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好。”李小桃感叹道:“你家男人不愧是知青,真有文化。”
虽然她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但是听到那意思就知道,是对孩子很好的期望。
余银笑了笑,“他毕竟读了那么久的书,要是没点文化,我也瞧不上他呢。”
李
小桃一脸八卦,“得了吧,你指定是先瞧上了你男人的脸,要不是脸入了你的眼,你能看他有没有文化?”
不说余银,就是大部分人,也都是先看脸长得怎么样,才看其他的。
要说余银不是先看了游雾州的脸,李小桃是一点不信的。
余银笑的得意,“不是他脸长的好看,谁还关注他有没有文化啊。”
说是这样说的,但她第一次见游雾州还真没印象,对他的印象只有她去找余阿舅时,见到游雾州那次。
而游雾州说起来,却是前年的冬天,她没什么印象,但对他嘴里,自己从余阿舅那拿的大白兔奶糖确实有点印象。
当时天很冷,余阿舅答应给她的糖是第二天早上给的,还让她去分给游雾州一个。
她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对游雾州没印象,但却就是记不住那天,只记得余阿舅给了她糖后,让她也分给余阿舅带过来的那个知青。
还让她笑的开心点。
余银猛然想到什么,她的脸色变了下。李小桃忙问道:“怎么了?想到啥了?”
余银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刚有点晕了下,没事。”
李小桃关心了两句,就也告别离开了。
等她走了以后,游雾州端着饭菜进屋,“走了吗?我还多做了一点,怎么没留她在这吃啊?”
“她不会在这吃的。”余银把孩子递给他,说道:“小桃姐是个有心气地,因着外头有人说想让大胖跟愿愿结亲,她都不敢过来,更别说现在让她在这吃饭了。”
游雾州听到结亲,微微蹙了蹙眉,忍不住道:“孩子什么样,也要以后看她自己选择,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谁说不是呢,我就这一个闺女,可盯上了都。”余银不是说李小桃的意思,她撇嘴道:“也不知道她们嘴怎么这么碎,弄的我出了月子都不想抱着孩子出去了。”
虎丫盯着游雾州放在桌子上的饭菜,不停的咽口水。
余银看到了,把虎丫的那一份推给她,“吃吧。”
今天游雾州做的鸡丝面,特意买的乌鸡,顿了好久,鸡肉都软烂脱骨了,用鸡汤下的面条,在放一点点盐和青菜,盛到碗里时,还放了两滴香油。
确实闻着很香,她还把鸡肉柴的那部分和黄瓜丝拌在一起,还又炒了个丝瓜鸡蛋和炒青菜。
余银的那碗里有个鸡腿,还是去了皮的,因为接生婆说不能吃太油腻的,给余银面条里的鸡肉,都是没皮撕好的肉丝。
她吃了几口菜,把碗里的饭吃了一半,就接过余愿愿抱着,换游雾州去吃。
她俩的性子都很好,也不知道余愿愿随了谁,抱着她的时候,就要眼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然就哭闹,而为小孩子还要一直抱着。
余银抱的少,但吃完饭都要走一会儿的时候,她会抱着,游雾州做饭的时候,也是她抱着。
不过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也不累。
游雾州吃完饭,就又去接过余愿愿,直到把她哄睡着,才去把碗筷端去洗了。
洗完碗筷,又去洗上午余愿愿换的尿布,等都洗完了,又端了盆热水进屋,等水温下来,余愿愿也该醒了换尿布。
忙个不停,余银等他上床来,就要去拉他。
游雾州忙躲过手,怕吵醒余愿愿极小声道:“我手凉,你不能碰凉的。”
余银顿了下,去拉他胳膊,“这几天累着了吧,你快躺下,我给你捶捶背。”
游雾州的辛劳她都看在眼里,她能做的只有中午的时候,给他捶捶背,松松筋骨,孩子中午也只能跟着他俩。
余阿娘他们就到抢收了,也忙得很,他俩都不上工,也不好让孩子给余阿娘们带。
游雾州抬头看了她一眼,胳膊将她圈起来,笑道:“你让我躺这抱会就行了。”
余银看了眼孩子,跟着他躺下去。
游雾州侧过身,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感概道:“你说她们都是怎么做到的,坐着月子还要带孩子。”
余银小声问:“你小时候不是这样吗?”
这都是生完孩子自己带,自己坐月子的,有的甚至生完没事了还要下地干活的。
也就是余阿娘月子没做好,一身小毛病,她在王桂香生完后,才让坐完月子,想下地了下地。
那余庆小时候就是余金带的,后来余金去部队了,虎丫是余银带的,甚至王桂香的月子,都是余银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