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去将他搂在怀里恶劣地拍了拍他的屁股,咬牙凶道:“下次不许再这样。”
“哪样啊?”宋逸逆反心理严重,越不让他碰他越是要碰,揉得还更起劲儿了,仰头得意地笑着。
齐寻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被他这样摸了两把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便将人单手抱起来径直往床榻走去,扔在床上以后抓着他的双腿分开,沉默着用腰带将其捆绑在了床尾栏杆上。
宋逸仰面躺着挪动屁股,咬着嘴巴闷哼一声,皱眉道:“嗯,阿寻,轻一点。”
“很疼?”齐寻抬起头来望着他,动作也停顿了。宋逸咬着嘴巴摇摇头,双眸泛起水雾,身体不由自主地蹭蹭,解释着,“不,我叫我的,你搞你的,别管。”
闻言,齐寻明白了,这是在说反话呢,于是便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果然,小狐狸嘤嘤嘤地喊得更欢了。
处暑,三候禾乃登。
天气渐渐转凉,这几日接连下了几场雨。
宋逸坐在窗台上晃荡着脚啃羊腿,看着珠玉一般的水滴从屋檐落下,打在碧绿的芭蕉上,发出环佩碰撞的叮当声。
有点催眠。
齐寻拿了披风过来,给他披上以后从后面搂着了他,将头轻轻点在他的肩膀上,关心地问着:“怎么不多穿一件,最近天气挺冷的。”
宋逸啃完了羊腿将骨头放在他手里,打了个哈欠后便困了,转身靠在他怀里,一脸疲累地说:“我在想,这几日一直下雨,村里人的庄稼收回来了没有。”
若是淋着雨了那这一年可就白费了,他有点担心。
“我前几日便派人去帮忙了,都收回来晒干放好了,别担心。”
听见这话宋逸点了点头,没什么力气地蹭着他的喉结,软乎乎地道:“我困,你抱我去睡觉。”
“近日你总困乏,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齐寻将他抱回床上,脱掉外衣后拉过被子盖好,坐在床边神色担忧地询问,“我让郎中来给你看看吧。”
“就是犯困,没事的,肯定是因为这段时间我们天天晚上搞,把我搞累了,我睡会儿就好了。”
宋逸侧躺着,抓住被子往上提了提,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一秒入睡。
齐寻坐在旁边守了一会儿,见他确实睡得很沉这才拿了湿热的帕子把他的嘴巴和手擦干净,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去。
现如今事情进展正值关键期,他丝毫不敢松懈,否则等老皇帝喘过气来他们这些人都不得好死。
周叔在外等着,见齐寻开门出去便低声道:“主君要吃的大白馒头和爆炒鸡胗已经做好了。”
闻言,齐寻不由得感到疑惑,想到小狐狸这两三日都不太对劲,便皱起眉询问:“今日郎中可在?”
“在府中。”
“让他过会儿等主君午睡醒了来请一下脉。”齐寻吩咐着,他知道小狐狸是个爱跑爱闹爱吃的性格,但从来没有过嗜睡的情况,所以还是要让郎中过来看一下才放心。
周叔没有问缘由,只是听命办事,接着跟在齐寻后面走着。
“还有事吗?”齐寻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周叔平静地道,“方才十七王爷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王妃要与十七王爷和离。”
“可有说是为什么?”
“没有,但我派人去打探了一下,似乎是为了十七王爷去畅春楼听小曲儿的事,王妃现已搬回将军府了,十七王爷去将军府接人,被将军给揍了一顿。”
“哪位将军揍的?”
“九位将军一起揍的。”
闻言,齐寻颇为震惊:“老将军也动手了?”
“嗯,此次事情闹得有点大。”
齐寻听得眉头紧锁,有些不耐烦地道:“我记得他上次被打的时候不是就发誓说再也不去了吗?”
周叔的话里多了几分嫌弃,呵着:“前天刚养好伤,昨天就去的畅春楼,今天便被打了。”
说完紧接着又道:“王爷,估计一会儿要到咱们这儿来。”
毕竟他家王爷与老将军关系不错,而那十七王爷与王妃的婚事正是老将军当初出面做主亲自定下的。
“先别理他,我手上事情多,等这边了了我再收拾他。”说到这儿,齐寻忽然想起来了,停下脚步认真叮嘱,“不许他去打扰主君。”
“是。”
*
宋逸午睡起来觉得甚是乏累,伸了个懒腰便想吐,感觉肚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顶着。
他思索了一下,应该是睡前吃的那一只烤羊腿还没消化,便掀开被子下床准备走一走,活动一下,谁知才刚动起来胃里就开始犯恶心了。
“唔,”他捂着嘴巴打开门跑出去,一路奔向郎中所在的院子,才刚进去恰好就看见周叔也在,郎中还拎着个小药箱,像是准备出门,“你们要去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