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穿起来十分宽松不合身,快步走起时带动裙摆微微上扬。
远处下课的钟声被敲响,苏澄也走到了刚才的长亭,拎着食盒排在丫鬟后面等着进去送餐。
穿着白色丝绸短襦,束着蓝布发带的少年抬眸,眼里挂着温煦的笑意,但笑容并未抵达眼底。
贾观棋眉目清隽,面庞瘦削立体,颧骨微显却不凌厉,兼具书卷气与隐忍深情的气质。
“少爷,请用膳!”苏澄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将食盒中的两盘炒菜和米饭一一摆好,然后跟着其他丫鬟转身走出房间。
贾观棋尝了尝盘里的肉丝,眼里闪过嫌弃的神色,但随即还是慢慢地吃了起来。
在这穷乡僻壤之地,要不是怕露出锋芒,凭他手里的那些银子,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到?
偏偏要委曲求全地和他们吃着一样普通的饭菜。
苏澄和其他丫鬟一样,规矩地站在房外。
听着里面的说话声,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假装捂着肚子跑向茅厕方向。
“啧啧,贾观棋!瞧你那抠抠索索的几块肉,怪不得你不参加张公子组织的美女诗会,原来是假清高,真穷困啊!”
旁边用青绸带束发的男子高声讥笑。
贾观棋握着筷子的手骨节突出,眼底隐忍着烦躁。
这些纨绔子弟就知道打着诗会的旗号,发泄着心中的欲望罢了!
他面上装作不在意,继续吃饭。
张大福挺了挺突出的肚子,扔下擦嘴的帕子,眼底闪着不怀好意和贪婪的光芒,扶着案桌站起来。
“观棋老弟,你这是何苦呢?要是缺钱就和哥哥说呀,我最喜欢和你们这些寒门子弟相处了。”
说着,他的手指头还不老实地掠过贾观棋的耳垂。
贾观棋面上的淡然再也装不下去,强忍着恶心站起来,看了一眼圆脸阔面的张大福。
张大福绿豆大的眼睛里流着对他的垂涎。
“张兄,在下那日实在是身体有恙,并非清高或是如白兄所说的穷困!”他声线不稳,带着一丝颤抖。
谁不知道张大福尤其喜爱男色,借着诗会之名揩油了多少学堂里的书生。
贾观棋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在这风头上,自然是能躲就躲。
旁边的两位平日里紧跟张大福的狗腿子,懂事地一手拽着一只胳膊,反手将贾观棋按在桌子上。
饭菜的汤汁不小心溅出两滴油滴在他的脸上,使得他原本俊美的脸庞显得格外扭曲。
腰上的靛青色束带被粗暴地扯去,贾观棋眼底闪过慌张,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呼喊:“五娘!五娘!”
张大福不屑地看着他的窘态,一有事就只知道喊那个莽撞无礼的丫鬟杨五娘。
那丫头也是个傻的,平日里还真把他当宝护着。
这贾观棋也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实际上却是个怂包。
不过,看着这主仆二人相依为命的凄惨模样,倒是挺有趣的。
贾观棋喊了半天,也没见杨五娘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怨毒。
奴仆终归是奴仆,真的有事情吓得不敢出来。
往日落在杨五娘身上的鞭子,怕是要他自己承受了。
张大福嘿嘿地笑起来:“呦!没人了吧?那丫头不在!看不见你们主仆情深的模样,还真是有点遗憾呢!”
他随即轻咳了一声,后面的一众学子都装聋作哑,低头小跑着出去,生怕被张大福看上。
房门被紧紧关上。
屋外的一众人听着贾观棋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脚步走得更快了。
张大福的父亲不仅是当地有名的富绅,还是这个书院山长的亲哥哥。
平日里,谁也不敢去惹张大福的麻烦。
房间旁边的两个狗腿子也吓得不敢吭声,把脸转到了一侧。
张大福边摸边褪去自己的衣服,顺手将自己的腰带团成一团,粗鲁地塞进贾观棋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叫声。
刚回来的苏澄,听着里面传来的凄厉呜咽声,带着颤抖和绝望,站在人群外侧,低下头,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原身由于受过贾观棋的恩惠,对他的人品有着一层美好的滤镜。
其实,张大福一开始就看上了贾观棋,而贾观棋则利用原身的善良来保护自己,让原身替他挨鞭子。
偏偏原身看不懂这一切,还以为自己能够拯救恩人。
这也怪贾观棋掩藏得太好,连朝夕相处都带着伪善的面具。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猛地打开。
只见张大福身着腰间有青线刺绣的长袍略微有些褶皱,他挺了挺腰身,哼着小曲离开了。
第61章 权贵玩物:被践踏的男婢3
贾观棋趴在桌子上,双手遮住脸上的屈辱,下半身蜷成一团,悄悄咽下喉咙间的哽咽,后槽牙被咬得渗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