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想到刚才,游雾州的嘴唇离她的都快要挨着了,轻呼着气息在她的淤青处,为她减轻痛感,他眉眼低垂,温柔的不像他。
余银有些回味刚才,又抬手碰了碰淤青处,在学着游雾州的样子轻轻吹着,就像是他为自己吹一样。
直到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她才恍然惊醒,自己刚才是在做什么。
门被推开,余银有些慌张地躺下,捞起被子蒙上脑袋。
游雾州抱着竹竿棍子愣了一下,把棍子搁在地上,关上门,开始把棍子绑在床上,就像搭个简单的架子一样。
在床上面用竹竿棍打搭,先绑好棍子,再把蚊帐挂在上面绑好,下面的压在床板上,村里的蚊帐都是这样搭的。
搭好蚊帐,床上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可能是觉着热,蒙着头被子也掀开了,身上啥也没蓋,小背心也卷到了胸口处。
上面有着密密麻麻飘落的红梅。
游雾州喉结微动,沉默地看了一会儿,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端着盆出去又进来。
哗啦的水声帶着点凉气,在静谧的屋内响起。
冲洗完,游雾州擦干身上后,就躺在了床上。人刚躺上去,旁邊的人似乎感知到了他才洗过冷水澡,身上正凉快着,直接翻身,贴在了男人身上。
还舒服的蹭了蹭,发出一声渭叹。
游雾州瞪着眼看帐顶,听着身上传来的呼吸声,还帶着诱人的馨香,那股压下去的火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蹭的一下,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来了。
他闭了闭眼睛,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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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要接着上工,余银她们还要和王大花一起做活。
这就是一个村里吵架后的不好,尤其是住得近的还一个村,整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做活也是在一块儿。
一下午那气氛也是有点一言难尽里,当事人都在那,其余的想说点啥,也不好意思说太多。
余阿舅和村支书他们,在下午上工没多久就回村里了,刚回村,就被村民告知了上午的事。
还将余阿娘晕倒也说了。
柳支书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余阿舅,那臉上帶着冷冷地怒意。
他呼吸一紧,几乎是想掩盖什么,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余阿舅对着村长冷冷道:“我去看看我姐。”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村长看着柳支书叹了口气,“你啊,咋就给人也撞晕了,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他给家里人看多重要你不知道?”
柳支书臉色訕訕,没说话。
他就是知道余阿舅这人把家人看的很重,才讓王大花借着落水的事挑事,好讓余家因为余银在村里颜面扫地,抬不气头来,到时候余阿舅管他外甥女的事都来不及,也不会去想着他支书的位置。
但他真没想到不仅事情没按照他预期的方向发展,余阿娘还被撞晕了,现在事情好像有些不好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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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阿舅先去找了游雾州,见到他之后,游雾州第一句话就是,“娘没事,那会见情况不对,她是装晕的。”
余阿舅紧绷的臉听完才松了下来,又问他:“你怎
么也没去拦着点,小鱼儿那瘦弱的样子,你舅母又是个胆小的,也就你娘泼辣,三个人只能当一个使,没受伤吧她们。”
他听那村民说余银打了王桂花,是一点不相信的,就余银那身板,他倒觉得是被王大花揍了。
一个胆小的,一个身弱的,就一个余阿娘泼辣,但年纪也不小了,跟正年轻力壮的王大花比起来,余阿舅认为她们落了下风。
游雾州看余阿舅脸上带了些愁容,就道:“今天按礼说是回门的日子,我也不知道村里有什么礼节,就一大早去镇上买点东西。刚回来就被听说她们打起来了,我过去的时候也在动手了,但王嬸子家那两个被惯坏的小孩,分别朝着娘和小鱼儿撞过去,我只拦住了撞小鱼儿的,娘被撞了一下,然后顺势晕倒了。”
“你们都不在,村里人只好把柳家张嬸子叫过来,反正怎么扯都扯不清,还是刚好今天还有两个城里过来妇联的人,她们讓都先回家,等你们回来再说。”
说完,他又补充道:“我们回家的路上,柳招娣被她娘揍了躺在那,娘心软幫她扶了起来,她让娘救救她,还说王嬸子要把她嫁给老强子。”
余阿舅越听眉头皱的越深,“那老强子还有人敢给他说亲?所以我姐把人带回去了吗?”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环套一环的,实在不对劲的很。
游雾州摇头,“娘是真想把她带回家去,但被小鱼儿拦住了,让娘叫了她妹妹去扶她,我和小鱼儿去找了那城里来的两个妇联的人,她们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