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雾州道:“你不是那个吗,这几天又发燒的,身子虚的厉害,娘说你喝这个能补身子,”
余银知道她娘估计是见她燒的厉害,想给她补补,也想太多。端过来就喝了两口,看着他手里空空如也。
“没筷子吗?”
游雾州低头看了看,还真是忘记拿筷子了。
“哎呀,算了,不用筷子也行。”余银端着饭盒给他,“太多了我也喝不完,你也喝点再给我吧。”
游雾州目光落在捧着饭盒的余银身上,一双水亮的眼眸洇湿好看,喉结滚动了几下,
鬼使神差地接过喝了。
他目光紧盯着余银,仿佛喝的不是红糖水,而是余银一样。
她被游雾州那炙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你,你多喝点,我今晚上不饿。”
“那鸡蛋你不行也吃了吧,没筷子我不想用手捏着吃。”
“那我喂你吃。”
余银猛的抬起头,眼睫眨巴了几下。
她没听错吧,喂她吃?没筷子怎么喂?
这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游雾州看她逐渐泛红的脸蛋,勾了勾唇,问她:“你脸怎么红了?又发烧了?”
说着,就要抬手去摸她的额头,余银后退一步,赶紧摸上自己的脸,被自己羞得更热了。
她嘴硬道:“天太热了而已,你离我远点,都吹不到风了。”
“是吗?那我换个地方。”
“你换个地方挨着我干什么?”
“你不是能吹到风啊,我也热,挨着你风也能顺带吹到我。”
余银:“……”
第32章
江窈在刻意避着余银,余银也不多想看见她一样。
村里人团结一致把小麦收完,也不敢喘气歇乏,趁着还没下雨前,就要马不停蹄地播种玉米,大豆,红薯,棉花了。
种子才在刚下地,天空就像包裹不住的碎布一样破裂开来,雨势泄流而下,没一会儿,就把晒的幹裂的土路打成泥。
雨下的太大了也不用上工,突然闲下来,竟然也不知道幹点什么好。
余阿舅上午又去了大队一趟,回来后就宣布了一件事,原本那个農場小学老师的职位,现在要公开報名,参加考试,最后面试下来的才能去。
余银忍不住打量游雾州,她记得好像上辈子没有这回事,当时是余阿舅直接讓学校要了游雾州的啊。
怎么这次变成公开報名了,事情也有所改变。
这是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啊。
余银面露喜色,除了游雾州,余阿舅和余阿娘他们都面带愁容。
当时工作没定下来,余阿舅不讓他们往外说,现在工作又有这么多人抢,也幸好没往说,省的到时候又成了村里话题。
余阿娘忧心道:“他舅啊,是不是意思说小游当不了,要跟其他人竞爭下来才可以啊。”
余阿舅也觉得事情悬,叹了口气,“老师一个月十块工资,还有公分拿,可不是许多人都盯着,我也不好找关系。”
他虽然能说得上话,但在農場那边也没有什么决定权的。
余银心说,游雾州也不一定不行。
游雾州见状笑着安慰道:“那既然公平竞爭也可以,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
“就是,小游可是首都来的,啥都会啊,咱别操心了。”余阿娘醒过劲,觉得游雾州哪都好,肯定可以。
余阿舅道:“那你这几天好好看书复習,别的也不做,考不上也没关系,到时候我再给你找其他活。”
游雾州点头,“我会努力的,家里活我也能干着,放心吧舅。”
余阿娘直接拒绝,“哎呀家里也就做个飯,洗个衣服,能有啥活,地里活也不缺你一个了,你专心学習考上就行了。”
游雾州有些不安,他不敢打包票,万一到时候考不上怎么办,有些迟疑地说,“娘,我还是。”
“哎呀,他还不一定能不能考上啊,这么好的机,肯定几个村子都争着要,他不干点活光学习也不会心安的,反正也不忙了,讓他还跟原来一样吧。”话还没说完就被余银打断,幫他解围,“管他考不考得上,日子还和往常一样过着,再说我是觉得他可以的,但结果怎么样,又不是咱们说了算。”
她这一番话说的也在理,余阿娘也作罢了。
回屋后,游雾州问她,“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觉得我能考上啊。”
余银反问道:“你觉得你会考不上?”
屋里就他俩,也没别人,游雾州说心里说,“说实话,我也没把握。”
他耸了耸肩,“我只做过学生,还没做过老师,而且还要考试,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你不是有空了就看书嗎?”余银说:“再说了,谁说老师就直接是老师的,老师不上学不学习嗎?没当过学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