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丑的红头怪,二姐姐怎么会喜欢它?”樊玉溪瞧着二姐姐看到红秀便将她撇到一旁不
管不顾,便有些生气。
“哪里丑,明明很好看啊。”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就是喜欢红秀,怎么看都好看。
这小家伙可比人好相处多了。
樊玉溪憋着气,小声嘀咕着:“就是丑,丑死了,溪儿还不如一只丑鸟讨喜。”
“噗——”樊玉清听到她的喃喃自语,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丫头连只鸟的醋都要吃,不气人的时候,还挺可爱的么。
听到樊玉清的嘲笑声,樊玉溪撇嘴,使劲戳了下红秀,惹得红秀在横杆上来来回回地蹦跶,嘴上叫个没完没了。
此时,樊玉清只觉得她幼稚至极,竟拿一只鸟撒气。
“坏人,坏人,玉清,玉清,别怕!”在鸟笼中不停蹦跶的红秀,突然扯着鸭嗓喊道。
“啊——是谁在说话,二姐姐,这屋里闹鬼了!”樊玉溪并不知道红秀会讲话,吓得她躲在樊玉清的身后,瑟瑟发抖,眼睛还来回瞟着周围,生怕鬼魂找上她的样子。
樊玉清见状与雀枝相视一笑,无奈的摇摇头,“溪儿别怕,是红秀在说话。”
是那只红头怪在说话?鸟还会说话?!樊玉溪张大嘴巴瞪大双眼,十分惊愕的模样,她还从未见过会说话的鸟,难不成这只鸟成精了?
“它竟然会说话?”
“是啊,不过,今日多亏了溪儿,否则我还不知道红秀还说‘坏人’二字呢。”樊玉清抿唇微笑着,脸上添了一抹惊喜的样子。
说着,她抓了把小米喂给红秀,还拿着逗鸟棒轻轻地点了几下它,应是与她甚是熟悉了,红秀并没有因此‘发狂’。
许是因为红秀变的乖巧起来,樊玉溪来了兴致,也跟着抓了把小米,学着樊玉清的样子喂给红秀,她没有方才那样对着红秀一阵猛戳,感受到安全的红秀,小嘴轻轻地嘬着樊玉溪手中的小米,与她亲近了起来,那尖尖的小嘴,扎的樊玉溪手心痒痒的。
“二姐姐,好痒!”她边说边笑着,却没有将手拿开。
樊玉清未曾多言,只是宠溺一笑。
雀枝见状也禁不住偷笑了下,又看着她们时不时试汗,便推开了雕花木窗,暖风裹挟着花香扑面而来,忽闻窗外传来一阵清越的鸟鸣声,那声音婉转悠扬,忽高忽低,可比红秀的公鸭嗓动听多了。
樊玉清循声走到窗前,轻轻地嗅了下携着花香的空气,心情顺然畅快了起来。
“二姐姐,我们带着红秀出门溜溜吧,外面好些鸟儿,红秀这么好看又这么可爱,整日待在屋子里太可惜了,就该与那些丑鸟一争高下。”手中的小米全被红秀吃完了,樊玉溪听着外面的鸟鸣声,来了主意。
“……”樊玉清转过身去,竟有些无言以对,这丫头方才还说红秀是只丑鸟,红头怪,眨眼间怎么就变了?
原来,这丫头也是位善变的主儿。
正巧,屋子里闷闷地,出去走走也好,樊玉清颔首,也不过这一瞬的事,原本站在横杆上的红秀被拿进了鸟笼。
樊玉溪揽上樊玉清的胳膊,提着红秀,一蹦一蹦地出了门,姐妹俩路上有说有笑的,院中传出一阵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兖州的日头像一盆倒扣的火,烤得人身上发烫,她们走了许久实在热极了,便快步走到亭中乘凉,两人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二姐姐,好热啊,还不如京华城舒适呢。"樊玉溪到底是忍不住燥热,气喘吁吁的样子,将红秀随手放在石桌上不管不顾了。
樊玉清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头看了看正当空的烈日,点点头:"这儿是比京华城热了许多。"可比起寒冷,热一些又算什么,她不自觉的伸了伸腿,发现竟没有之前那般疼痛了,倒是见了效果。
雀枝见状吩咐了过路的下人,让他们备些凉茶过来,顺便再拿两把蒲扇。
不久后,凉茶与蒲扇都送到了。
两人坐在亭中的石凳上,不约而同地接出雀枝递过来的蒲扇,拼命扇着,脸上晒出来的发热绯红处,也由此得到了缓解。
“早知道不出门了。”樊玉溪后悔极了,又累又热,不如在屋内闲玩还有冰果吃呢。
她从雀枝的手上快速拿过还未倒满的茶盏,一饮而下,“好舒服,雀枝姐姐,再来一杯。”雀枝见她饮的如此之快,便提醒了一句:“五姑娘,凉茶还是慢些饮,小心腹痛。”随即,将手中本要给樊玉清的那盏凉茶又递给了她。
只见她摆摆手,又快速饮下,丝毫没有听进去。
雀枝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人微言轻,便给自家姑娘倒了杯凉茶,好在姑娘让她省心,慢慢地饮着。即便再热,樊玉清也没有忘了红秀,她将自己方才用过的杯子斟满,给红秀喂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