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林听晚心口泛起一丝酥麻感。脑海里炸起烟花,如同钨丝烧断,留下一缕袅袅烟雾。
窗外的雨声变得遥远,隔着薄薄的衣衫感知彼此的体温,她能清楚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他的呼吸灼热,并不如他本人这般沉稳,很乱,比她还要乱。
某种甜而涩的东西在胸腔里炸开,
她膝盖发软。
季琛长腿一迈,侧过身,将她抵在岛台边沿,禁锢在他的双腿之间。大理石台面的冰凉瞬间穿透衣衫,贴着她的后腰,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瑟缩。
唇上一片柔软,他掌心的温度灼热,同大理石台面对比鲜明。
身前的人宽大的身躯将自己包裹,林听晚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下一秒便被人掐着腰抱起来,坐在了岛台上。膝盖被抵开,她瞬间从被禁锢变成被侵占。
但他没有多余的举动,也并没有更进一步。
只是一次又一次掠夺她的呼吸,指腹抚过她的肩颈、耳朵,一刻不停地亲吻她。
直到她呼吸不畅,抬手推他。
季琛顺势退开,就一点,依然停在她咫尺距离,抬眸撞上她的眼睛,呼吸依然不止不休地缠绕在一起,染成细细密密的丝线。
林听晚发丝凌乱,琥珀色双眸如同漫起一层薄薄的水雾,眼尾泛着绯色,微微湿润。她唇瓣微张,睫毛轻颤,胸口起伏,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往她胸腔里钻,伴随着他身上好闻的雪松味道。
离得太近,她几乎能数清楚他的睫毛。
抓着他胳膊的手没有松开,袖子又被她攥成皱巴巴的一团。
季琛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靠过来,额头相抵,呼吸沉重,低沉的声音变得沙哑:“别这么看着我。”
林听晚别开脸,试图躲掉他的呼吸、体温和眼神,不忘嘴硬地怼他一句:“你自制力好差。”
盯着她的侧脸,季琛骤然失笑,把她从岛台上抱下来:“倒打一耙的功夫确实了得,不是你先亲得我?”
倒好的蜂蜜水刚好晾得差不多,季琛伸手拿过来,放在她面前。
林听晚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低头喝水。他没再说什么,也不走,就懒洋洋地靠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这里太安静了,外面暴风雨的声音都被放大。
林听晚偷偷瞄他一眼,再一眼,实在是没办法忽略他灼热的视线,她扭头对上他的眼睛:“看着我干什么,你不睡觉吗?”
季琛抱着胳膊,散漫从容:“等你。”
林听晚被他这话吓了一跳:“你要和我一起睡?!”
季琛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这么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眼眸里温柔缱绻,像有钩子似的。
什么也没有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猛地收回视线,林听晚慌了两秒,端起杯子喝蜂蜜水,差点磕到自己的嘴,语无伦次:“我那个……我睡眠质量不好,旁边有人我睡不着。”
话没说完,耳朵先烧起来了。
看见她的耳朵在晦涩的光线里渐渐泛红,季琛低头偷笑,无声弯了弯嘴角。他转身往衣帽间走,从她身后路过,抬手胡乱揉揉她的脑袋:“等你洗澡,洗完我洗。”
动作随意,分不清到底是安抚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还是故意得寸进尺地逗弄。
惹得林听晚耸了下肩。
宽大温暖的手掌落在她的头顶只有短暂几秒,触感和余温却抽丝剥茧一般,迟迟不肯散去。
她捧着杯子埋头喝水,两只耳朵都红透了。
.
收到古月发来的消息时,林听晚正在和自己新买的假睫毛你死我活。
这款狐系假睫毛她没有用过,怎么贴都觉得不对劲,最后干脆扯掉贴上去的那一簇,用温水湿敷眼睛,不贴了。
古月:【我昨晚睡得特别早,没看到消息】
古月:【你要开酒吧?什么时候?开在哪?需要我干什么?帮你试酒吗?喝多了能不能睡你那?还是你来我这?】
林听晚涂好口红,拿起手机,摁着语音键,往外走:“你是问号精吗?胡胡,我都快不认识这个标点符号了。”
古月也发过来一条语音:“对不起我实在是有点激动,搞得好像我要开一样。能入股吗?林老板。”
“八字还没有一撇,别捧杀我。试酒当然是需要我们名品大师胡胡女士啦。”客厅空荡,林听晚发完这条语音,坐在矮凳上换鞋,听见衣帽间有动静,下意识看了眼时间。
早上八点,季琛居然没有走。
站在门口犹豫的那两秒,她在想要不要蹭他的车去学校。转念一想算了,她自己开车去吧。
自从季琛来了英国,她那辆代步车的使用率降低了不少,这会儿停在他这套小洋楼专属的停车位,和他那辆限量的阿斯顿马丁one-77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