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121)

啾——

尖锐的脉冲光流轰鸣着冲入了季作山机甲左手,却并未发生那人预想之中的爆炸。

……怎么会?

就连季作山的动作都出现了一瞬的微滞,但很快,季作山收拢的左手掌心就重新张了开来。

一团脉冲磁流在他左掌掌心里徐徐流转,像是被驯服的野兽。

那人倒吸一口冷气。

——该死,居然是蓄能盾?!

不待他意识到情况要糟,季作山便将掌心对准了他的脑袋。

轰然一声,那颗笨重的头颅被脉冲瞬间射了个对穿!

头部受创,几项机甲功能失灵,那人正惊惧交加时,季作山已将他再次面朝下摔落地面,一肘击残了他还在运转中的推进器,同时将他右腿机甲朝后翻折过来,发力一拧,那脆弱关节处受创,竟叮铃当啷地蹦出了零件来!

那人隐约猜到季作山要做什么了,刚要喊叫,便被近距离袭来的一股精纯精神力逼得不受控地惨叫出声。

……这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季作山体内的精神力。

以前,季作山不喜欢太过招摇,从不把强盛的精神力拿来轻易示人。

他哪怕想要示人,也过不去展雁潮那关。

展雁潮不许他跟别人格斗,只许和他打。而在展雁潮面前,他总怕动手太甚伤了他,每次都是点到为止而已。

季作山向来不是野心勃勃的人,他关心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比如弟妹,比如展雁潮。

现在,是季作山第一次试图去寻找自己的极限。

压倒性的精神力,对任何生物来说都是可怕的。

那是一股叫人本能屈服、畏怕,乃至于恐惧的力量。

不只是眼前人,就连与季作山共生的池小池都被那股强悍的精神力逼得头疼起来。

但还不及疼痛感蔓延开来,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手轻轻拢住了他的耳朵,把一切不适感都隔绝在外。

池小池以为自己是适应了。

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061潜入了数据海中,以庞杂的数据做墙,为属于池小池的那部分精神能量搭了一重密不透风的防护堡垒。

那团精神能量从躁乱中安静下来后,左顾右盼,像是一只不安分的仓鼠。

061失笑。

他将自己融入堡垒之中,用自己的精神能量,轻戳了戳仓鼠的脸颊。

……你呀。

季作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他并没有停手。

因为季作山还没触摸到他的极限。

眼前的这具钢甲,就成了他最好的试练物。

精神力将他的肉体极限呈几何倍数向上推去,撕纸箱子似的扯开了机甲的背甲。

那人已经要被吓疯了

“季作山,你拆……你别拆!”

机甲强度70%

“季作山,季作山,你别他妈打了听见没有?”

机甲强度55%

“你别打了,我认输,认输!!”

机甲强度30%

“你……你他妈疯了!”

机甲强度9%

他被从破损不堪的舱内强硬扯出时,整个人的精神在巨大的视觉冲击与精神力压制下,几近崩溃。

机甲强度,0%

盔甲破碎一地,胳膊与腿部各自散落。

在剧烈的耳鸣声中,他听到了季作山冷淡的声音:“我说了,你跟我打,不如穿着机甲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正文 第71章 听说我是战神(八)

且不提压倒性的精神力冲击, 单是眼睁睁看着铜骨钢皮被块块拆落就已经是极为恐怖的精神刺激了, 那人浑身发软, 被放在格斗室地上时径直滑跪了下去, 双目呆滞地抬头看向季作山。

在两米高的深蓝机甲面前,他弱小得不堪一击。

池小池没再理会他,转身朝向瞠目结舌的罗茜,将手放在胸口位置,俯身轻行一礼。

直起身来后, 身体里的季作山忙不迭问池小池:“池先生, 这个要赔吗。”

从狂暴的战斗模式走出, 季作山看着一地七零八落的机甲, 有点傻。

“……赔?”池小池说, “什么都赔,那等以后你出门打仗记得在兜里多揣点钱, 打坏一个虫族的壳留一笔医药费。”

季作山:“……”

池小池问:“赔不赔了?”

季作山乖乖道:“不赔了。”

池小池操纵机甲,跨过一地零碎, 回了准备室。

低微的出身和近两年的Omega生活, 让季作山始终有自己低人一等的错觉。

今天以前, 他或许还是;但从今天开始, 没人再有脸指着季作山的鼻子说,你这个人牲。

格斗室外早已经炸了营。

他们见过在格斗中的机甲损坏,却没见过这种把机甲直接手撕开来的操作。

罗茜呆愣半晌后, 抬步往准备室走去, 路过展雁潮身边时还不忘向他点头致意:“用这么高规格的‘人牲’, 展二少真是大手笔。”

言下之意是,你配得上吗。

展雁潮脸色微微发青。

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小季有这么大的能耐。

其实他也根本没真正关心过。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够强悍了,拿来保护季作山是够够的。小季强不强并不重要,做他的Omega才重要。

然而,扪心自问,哪怕使用自己的专用机,展雁潮也没办法把四级钢制造的机甲破坏到这种程度。

以前他从不愿拨冗去想一想季作山的感受,只觉得小季真好用,抱在怀里真暖和,亲起来嘴唇真软。

而今天看到季作山的表现,展雁潮向来直来直去的头脑里隐隐绰绰地多了个想法。

如果小季真的这么强悍的话……

下一秒,他脸色竟由阴转了晴,没跟罗茜多计较,先于她大步冲向了准备室。

如他所料,季作山还没离开。

展雁潮堵住了门:“小季!”

季作山刚刚除下上身舱服,露出精实漂亮的腰腹线条。

阳光从窗外透入,把他细腰和后臀的曲线油画一样精心渲染了一遍。他的身体不像那些精心锻炼的同龄人一样健壮,肌肉横虬的,反倒是细而颀长,颇有点华而不实的美感。

他回过身来看着展雁潮,不说话。

一瞧见这张脸,展雁潮才回过神来,轻轻一哂:“挺厉害啊,季作山,有这本事还瞒着我。”

季作山淡淡的:“现在你知道了。”

展雁潮哪里受得住季作山用这种腔调跟他说话,抱着胳膊说:“你舌头给我捋直了,阴阳怪气的,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了?!”

季作山便收了声。

他一哑火,展雁潮就像是一拳捶上了棉花,一股火憋在心头撒也撒不出来。

不过这一噎之下,他倒是想起了自己的来意。

调整好表情,他放下胳膊,来到季作山身边,一探头道:“还生气呢。”

季作山把校服外套披在肩上:“没必要。”

展雁潮这辈子还没放下过身段求过谁,他只能回忆着以前和季作山闹别扭时他的语气动作,坐上季作山身旁的凳子,拉近和他的距离,但一出嘴说的就不是人话:“抽你几鞭子而已,以前也不是没抽过,你还记仇。小心眼。”

说完,他伸手朝季作山后背拍了几下,啪啪有声:“你看,这不是已经好了。”

季作山笑了笑,仍是没回应。

展雁潮把自己的话听入耳里,也觉得有些怪异,咂摸咂摸,觉得这作为道歉和好的发言好像不合适。

他又站起身来,背着手在他面前踱来踱去,踱了半天,觉得火候够了,才状似无意地询问:“……疼吗。”

这两个字一出口,不等季作山作答,他倒是先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季作山说:“习惯了。”但季作山很快接了下半句话:“不想再习惯下去了。”

展雁潮:“……”

强忍住抽他脑袋的冲动,展雁潮竭力把话题拉回正轨:“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打你生气,是因为我说让你当我的Omega。”

果然,季作山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