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静悄悄的,张永军故意躲着看戏。
"作死的玩意儿!"老叔被苏澄盯得发毛,抡起巴掌扑过来。
锄刃精准磕在他颧骨上,壮实身子轰然倒地。
没等众人回神,锄头已雨点般砸下。
老妇咬牙抓起砖头砸过来,被苏澄一脚抽回去,砖块正中心窝,疼得她蜷成虾米直抽气。
老汉慌忙抓住锄头柄,苏澄顺势往前一顶。
五脏六腑仿佛被铁棍搅动的剧痛,让院里顿时炸开杀猪般的惨嚎。
张永军瘸着右腿拄拐棍往外探,见叔婶都瘫在地上,刚张嘴要喊人,被脏布鞋抽得嘴麻倒地。
缓过劲后连滚带爬拴死了门。
老叔疼得脸色发紫,拖着自家婆娘一瘸一拐往外挪。
苏澄慢悠悠跟到院门口,咔嚓落了锁。
桌底下的张永军听外头没动静了,暗骂这丧门星早该被野狗啃了。
抬眼就见双绿帆布鞋杵在跟前。
"大学生!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他哆嗦着挤出憨笑,
拐杖刚往对方小腿挪半寸,就被踹得耳蜗嗡鸣,血沫混着槽牙喷了一地。
苏澄舌尖抵住上颚压住反胃,抡起锄头砸他左腿。
咔嚓声混着血水浸透布鞋,直到碎骨碴子扎破裤管。
苏澄揪住蜷成一团的男人,直接拧断他两个手腕。
咔吧两声脆响里漫开尿骚味,男人痛晕过去——这下彻底"收留"不了谁了。
摸出忘忧符拍在张永军额头,人顿时失忆栽倒。
又掏出半成品重塑丹,掰开嘴用灵气硬灌下去。
皮肉转眼愈合如初,骨头却新长出层薄脆壳。
往后每步都像踩刀片,偏偏查不出半点伤。
入夜翻墙进老叔家,苏澄往水瓢拍进两张口舌疮符。
掐着脖子灌完符水,在两人惊惧目光里施施然离去。
回屋修炼时听见隔壁脚步乱窜,偏没半点人声。
直到院门咣当摔上,蟋蟀声重新填满夜色。
第10章 被夺走璀璨人生的女硕士3
早晨,苏澄目光随意扫过张永军正哆嗦着学步,上前一把攥住他胳膊假意搀扶:"大哥咋下地了?有事尽管招呼我呀。"
手上暗劲一掐,骨头缝里立刻炸开细密的疼。
张永军被这铁钳似的手劲惊得后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苏澄"哎呀"叫着拽他起来,随手往床板上一掼:"怎么这般不小心?"
汗珠子顺着张永军煞白的脸往下滚。
他瘫在床上终于明白,这女人是来讨债的。
偏生骨头像新茬磨旧刀,疼得连骂人都张不开嘴。
苏澄扒拉着新蒸的鸡蛋羹,任由床上那人疼得抽搐。
张永军胃里馋虫乱拱,哈喇子浸透半边枕头,却连翻个身都像受刑。
他渐渐悟出门道:只要挺尸不动就不疼。
他恨恨磨牙——定是那赤脚医生记恨赊账,把腿伤治成了浑身刺挠。早晚烧了他那破药铺!
警笛声由远及近,杂沓脚步声堵住院门。
老夫妻昂着脑袋引警察进屋,老叔狂妄地一脚踹散门边条凳,木屑溅得老高。
警察打量文文静静的苏澄,姑娘攥着衣角眼眶泛红,和报案人说的凶徒压根对不上号。
"就是这疯婆娘!"老叔拍着胸脯,大声嚷嚷,"昨儿把俺们两口子往死里打,还灌毒药!"
唰地扯开黑汗衫,露出油光水滑的胸膛。
两个警察盯着他黑得发亮的胸脯直皱眉。
老叔不信邪地狠捶自己胸口,顿时疼出猪叫。
老妇哆嗦着扒开碎花衫,胸口光溜得看不见毛孔。
"报假警可要拘留的。"警察撇着嘴往后挪半步。
这俩壮得跟牛似的,倒碰瓷人家姑娘?
苏澄瞪着眼睛,抢着开口:"我是S大研究生宋千意!"
她朝里屋努努嘴,"前些天在外晕倒被这位张大哥收留,三天前他腿伤了,我帮忙照顾着。"
说着把学生证拍在警察手里,眼巴巴盯着警察。
里屋适时传来两声闷哼,倒像应和这话。
警察摩挲着证件上的钢印,脸色骤变:"宋同学别怕,这就联系你们校领导和家人。"
转头冲老夫妻瞪眼:"碰瓷碰到高材生头上了?再闹统统拘留!"
老两口憋得脸红脖子粗,剜了眼里屋装死的侄子,一瘸一拐走了。
张永军倒是想吭声,可嘴皮子稍动就扯得筋疼,加上饿了一天一宿,气丝儿都提不起来。
高个警察刚跨进里屋就被酸臭味顶了个趔趄。
见人瘫床边挨着拐棍,当是腿伤发作,伸手就要架他脖颈。
"嗷——"张永军突然嚎得像是挨了刀。
警察被震得耳根发麻:"配合工作!当我要掐死你呐?"
床单上早糊满黄鼻涕。
警察捏着鼻子掀他裤管,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嫩豆腐似的,半道疤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