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忽然膝行至跟前,拉过她的手覆在上面:“帮我揉,揉了会好些。”
濡湿,潮热,带着微不可查的颤动,秦栀缩手,他摁住,“你说的,我想要什么,直接跟你提,不能藏着掖着,怎么,不肯了?”
秦栀哼了声,坐起来,把他摁倒:“那你闭上眼。”
“我就想看着你。”
秦栀:....
“好了吗?”
“好一点,再往左来些。”
秦栀瞟他,他理直气壮的接住对视:“你嫌弃我,对不对?”
“不会。”
“但你的眼睛明显不耐烦了。”
“你看错了。”秦栀弯了弯眸,打着哈欠宽慰,“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不可能嫌弃你的。”
“那你亲我一下。”沈厌轻笑,抬手戳了戳自己腰间,“这里。”
秦栀停手,皱眉,桃花眼里尽是被戏弄后的羞恼:“别后悔。”
“绝不。”
他真是刀劈斧砍天赐的人物,看着心动,亲着情动,有时候秦栀也想克制,但往往被激了几句,便不想压抑了,起初是她占据优势,引领主导,让他颤的不成模样,偏不叫他吃着味道,看他一次次崛起,又一次次颓靡,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而当她力竭后,他又将掌控权抢夺回去,依着她的手段反复回应。
绸被染出癫狂的色泽,拥在一起时,他咬住她的耳垂:“不许跟别人靠的太近。”
秦栀睁眼的力气也没了,嗯了声,又被咬了下。
“你今天见宋世衡了。”
秦栀一僵,沈厌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翻了个身,躺在旁边。
“你跟踪我?”
“我才没那么拙劣。”
“那你怎么知道我见表兄了?”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很臭。”
秦栀蹙眉:“你才臭,表兄爱干净,怎么可能有臭味。”
“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骂我。”
秦栀:.....
这厮有病,有大病。
“你真的能闻到?”秦栀翻了个身,抬手轻轻嗅闻,又闻他的手肘,手背,根本细嗅不出区别,何况她白日里出入秦家,见了好多人,还抱过两个小外甥,就算他能闻到,也该是孩子的奶香味。
“你是不是让陆春生跟着我了?”
沈厌把她拉进怀里,瓮声瓮气:“我很早就能闻到你,除了你之外,旁人身上的气味,我闻的并不清楚。”
秦栀诧异,撑着上半身抬起头来:“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你生的太好,我见你第一面,就喜欢,想拉你的手。”
秦栀:....
“可那时你只让薛岑拉你的手,都没把我看进眼里,见了好多次面,你根本不记得我有我这个人。”
秦栀:.....
半晌,郑重回道:“我是个专注的人,不可能脚踏两条船。”
沈厌哦了声,又道:“这是你自己说的,要记住,除了我,千万别看别的男人。”
秦栀:......“好。”
“你犹豫了。”
“我反应慢,总要想想。”
“骗人,你最会骗人,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别离开我,骗我也行。”
沈厌把脸往下埋,秦栀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怎么不对劲儿,总之就是被胡搅蛮缠绕了进来,不讲理的人变成了自己,沈厌则成为完美受害者。
她把这事讲给秦熙时,秦熙立刻便道:“看不出,沈世子还有这示弱求欢的时候,不是我说他,此等行径着实外室做派。”
后来这话,不知怎么的竟传到沈厌耳中,正值太后入住皇家别苑的第一个月,细枝末节的改动在所难免,沈厌便让工部将鲁岳明派了过去,一连数月,直到初冬,鲁岳明才将行囊从别院署衙搬回秦家。
为着这事,秦熙气的直咬牙。
三郎的出生也足足推迟了数月,自然,这都是后话。
秦熙同秦栀抱怨,反被秦栀心平气和的劝了回来:“姐夫要想站稳脚跟,总得在工部多加历练,有了拿的上台面的营造案例,父亲才好说话。父亲如今年纪渐长,姐夫势必要在他致仕前积攒经验和人脉,你没瞧见三叔和陈家七郎,巴不得日日黏着父亲,钻营升官,约莫就是瞧着姐夫得力,觉得自己没有指望,脸皮都不要了。”
“话说回来,沈世子为了能让姐夫出头,费了不少心力,姐姐总不能怨他这个吧,二房三房倒是也想有这个机会,你是没看到,他们眼红的要紧,此等良机,姐姐切莫想错了方向。
周公之礼,何时行,何时皆可,何必贪图享用,误了前程,姐姐要往大处看。”
秦熙冷笑:“你们夫妻两个一唱一和,简直可恶至极。”
当她不知道,秦栀就是装模作样搅浑水,明里暗里偏帮沈厌,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越发知道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