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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之敌(1)

《不驯之敌》作者:骑鲸南去

文案

银槌市知名赛博精神病宁灼,阴沟里翻船,被自己捡回来的宿敌单飞白睡了。

第三天,宁灼终于气消,从废品室里拎回了被自己拆成零件的单飞白。

宁灼:“下不为例。不然阉了你。”

单飞白:“……”

宁灼:“我让你说是。”

单飞白:“是。”

————————————————————————————

十三岁的单家小少爷单飞白被人绑架,雇佣兵宁灼路过,见义勇为了一把,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命。

三个月后,单飞白非常不体面被扫地出门。

不过他也没吃亏,在宁灼手指上留下来了终身难消的牙印。

……

十八岁那天,单飞白重新出现在了宁灼的世界里。

是接了别人的委托,带人来围杀他的。

他灿烂又期待地笑着问:哥,你还觉得我没用吗。

三天后,死里逃生的宁灼带伤创断了他的腿。

……

两个人相杀的第五个年头。

二十三岁的单飞白开玩笑似的亲吻宁灼肩膀上自己留下的疤痕。

宁灼回过头来咬牙切齿:“姓单的,你故意的是吧?”

单飞白笑得没心没肺:“嗯,是故意的哦。”

两个狠人的爱情故事。

【阅读提示】

1.赛博朋克世界观,会有一些拆卸机械肢体的描写

2.单飞白x宁灼,年下狡黠奶狼攻x表里如一暴烈美人受(5岁年龄差),1v1,he,彼此唯一;

3.本文CP关系以宿敌为主,又宿又敌,宿是真的宿,敌是真的敌,敌到会涉及真实的流血、算计、互坑;

4.本文CP各带亲友团,两边互相掐飞+护犊子;

5.每个人口味不同,雷点不同,排雷不能排出全部,请大家在评论区友善讨论,不要阻止对方的观点表达就是最好的啦

内容标签: 强强 爱情战争 相爱相杀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灼、单飞白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被救下的宿敌突然开始攻击我

立意:科技引领未来,创新驱动发展

vip强推奖章

在赛博都市银槌市里,大公司把持主要资源,作威作福,为恶多端。身为雇佣兵组织“海娜”一员的宁灼,在有条不紊地展开自己酝酿多年的复仇计划之际,意外捡到了和自己作对多年、如今重伤在身的宿敌单飞白。

以高科技、低生活的赛博朋克世界“银槌市”为背景,层层铺陈,讲述了一个跌宕起伏的复仇故事。本书人物形象鲜明生动,将极端化的赛博世界、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和张力描写、演绎得淋漓尽致,值得一读。

第1章 (一)正义秀

“你猜我刚才瞧见谁了?”

“谁啊?”

装着合金下巴的男人一屁股在酒吧卡座上坐下,熊似的身形把卡座的四条腿都坐得往下撇了撇。

他对朋友比了个口型。

朋友眼睛一亮:“……宁老二?‘海娜’的那个?”

前者嘿嘿地笑出声来,算是默认。

背景音是滔天的死亡金属乐,他们的交谈只能靠扯着嗓子对吼。

“他不是管长安区那块的吗,跑这儿来干什么?”

合金下巴揉了揉鼻子:“谁知道呢。”

朋友暧昧道:“不会真有什么特殊副业吧。”

合金下巴嘿的乐出了声:“还用说?雇佣兵,雇佣兵,只要给钱,什么活都能干。长成那样,不就是天生搞那个的料?”

“听说都被人玩熟了?”

“可不是,姓傅的糖爹吃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呢?”

两个人又下流地对着乐了一阵,笑容在糜烂气息浓郁的七彩灯球下格外猥琐。

合金下巴咕咚咚灌下去一杯人造麦芽酿出的啤酒后,胆气更壮了。

“等什么时候他人废了,又被玩腻了,被‘海娜’踢出来,老子怎么也得包他一晚上,那腰,那屁股,可太够劲了,刚刚也就洗个手,老子差点儿——”

男人越说越起劲,等他发现自己的狐朋狗友脸色不大对劲时,已经晚了。

一只冷得惊人的义肢手掌悄无声息地从右侧绕来,捧住了他的下巴。

指尖抵着他的下巴活动了一圈,捏住了他的腮,发出机械骨节的吱吱闷响。

一个冷淡清冽的声音在他右耳畔响起:“……你差点什么?”

合金下巴全身倏然僵直,一时间只剩眼珠还能转了。

他瞥见了一小截搭在卡座另一侧的人类左手手腕,从手腕到手指,覆盖着深青色的海娜手绘。

……真的是他。

合金下巴是混地下小拳场的。

这种细度的手腕,放在平时他一手能撅断两根。

可那是宁灼!

合金下巴只感觉自己脖子上正缠着一条毒蛇,稍动一下都可能活不到下一秒。

背后咫尺之距的声音在死亡金属乐里掺上了一丝清透的阴冷:“……我问你呢,差点什么?

男人舌根一阵发苦,一阵发腥,还没流到下身的血液轰轰地直往脑袋里倒灌。

忽的,他脖子被往左侧一按。

闪光灯骤然一闪。

合金下巴右颈上裸露在外的身份ID码被拍了个正着。

身后人松开了右手:“你欠我一巴掌。我现在有事,等会儿别忘了告诉我你差点儿什么。”

他晃一晃手腕。

腕式设备上浮空弹出一张照片,正是合金下巴身份ID码的高清大图。

宁灼把手搭在男人被涔涔汗水沁透的肩膀上,轻轻捏了一捏。

与他和缓的安抚动作毫不相符的,是他阴冷的声音:“别跑。我知道你是谁。”

宁灼迈步离开。

他是真的有事要忙。

耳旁通讯器那边传来一个爽朗的女音:“我跟你赌份蚝烙,他肯定要跑。”

“跑啊。”宁灼说,“我让他惦记我这一巴掌惦记一辈子。”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老傅和你的谣言我从你十八岁听到你二十八,我都听腻了,他们怎么都传不腻?”

宁灼向酒吧角落的一条走廊走去:“我仇家多。”

女人说:“你好好想想,为什么别人结仇,仇家恨不得把人碎尸万段;你的仇家都恨不得看你落魄了去站街?”

宁灼说:“我好好想了想,觉得你今天是想死了。”

女人大笑起来,不知道是对身旁的谁讲她的家乡话:“将门焊死咗,唔畀佢入嚟!(把门焊死了,别叫他进来)”

走廊拐弯处站着一个高过宁灼一头的黑衣男人,姿态放松地靠在墙边玩游戏,像是在等人。

宁灼从他身边走过,他什么也没做,只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恰巧,一个没找到厕所的醉鬼也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附近,瞧见宁灼往走廊里走,以为宁灼能带他找到洗手间,也踉跄着跟了上去。

可他还没越过黑衣男人,两个男人就突然从旁侧包厢里快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