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药膏搓揉在他掌间,以手敷挼着,阮流卿耐着疼在颤抖,却慢慢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好奇怪。
大掌遒劲掐握着脚踝,他目光又紧紧聚在少女紧抿的唇瓣之上。
娇嫩的粉绯莹润,可遭受太久,似四月成熟的樱桃似的娇艳欲滴。
可依旧抿得很紧,每每他要耗费好大力气才能挤抵开唇瓣。
纵使好不容易抵开了,亦……
晏闻筝眸暗得可怕,竟想吻上去,然只怕再稍稍便会滴出血来。
眉骨压得极低,指腹点着晶透膏药,轻柔给红肿的唇瓣涂药。
力道已是轻的不能再轻,可依旧激得少女低泣颤栗,委屈的不成样子。
他难得柔情如水,轻声的哄着:“乖。”
好不容易上完了,竟又簌簌的涓流出泪来,聚在他指节上,而唇瓣上方涂抹的膏药,亦被素水冲刷掉。
可如今,更是美艳勾魄。
晶透的泪聚在唇瓣之上,似如裹了层蜂蜜一般,既有着他上瘾的少女身上的气息,而今更是散泛着说不出的甜蜜。
晏闻筝呼吸更重了,喉舌如烫了火一般,沉着眸凝了许久,终是恶从心生,俯身吻了上去。
阮流卿瞪大了瞳眸,切身感受到他湿热的唇舌,唇瓣下意识抿得更紧,反应过来剧烈挣扎着,蹬着腿逃离,不愿让他亲。
“不!”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亲在自己……
可一如既往,她根本逃不开的,她只能受着,感受着晏闻筝上瘾一般的汲吮,还有吞咽声。
他当真是疯子……
阮流卿麻木了,任由他亲着自己。
幽闭的暗室很静,静得只听得见旖旎的回声。
晏闻筝吻得很深,舌尖勾勒描绘着少女紧抿唇瓣的轮廓弧度,而后总算抵开了,更尝到了少女簌簌流淌的泪。
很烫,可却是很甜。
甜的要命。
止都止不住,他尽数舔舐掉,再吞入腹中。
他根本不知自己亲了多久,唇舌离开时,少女本就红肿的唇瓣当真被他狁得快要破皮。
可泪都还在流,他怜惜的拭去,重新抹上药,抬眸望进人儿的眼睛,怔怔懵懂的,仿又被自己抽取了所有心魂,受了极大的冲击一般,眼框红的如同晕染过胭脂。
泪,更哪哪都是。
他极致耐心的将人抱得更紧些,薄唇辗转吻着少女的脸颊耳垂,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柔哄慰。
“好了,不哭了。”
可少女还是在哭,娇弱绵软的身子也在他怀里颤栗,起初他极致耐心的一点一点擦去眼眸蓄出的泪,可后来太多了,他索性,又尽数舔舐掉。
可这次是苦涩的。
终于,人儿没哭了,却紧紧的揪着他衣襟没放的抽噎,好似仍没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可如此下意识的依赖让他情难自禁的愉悦,这是唯独只有怀中这个小女人才能,屡次带给自己的极致的畅爽。
晏闻筝眼底不禁漾过缱绻,更将人护在怀里紧搂着,不容任何人觊觎一丝一毫的紧密,几乎要将人揉进骨子里去。
“卿卿,不哭了。”
他哄了许久,从未有过的蚀骨柔情,阮流卿听着,仍是莫大的震撼羞耻,光是一想,她觉得自己都要疯掉。
而偏偏,她全身根本没力气,绵软着只能伏在他怀里,听见他的声音,感受着因他说话而微微颤动的胸腔,还有一下一下扰乱在她纷乱不堪心底的心跳声。
许久之后,他还抱着她,更如无上珍宝似的捧在心尖上。
阮流卿昏昏欲睡,却在临沉睡的前一秒,脑海里骤然轰鸣一声。
她想起晏闻筝方才说的话,他生生世世不肯放过的“美人”,并不是白芹水。
而是——
第51章 再逃?“求你了,筝哥哥……”……
而是!
阮流卿瞪大的瞳眸蓄满的尽是震颤和难以置信。
她觉得,晏闻筝或许当真是疯的,阴晴不定得从没有人能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晏闻筝当真如自己所想那般,疯执扭曲囚锁在股掌之间的,不是白芹水,而是……她吗?
想到此处,阮流卿头脑更是轰鸣的一片空白,全身若被冰冷的寒水浸过,止不住的发颤。
而今,更亲呢、更暧昧的紧搂姿势,她根本难以直视晏闻筝。
好不容易可以忘掉方才的羞耻一切,而今竟又焕然于眼前。
他当真是疯的。
若是寻常人,怎会埋首那里的唇瓣亲,又吸又狁,垂涎迫切,恍饿了几日的凶恶黑狼,惦记着她那最是娇嫩的嫩肉。
过去这样久,那样的画面,都根本甩不掉的往脑海里钻,而今再加上他那样的话。
那样
混账!
生同衾,死同穴,将她平静安宁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一辈子还不够,竟还要生生世世折磨,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