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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沦陷了(119)+番外

作者:孤鱼易行 阅读记录

“为父靠着女儿的不幸上位,卖女求荣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樊玉清身子一怔,这是方才在流裳院她与母亲的对话,怎么就传到父亲的耳中了?

难道父亲去过流裳院了?

“女儿口无遮拦,给父亲泼脏水了,请父亲原谅女儿的无心之失。”即使再疑惑父亲如何知晓此话的,她此刻也不能问,只能道歉,若是父亲将气撒在母亲的头上,埋怨母亲教女无方,岂不是她的罪过了。

“你倒是承认了,若不是凤姨娘关心你,知道你回来特意派婢女给你送些可口糕点,为父竟不知道在你眼中为父就是这样的人!”

刚听到此话时,樊保澜没承受住,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竟养成了白眼狼,如此编排他,给他难堪。

原来是凤鸢身边的人,樊玉清偷偷瞥了眼正得意着将手上的方帕,用两根食指打转的女人,青楼女能教出什么善心的丫鬟,有其主必有其仆。

上一世,她偷听母亲与三叔母讲话,嘴上一点也不把门,转头就告诉了祖母,祖母再怎么喜欢母亲与三叔母,也不愿意后院的女儿肆意说丈夫的不是,罚她们抄了一晚上的《女诫》。

许是觉得祖母发轻了,凤鸢再旁煽风点火,可到底是身份低微,被祖母声讨了一顿,屁颠屁颠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父亲得知此事后,整整七日没有理会母后,让母亲在下人的面前落了脸面。

光这一件事,她可是会记仇一辈子。

“父亲,玉清只是一时口无遮拦……”话音未落,樊保澜猛地一拍桌子,喊道:“口无遮拦,你在府中尚且如此,若是嫁入宫去,我樊家岂不是被你的口无遮拦害死?”

“那玉清便不嫁好了。”既然父亲这么担心樊家的安危,也知道她先前的性子,那干脆拒旨得了。

‘嘭!’樊保澜听到此后,气得将桌上摆放整齐的茶盏摔到了她膝盖边,恼火道:“你厉害的很,说不嫁就不嫁,当真不怕掉脑袋,更甚者诛九族,全家还能被你一个人祸害了不成!”

她就知道父亲舍不得自己的官职,舍不得如今的荣华富贵,她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从小到大为何总是看她不顺眼,时时给她喂教训呢?

“玉清丫头,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嫁给皇嫡子可是打着灯笼,烧高香都求不来的,旁人还嫁不了,你却说出这样的话,若是传到皇上皇后的耳中,定会降罪在你父亲头上,孰轻孰重,玉清你该懂事。”

凤鸢看似在劝她,让她不要莽撞,实则巴不得她嫁不了呢,她女儿没人要,她便看不得她好,上一世她怎么就没看明白呢!

这一世,若不是跟在尧瑢合身边耳濡目染长了些见识,她怕还认不清凤鸢的丑恶嘴脸呢。

樊玉清故意道:“圣旨说的是樊家的女儿,可樊家的女儿不止玉清一人,这么好的事,玉清不如让给浅妹妹好了,反正浅妹妹没人要。”

“你!”凤鸢听到樊玉清羞辱她的女儿,吹眉毛瞪眼的,简直要气死了,她随后冲着樊保澜哭嗓道:“官人,你瞧瞧你瞧瞧,玉清怎么能这么说浅儿呢,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奴家的错,奴家若不是出身卑贱,浅儿也不至于落得没人要的名声!”

凤鸢用说完用手中的帕子挡住不知道是否流泪的眼睛,听着声音,像是哭的很凶的样子。

樊玉清不是哑了吗?怎么这么快便恢复了,当时她听到陆良贞给樊保澜念信时提起过此事,只觉得兖州这么养人吗?

“好了,都少说两句。”樊保澜被这阵哭声闹得心烦,语气不免难听了些:“你编排为父不够,还羞辱凤姨娘与浅儿,简直是不知悔改,滚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出来。”

樊玉清知道父亲偏心,所以没再为自己辩解,即刻起身,头也不回的去了祠堂,还未走出书房,便听到了桌椅破裂的声音,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停下认错。

她是樊家的嫡女,身份贵重,岂会为了青楼女自降身份,让她认错,绝不可能。

不知道是这次去外祖家释放了天性的缘故,还是被尧瑢合放纵她的缘故,樊玉清到了祠堂没有跪着,而是将两个蒲团并在一起,躺了上去。

赶了两天一夜的路,可是累坏了,她该好好休息才对,明日还要与母亲入宫呢。

更何况,外祖母特意请了江南最有名的大夫替她治疗腿疾,好不容易痊愈了,她才不要跪,不能白白浪费了外祖母的心意。

可她刚躺下没多久,祠堂大门处便传来‘吱呀’的声音:“姑娘。”

樊玉清吓得一个激灵起身:“死丫头,吓死我了,你来作甚?”原来是雀枝,也不知道先敲敲门在进,非要吓死她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