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清身子一怔,从他身上离开,面对那尊观音像三拜。
见她一脸忧郁的样子,男人换上笑意:“你这是在拜见婆母?”
“……”这狗东西又在嘲讽她。
“你为何……跑去赵昭仪的寝殿换孝服?”
男人呵笑道:“我就知道那条小尾巴是你。”正因知道跟踪之人是她,所以他才没有顾及,“赵昭仪是我堂姐,今日她喊我前去便是为了母亲的祭祀,宫中的规矩多
,翻墙是为了节省时间。”宫人来回通报实在耗时。
越皇后生前便不喜欢铺张浪费,所以他不主张祭祀大张旗鼓的举办,便请了皇上,这日只由他一人来便好,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赵昭仪替他准备孝服,祠道用品,今年也不例外。
“我还以为你跟赵昭仪她……”如此以来,显然是她误会了。
“……”
“我该回了,若是在此逗留太久,恐惹人非议,徒生事端。”已经出来多时,时间一长,难免会惹来旁人无端的猜测与误会,四弟弟与五妹妹那里也不好解释了,恐怕还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着急作甚,请你看场好戏。”他话音刚落,便听到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声音好像不止一人。
她也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发生何事了,她慌乱极了,四处张望着能找到一个藏身的地方,若是他们被看到夜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人言可畏,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不必躲,此话他尚未说出口,就看到女人手脚麻利地从侧面的窗户翻了出去,看她动作熟络,应是做过不少次?
“你确定看到有人在懿仁皇后生前最喜欢的浮香阁中苟且?”说话的人是舒贵妃,她得知消息后便立刻禀报给了皇上,如今他们正站在殿外欲要抓大胆的一对奸人。
“奴婢看的千真万确,的确有一对男女来了浮香阁,奴婢路过时还听到了欢好的声音。”那个将樊玉清引来此地的小宫女正在大放厥词,惹得皇上不悦,挥手让人将那对不知规矩的男女抓起来。
可众人尚未进门,便瞧见身着白衣的魁梧男人走了出来,那些进去抓人的太监立刻退了下来,跪地参拜:“奴才拜见承垣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好大的阵仗啊。”而后他撇了眼方才说话的小宫女,冷笑道:“你当真亲眼看到一对男女在此□□?若是有半句假话,本王不介意破次规矩。”
他的规矩众人皆晓。
小宫女被他阴冷的声音吓到,立刻跑到他跟前跪下,众人的视线也随之看向了她。
“奴婢…奴婢亲眼所见。”小宫女说话没有底气,虚的很,听到他哼笑的声音后身子即可瘫软了下来,像是趴在地上似的。
“既然如此,皇上还是让人进去瞧瞧,若当真有人在此扰乱母后的安逸,可不要轻易饶了他们才是。”
皇上自然知晓里面此刻没人,他方才从里面走出来,若是真的有人对越皇后不敬此时也已经成了尸体吧。
“来人,此人欺君罔上,惑乱人心,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皇上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怜悯。
小宫女惊恐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她想要活命便开口求饶:“皇上饶命,殿下饶命,奴婢是冤枉的啊,都是南渊候府的姩姑娘命令奴婢这样做的,请皇上殿下明察!”
“胡说,皇上您可不要被她迷惑,姩姩可是侯府贵女,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不上台面之事。”舒贵妃急忙开口挽救,她是林姩姩的姑姑,自然知晓今晚之事,只是没想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是承垣王罢了。
她本还想借着承垣王的手出掉樊玉清,这下应是难了。
许是觉得舒贵妃据理力争的话很好笑,尧瑢合传令将人带了上来。
末风押着一个长相磕碜瘦弱的男人来到他们面前,男人许是没有见过大世面,又或是被末风那些刑具吓到了,看到这么多的贵人,差点吓尿了,哆嗦道:“贵人饶命啊,小人,小人是被骗来的。”他即可掏出接受的贿赂,求饶道:“都是她,她说小人若是毁了樊家姑娘的清白,日后小人便能飞黄腾达,加官进爵!”
被男人指认的舒贵妃跪地辩解:“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不认识什么樊家姑娘啊,您是知道臣妾的性子,不是这般无理取闹之人啊。”
末风弯腰拾起地上掉落的金钉子放在皇上眼前,皇上看到上面刻有林姓的字样,使劲甩了舒贵妃一巴掌。
“即日起,舒贵妃褫夺封号幽禁冷宫,没有朕令,不得踏出冷宫半步。”皇上冷眼看了下小宫女跟外男,“将他们俩乱混打死,尸体扔到乱葬岗,至于林姩姩,五弟你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