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指小腹。
可怜极了。
魏时崇在她耳畔低低诱骗:“我轻些......”
说着便将亵裤褪下去,动作有些急,险些将布料扯坏。
男人喉结滚动着,身体随着他急湍的呼吸起起伏伏,鬓发沾着些许水滴,落到她小腹上烫的人一颤。
她收不住,低低唤他,本想将他的理智唤回一些,不料却成了催促那根弦段的弯刀。
“魏时崇......”她咬唇。
两人呼吸缠绵,蔡泱泪眼婆娑,频频看他。
魏时崇虽是黑了一些,身材却一直很好,一身精壮肌肉,他下颚线紧绷,忽的从喉咙里喷薄出一声闷哼。
原是她不要他了,在褥子里扭来扭去,惹的他面色一白,抽身下去。
蔡泱见状一笑,眼角的泪花冒出来,又有些心虚的看他。
魏时崇低低喘息,又默默摸出块帕子给她擦。
蔡泱抿唇,见他忽然就不吭声了,意识到方才那般是伤到他了。
她缓声:“王上,孩子......”
她指着隆起的肚子哄他,魏时崇脸色一黑,给她擦干净后便背过身去,不再同她讲话。
蔡泱低低叹了一声,虽说当日医师把脉说胎坐稳了便能适当行房,可魏时崇方才那个势头,颇有要做个天昏地暗才停下来的样子,她实在是怕。
这也是她第一次拒他,还是做到了一半强行断了他的念想,着实有些伤他心。
蔡泱自然不吝啬哄他。
“你转过来,”她面上微红着,唤他:“方才是我的错。”
魏时崇眉梢微挑,坐起来,
蔡泱耳根子通红,将纱衣褪下去,环着魏时崇的颈脖将他推搡倒。
魏时崇见她动作,心上一惊,忙攥住她乱动的手腕,蹙眉:“你做什么?”
“我不需要你这样,阿泱。”
她是他心里最高洁之人,是尊荣万千的长公主,他恨不得将世间最好的都捧给她,哪里舍得她为他这样的人做这种事?
蔡泱呆呆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他方才不就是为着这档子事生闷气的吗?
现在她主动帮他纾解,他又不要了。
“你......”
她微微咬着下唇,眼里又积上了泪意。
他心疼的抱住她,两颗心在这帐子里紧紧贴在一起,男人细细密密吻着她的发额,压抑着低声哄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冲你发脾气,可是阿泱,你真的不必这样。”
他说着,又低下眸看她,抿唇,眼底是藏不住的自卑。
蔡泱还被蒙在鼓里,也不懂他为何忽然变成了这幅样子。
她嗡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魏时崇没搭话,只是默不作声将她搂在怀里。
他哪里敢说?
这是他最不想提及的,他根本不值得她这样做。
他不过就是个卑劣的、贪婪地想将她困在他身边的恶人罢了。
他可以无底线的帮她,可并不需要她回报什么。
不然,他心里难安。
她肯留下现在腹中的这个孩子,他已经对她感恩戴德了,且会发誓一定护她们母子平安。
他握着她一双白玉似的手,两相对比,他的手又糙又难看,指关节还结着厚茧。他撇开目光不再看,蔡泱却从他的动作里看出端倪来。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
男人呼吸一滞。
蔡泱知道自己说中了。
他面上总是孤高自负,其实心里拧巴、孤僻。
她转身依偎在他怀里,张开双臂环着他劲瘦的腰,柔声:“你要尝试着接纳我,我不是同你说过,我嫁于你,这辈子都会伴在你身侧,不离不弃。”
那夜月上梢头,他手里握着一瓶酒立在高墙至上,头顶就是广阔深空,时不时喝一口酒,衣袂轻扬,天地仿佛只剩他一个自由身。
那是她初次见他,她循规蹈矩在宫里活了十几载,那夜她直直站立在院子里看他,曾几何时也曾向往过高墙之外的景色。
他那般肆意的见她,随时也能抽身离开,她只能驻足宫墙下,望着他待过的那片地方,听着来来回回几个宫女谈论她与魏时崇的婚事。
都说他不堪为她的良配,可婚娶之事又有几桩幸福圆满的?
她从不是甘愿过平常日子的女子,与其一辈子被困囹圄,倒不如现在她与他分离又相聚的日子,共同期盼着孩子的出世,连心愿也相同。
她与他这一场姻亲,是天赐,是缘分,从不是谁困住了谁,他们本就该在一处。
魏时崇听着她的话,愣了愣神。
蔡泱又捧着他的脸,乌黑的瞳仁仿若有光点。
“我与你都是血肉之躯,心也是肉长的,王上先前对本宫说心里有我,可是真心地?”
“自然。”
他怎么会用这种事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