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也死了!"
"羊圈全倒了!"
"鸡鸭都不行了!"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赵有福突然发现一个可怕的规律——所有遭灾的人家,都是参与过当年凌虐沈芊芊的!
"是报应……"王招娣瘫在仓门口喃喃自语,裤裆早已湿透,"那贱人……变成厉鬼回来报仇了……"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一阵阴风突然卷过来。
"噗通"一声,赵有福跪下了,紧接着是李老三、王四……很快井台前跪倒一片,磕头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
"沈芊芊饶命啊!"
"我们错了!"
"明天就给您烧纸钱..."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树梢上,沈轻歌嚼着周卫国特制的解毒草药,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恐惧是最好的放大镜。"她对着耳麦低语,"人类会自己吓死自己。"
远处的山坡上,周卫国正用望远镜观察着一切。老人嘴角抽了抽,放下望远镜时嘟囔道:"这丫头……比我们当年打游击还会玩心理战……"
第34章 被拐卖的大学生(8)
融雪的水滴从屋檐落下,像一串串透明的珠子。
沈轻歌蹲在村口老槐树的枝杈上,眯眼望着远处的山路。
开春了,县里终于派出了搜山的民兵。
"二十三人,带队的是王振山的心腹刘大勇。"
周卫国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了两条警犬,武器是五六式半自动和一把手枪。"
沈轻歌轻轻敲击耳麦表示收到。
她今天穿了一身用树皮和苔藓编织的伪装服,远远望去就像树干上的一块凸起。
腰间的皮带上挂满了各式小工具,涂了箭毒蛙液的吹箭、能释放辣椒粉的小炸弹、还有几根细如发丝的钢丝。
"记住计划,"她对着衣耳麦低语,"只抓活的,特别是那个小队长。"
树下的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露出枯黄的草皮。
沈轻歌的目光追随着远处逐渐接近的队伍,民兵们走得很散,不时用枪管拨开灌木丛查看。
两条警犬跑在最前面,突然,其中一条对着沈轻歌所在的方向狂吠起来。
"有情况!"领头的壮汉,应该就是刘大勇,他举起手枪,示意众人警戒。
沈轻歌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轻轻一吹。
一阵带着香气的粉末随风飘向警犬。
两条狗嗅了嗅,突然停止吠叫,转而互相嬉戏起来,任凭训导员怎么呵斥都不理会。
"妈的,这两条畜生发情了?"刘大勇骂了一句,"继续前进!"
队伍渐渐进入密林深处。沈轻歌像只灵巧的山猫,从一棵树荡到另一棵树,始终保持在他们的正上方。
当队伍经过一片看似平常的草地时,她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轰"的一声闷响,预先埋设的烟雾弹炸开了。
浓密的白色烟雾瞬间笼罩了整个队伍,民兵们顿时乱作一团。
"敌袭!敌袭!"
"我看不见了!"
"谁踩我脚了!"
沈轻歌戴上特制的护目镜,纵身跃下。
在烟雾的掩护下,她像幽灵一样穿梭在混乱的队伍中。
一根浸了麻醉剂的针悄无声息地刺入刘大勇的脖颈,壮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软绵绵地倒下了。
接下来的三分钟简直像场噩梦,对民兵们而言。
他们只觉得有东西在烟雾中神出鬼没,同伴一个接一个倒下,却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最后一个人倒下前,只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烟雾中一闪而过。
当烟雾散去时,二十三个民兵整整齐齐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沈轻歌蹲在刘大勇身边,往他鼻孔里抹了点提神的药膏。
壮汉猛地打了个喷嚏,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涂着绿色条纹的脸正对着自己微笑。
"早上好,刘队长。"沈轻歌用匕首轻轻拍打他的脸颊,"替我带个话给王振山。"
刘大勇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钢丝捆住了,稍微一动就勒进肉里:"你、你是谁?"
"这不重要。"沈轻歌凑近他耳边,声音轻柔得可怕,"重要的是...血债血偿的日子到了。"
她拿出一个小瓶子,在刘大勇惊恐的目光中,将里面的液体滴在他的手背上。
一阵剧痛过后,皮肤上浮现出一个鸟爪形状的红色疤痕。
"这是我的标记。"沈轻歌站起身,"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她打了个响指,周卫国从树后走出来,肩上扛着摄像机:"全程录下来了,包括他们承认受贿的部分。"
沈轻歌点点头,转向面如土色的刘大勇:"你们有十五分钟离开这片山区。如果让我再看到任何穿制服的人……"
她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刘大勇被松绑后,连滚带爬地叫醒其他人,头也不回地逃走了,连装备都顾不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