你搞清楚状况!现在人在我手里,你是有求于我,居然还这么心高气傲?!要救你的女人就要把少爷的架子放一放,该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诚恳态度来!”
“舒昊你别求他!”
宁婕儿话一出口,勒住她脖子的手立刻收紧,让她一下子无法呼吸,脸颊涨红。那人朝着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来的那两人又使眼色,那两人即刻重振雄风,上前一人抓住舒昊的一只手臂,任他如何挣扎亦动弹不得分毫。
“舒少董,怎么样?被人胁迫的滋味不错吧?”那人勒着宁婕儿的脖子靠近他,得意洋洋,“那天你是怎么胁迫我的,还记得吗?今天我就让你好好体验一下!”
他猛地抬腿,一脚踢在了舒昊的腹部,踢得他闷哼出声。
而困住他的那两人随即一拳一拳地揍他的腹部,最后一人一手肘击中他的背部,直接把他打趴在地上。
宁婕儿完全被吓住,傻愣着一动也不会动,似乎就连呼吸都遗忘了。
直到舒昊轰然跪下的那一刹,她才恍若大梦初醒,时隔十年,那一道场景几乎原模原样地上映眼前。
不同的是,当年这样无力跪下的是她的妈妈,洪小惠。
她跪地哀求,身边还放着抹地的抹布和水盆,泪水吧嗒吧嗒地坠落在刚擦拭干净的地板上。
作为母亲,当着孩子的面,丢失尊严地下跪,为的只是请求丈夫不要离婚。
不要抛弃作为结发妻子的她。
但她换来的,是一记无情的耳光,打得她直直趴倒在地。
正如此刻,被打得下跪,肩部又挨了一击,舒昊毫无还手之力,趴倒在地。
时隔十年,她再次看到几乎同样的一幕。
她乍然醒来。
“不——不要!不要伤害他!不要再打他了!”她奋力挣扎,却被控制得无法移动,只能越来越着急,泪水亦汹涌流淌。
那人冷冰冰地对趴在地上的舒昊说:“舒少董,你的有些行为实在是让很多人看不下去!这一次,我是代表很多人教训你,让你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
他又使了眼色,其中一人把舒昊翻过来,搜他的身,却一无所获。
另一人脑中灵光一现,指着还因夹击而披在宁婕儿身上的外套,“大哥,他的衣服在这个女人身上!”
他一下子推倒宁婕儿,抓过衣服从中掏出钱包,打开取出其中所有的现金和一张金卡,啧啧感叹,“真他妈开玩笑!堂堂舒少董竟然就只有一张卡?”他一脚踩在他胸膛上,微微倾身,“说,密码是多少?”
舒昊紧咬牙关。
那人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上次被你打得连医药费都自己掏,难道现在你不应该补偿一下吗?”
舒昊还不打算说,但瞧见宁婕儿又被那两人抓了起来,只有不甘愿地说出密码。
那人收了脚,拉了拉外套衣领,挥手让那两人带着宁婕儿跟他走。
舒昊即刻翻身,站不起来只好趴在地上追他,“你放开她!密码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放开她!”
宁婕儿被他们抓得牢,嘴巴又被其中一人紧紧捂住,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不住地慌乱流淌。
那人回身,冷冷告诉他,“放心,我只是要她陪我去前面的提款机取钱,确定不是被骗就会放了她!舒少董,我这个人有洁癖,向来只喜欢还未被开垦的女人,像她这种已经被你玩过的女人,我没兴趣!带走!”
舒昊不放心,一蹭一蹭地趴着挪向他们。
宁婕儿一路都往回看,使劲浑身解数还是被压上了他们的车子。
但这人说到做到,取了钱之后果然放了她,任由她一路颤抖奔跑着去大坝找伤痕累累的舒昊。
彼时,舒昊已经坐在了台阶上,双手捂着腹部,因为隐忍痛楚,额头绽出股股青筋。
宁婕儿一看到他的身影,疯狂地奔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
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她的眼泪还在流,身体不住地颤抖。
但舒昊没有言痛,迟缓地把手放在她的背上,一下下轻拍安慰,“没事了,都没事了,没事的。”
桃夏牧场。
看着文家姐妹俩在一起聊着小时候在牧场的各种趣事,元乔晟实在找不到理由插嘴,便低咳一声,“我先回去了,你们聊,不要太晚了,早点休息。”
聊起过去的趣事,文翊歆显然将刚才的事情全忘了,满心欢喜地挥手让他走。
文翊羡不自觉地低下头,今晚,她并不打算回去休息,宁愿看一整晚的星星,也绝不要再和那个混蛋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