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嗯?”
她伸手,扶着他的肩膀,屈腿往他两侧跪,低下头去:“没熄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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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个月,洪流在堤岸溃决,海浪撞得肋骨生疼。
林听晚觉得自己简直大错特错。
他太会装了,完全就是大尾巴狼。得寸进尺,趁人之危。
湿热的浪潮尚未褪去,余温卷着岸边滚烫的砂砾。林听晚抬手推开他:“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像是早有预谋,对于东西放在哪里也是熟悉得像是自己家,吻落在她唇瓣、肩颈、锁骨的时候,便轻车熟路地勾开抽屉,精准地拿到那盒东西。
“不够?”他的嗓音低哑,如同浸泡在红酒里,语调玩味,又撩又欲,“再来。”
林听晚涌出点心思,伸手:“好啊。”
借着他的力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她垂眸看他,不容置喙,“我在上面。”
像掌控全局、胜券在握的女王,眉眼轻挑又高傲,势必要在他身上插旗。
“嘶——”
季琛轻吸一口气,仰头,脖子上的青筋突起,眼尾瞬间泛红。眉间轻皱,他咽了咽喉,喟叹一声,大掌拍了拍她的臀,“轻点。”
林听晚将他的表情收进眼底,停下来,俯身下去,亲了亲他,又移到他的耳边,轻声呢喃:“忍着点吧。辣是痛觉,爱也是。”
舌尖抵了抵上牙,季琛嗤笑:“这个痛是心里痛,不是身体痛吧?”
林听晚稍微支起上身,趴在他身上,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可是哥哥,你的表情不像是痛诶。”
她攒眉蹙额,又莞尔,“真讨厌,又让你爽了。”
林听晚在这件事上挺会折磨他的,季琛有感觉,但这种感觉细细密密,如同羽毛反复在他的心口拂过,痒痒的,有些难捱。
骨节分明的手掌扣着她的大腿,血管青筋覆在手背。他忍了忍,用力掐住她的腿,坐起来。
林听晚随着他的动作往后仰,差点要倒下去,被他托着后背接住。季琛抱着她,把人往怀里揽了些。距离顿时拉进几寸,林听晚浑身一颤,脊背窜过电流,肩膀猛地瑟缩一下。
“季琛。”胸口起伏,她喘了下,咬咬牙,“你故意的。”
“当然。”
季琛从容应答。
林听晚气得牙痒痒,低头咬在他的肩膀,留下一个新鲜漂亮的牙印。
牙齿碾磨过皮肤,往里嵌进去,又疼又痒。季琛微微歪头,低眸弯唇,她在他身上又留下的一个印记。
只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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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林听晚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刚过八点。
昨晚她是怎么睡着的,她完全没有印象。只是感觉这一觉睡得她身心舒畅,像是被温暖柔和的春风包裹,渗进来一些,整个人都通透了不少。
“醒了?”
怀里的人有动静,季琛低头看去。
林听晚轻轻嗯了一声,往他的怀里
钻了点,像毛茸茸的小动物,乖的要命。
“饿不饿?”季琛的手指勾着她的发丝,随意地卷着,乌黑的发丝缠绕在他修长的手指之间。
林听晚闷闷应了一声:“想吃溏心蛋。”
季琛应了声好。
林听晚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你昨晚说想我想得要死,想我什么?不会就只是想睡我吧?”
季琛挑了下眉,骤然失笑。
他什么时候说想得要死了。但她的夸张不是一天两天,这么说也没问题。
“想你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有没有过得开心。”
闻言,林听晚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季琛也不急,只是安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阳台的窗户开着一条缝,清晨的风裹挟的阳光,一同拂进来。窗帘被撩起,又落下,细碎的光洒在地板。
林听晚双目微阖,靠在他的怀里。
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像是梦呓:“没有按时吃饭,我的胃很喜欢你做的饭,洋人做的它依旧不适应,还闹脾气。没有好好睡觉,虽然比以前好一些,喝点酒能睡得好一点,但第二天起来会头疼,香薰有作用,可能因为都是你的味道。也没有过得很开心,酒吧里会有垃圾废物钻进来需要吵个架再清理一下,不过没有打架,我收敛很多了。哦,还有,写essay还给自己写哭了。”
他的话,她一一回答。
季琛安静听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把玩她的发丝。偶尔皱一下眉,眼底盛起心疼,化作一缕微不可闻的叹息。
“写哭了?”他问。
林听晚立马撑着胳膊坐起来,振振有词,为自己挽回形象:“我可不是软弱的哭,我是被比我还无理取闹的选题气哭的,边哭边骂。而且我成功制服它了,只是过程有点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