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变化的,就是朱淇莫名其妙成了徐冬组组长,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阿水。
加入了徐冬组这几天,和朱淇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叫阿水的女孩。
天赋水平说不上拔尖,但平日里却虚心好学。
朱淇答应她教她发球,她就真的每天早上拎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在七楼等着。
有的时候,阿水被别组的大队员寒酸几句,也不会觉得不开心,不管对方说得对还是不对都虚心接受。
这种乐天派性格说白了还有点儿好欺负。
阿水崇拜朱淇崇拜得要命,除了每天给朱淇带早饭,还会在晚上的时候拎着自己打好的热水跑到七楼,给朱淇的脚盆里也灌满热水,再蹬蹬蹬跑回自己的寝室。
资本家肯定喜欢阿水这样的人。
明明是等价交换的生意,她出体力、朱淇教技术。
但阿水却对自己感恩戴德。
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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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寸指导说的话,猫猫自己心里也清楚。
进队之前就是世冠杯的得主,即使是天才云集的天坛东路里也是碾压的存在。
国家队里的球员们,是并肩作战的朋友也是竞争对手。
她的筋膜炎非常严重,已经连续一周只能做点简单的康复训练了。
这两天才稍稍好了许多,不需要再去做关节穿刺,贴点膏药缓缓就行。
回寝室的时间有点晚了。
推开门的时候,朱淇所在的房间一片漆黑,估计是睡着了。
猫猫蹑手蹑脚端着自己的脸盆洗漱,站在镜子前。她脱掉运动服撕开活血药贴,对着镜子想要给自己贴药的时候因为看不清具体伤患位置,总是把药膏贴歪或者是贴皱。
浪费了两帖,猫猫都想要放弃了。
结果一回头,看到朱淇站在洗手台旁边朝自己伸手。
她从猫猫手里接过一张药贴,撕开胶布后看着猫猫:“贴那儿啊?”
猫猫很高兴,背对着朱淇说:“右肩胛骨……这里,再往下一点……谢谢。”
“需要贴就叫我。”朱淇说完,转身准备回屋。
全程对话很精简,但猫猫却对她产生了些亲近感。
在国家队单打独斗惯了。
猫猫很欣赏她为阿水出头的举动。
虽说大家都在一个队里,但说白了彼此之间也有竞争关系。
参赛名额就那两个,她上了,我就上不去的心态人人都有。
听徐冬组的球员说。
朱淇只要指点你,就会直切要害、毫不保留地帮你涨球。
队里很多大球员找小队员练球,大多数态度都不会很好。因为技术领先、入队又早,就很喜欢在新兵蛋子面前摆谱。
轻一点的就是开新人玩笑,看到小球员露出窘迫地笑容开怀大笑;重一点的就是金莉莉那样的赌球,以大欺小。
而朱淇这样面冷心热的球员,猫猫属实是没怎么见过。
善人!
如果朱淇知道猫猫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她会惊掉下巴然后疯狂摆手“不不不,不要给我立人设,我只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而已。”
猫猫跟了过去,站在房间门口询问:“徐指导没有因为金莉莉的事情说你吧?”
“没有。”
“谢谢你帮我贴膏药噻,我要治疗平时回来比较晚,洗漱声音太大的话你跟我说一下,我好注意哈儿。”
“没事。”朱淇说。“反正我晚上睡得晚。”
猫猫看着这个小女孩,虽说只是小了四岁,但是她已经十九了而朱淇才十五。
这就是成年人和未^成年之间的交流,可她却觉得朱淇说话做事十分成熟。
她其实很想问朱淇为什么来关心自己,但是又觉得太矫情。
人家来帮忙还需要啥理由?
但如果猫猫问了,朱淇会告诉她,是因为“赌球”事件的时候她去找了队长,这种行为其实也是把猫猫自己拉到了金莉莉的对立面。
听阿水说,猫猫这个人在队内一直专注于自己,很少去搀和别人的闲事。
朱淇觉得猫猫可能不是“不去搀和别人的闲事”,而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自己“搀和了别人的闲事”。
嗨呀。
现在不都提倡girlshe
lpgirls吗?
好歹也是同一屋檐下的室友。
搞好关系总比闹僵了的强吧?
万一惹出来个马加爵怎么办?
“徐指导对你们真好,虽然寸指导对我也不错,但是有的时候太凶了。听说徐指导从来不骂球员,对待球员很耐心也很温柔,这就是女指导和男指导的区别吗?哦,对了,徐指导手底下只有你一个主力,其他的都是刚从二队选上来的新人,明年直通赛肯定会让你上的。”
朱淇坐在床边,抬头:“什么直通赛?”
“就是后年东京世运会的国家队内部直通赛,每个教练会举荐自己组内的2个名额,进行大循环比赛。然后选出名次最前的六人,男乒女乒一共十二人,所以又称之为‘世纪最强十二人选拔赛’。”猫猫掰着手指跟她算。“然后这十二个人就作为东京世运会的培养对象,国家队一整年都会对这十二人进行为期一年的特别培训,根据这十二个人在各大比赛的表现成绩、集训结果来决定世运会的参赛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