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霜见,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生气。”
他爬到她腿邊,双手抱住她小腿。
方霜见其实没怎么生气,或者说,他气的不是他不理她,她求之不得。
而是他们好久没做。
她就是好色。
她不止好色,还虚荣物质恶毒,踩高捧低尖酸恶毒一毛不拔忘恩负义。
是的,所以又怎样?
这几天她自己弄过几次,但都不是很满意,可能是因为指甲太长。
沈知聿的手就很合适,骨节分明,修长干净,指甲也为她专门磨过。
但她不能够直接说想和他做,方才铺垫这么久,就是等这一刻。
“我原谅你了。”她叹了口气,“夫君,我是因为爱你,才这样的。你可一定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不然……”
“明白。”
他握住她的手。
“起来吧。”她吸吸鼻子,熱風灌入鼻腔。
夏天一到,雪竹居各处都熱起来,不仅外面熱,里面也熱。
里面更热。
他们都能够感受到。
方霜见太着急了,就没仔细看,等到被凉到颤抖时才发觉。
他没有取戒指,无名指上的玉戒,直直被她吞了进去。
玉戒大概在第一根指节,接近关节,所以她吞进去时,也明白是到底了,他与她都是。
冰冰凉凉的家伙不厚重
,却总是磨着边缘,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她撑到泛白。
脸却通红。
“还好嗎?”他抬起头。
没等她回答,第三根手指就送了进去。
她抬手挡脸,哈出的热气喷在手心。
好热,哪里都热。
没得到答复,他又去问:“要我停下嗎?”
是真的,他的确担心她受伤。
怨她也是真的。
所以他卡在最末端,玉戒沾满粘腻的水,与另两根可怜的手指挤在狭小的甬道。
“不停吗……还是停?”
他眨巴水润润的眼睛,脸上小痣也沾了水。
她溢出一声闷笑:“装什么?”
她想要什么,他可最清楚,偏偏要问她成千上万遍,磨她的性子不够,还要磨她的逼。
这事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劣之人?
有的,不但有,还有两个。
她与他不算高山流水遇知音,最多是狼狈为奸。
事毕之后,他抽出手,去理她皱巴巴的衣裙。
那手已折腾得不成样子,白皙纤薄的肌肤泛上潮红,手背青筋覆上水渍,指骨磨得粉红,指腹吸了许多水,生了小褶皱,如连绵起伏的浪潮。
他取下玉戒,用手轻柔擦拭,还用蝉衣包住,吸干水分。
“你干什么?”
她趴在榻上,懒洋洋说:“一个戒指,至于这么金贵?”
多讽刺。
对折寿的家伙整天视若珍宝,无时无刻不戴着。
“嗯……”
他微微颔首。
因为是卿卿送的,所以喜歡。
即使是一只普通的玉戒,捧在手上,也会因为有感情而变得沉甸甸。
古人乔迁新居都讲究良辰吉日,方霜见也入乡随俗,与沈知聿一起听林氏的话,拖到月底才搬出侯府。
搬家那日,林岚方阑,以及二姨娘,一同在府门口为他们送行。
大小姐与她的夫君一走,府里就只剩三位老人,原本吵嚷的侯府又会归于平静。
方父却像终于送走瘟神似的,话比以往都多。
“照顾好方霏,她话多,但人不是特别坏。”
对于自己的同僚兼女婿,方阑多少有点愧疚。他与沈学士不熟,但了解自己的女儿……严格的说,是名义上的女儿。
当初林岚嫁给他,死活要把方霏从前夫手里抢过来,因此牺牲好多护卫。小时候就能掀起腥风血雨,长大了当然不会安分,只会变本加厉。
与这样的姑娘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皮肉之苦自然无可避免。
沈知聿轻轻颔首:“岳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霜见的。”
方霜见抱着兼湘,怀里小猫正拿爪子碰她腕上玉镯。
她问出了那个一直疑惑的问题:“父亲,你是很讨厌我吗?”
方阑:“有一点。”
方霜见:“为什么?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方阑:“嗯,对。”
她的爹为什么是一个怪咖?她真的受不了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没这么怪。
她的亲爹,爹味浓,经典老登。他会抽着烟,挺着大肚腩说她是个蠢才,质疑她不是他亲生的。当然不是,他的大肚腩里只有肥腻腻的油脂,才不会生出她这般完美的女人,她是妈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是妈妈的女儿。
方阑没有大肚腩,但有大脑洞。
她无法不呛他:“父亲你开玩笑的吗?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我是母亲和二姨娘的女儿?你老婆是拉拉?还是说你是给子?你这种情况现在搁美国也不支持的呀,太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