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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53)+番外

“朕记得你以前说过,卖艺不卖身。”

“微臣也说过任凭陛下蹂躏的。”

“噗……”安平笑了起来:“你不会是被朕给带坏了吧?”

“陛下这么说家父会伤心的,子不教父之过啊。”

“……”

齐逊之微微一笑,手揽上她的腰际,头微垂,轻轻抵住她的额头,温热的触感由额心一点缓缓融入骨髓,汇入心海一池春水。再无其他动作,仅是这般相互依靠,抵过几番交颈缠绵。

其实他这些天一直很想问问那天那个吻算什么,可是到了现在,只是这样温情脉脉的相处已经让他心生满足。即使什么都不说穿,这人还在身边,便足够了。

安平也没有动,周身都环绕着这人的气息,带着幼年时的些许熟悉。原来中间即使有过分别,这人也断断续续地陪伴自己这么多年了……“子都,”她轻轻退开,看着他:“回去吧。”

齐逊之一愣:“什么?”

“回齐府去,这段时间没有朕的吩咐,不要进宫来。”

齐逊之蹙眉:“陛下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算是吧。”安平没有多做解释:“朕唤圆喜来送你。”

“陛下要微臣现在就走?”齐逊之惊愕地看着她。

“嗯……”安平点了一下头,站起身来:“不仅如此,你还不能就这样平静地走。”

她抬手从头上取下绾发的发簪,撩起衣袖在胳膊上划了一道,立即渗出血珠来,大颗大颗地沿着手腕滴落。

“陛下!”

齐逊之大惊,连忙要为她查看,安平却将那只簪子塞在他手里,拍了拍他的脸,指尖微暖:“少师,好好配合。”说着站起身来,朝外高声唤道:“来人!快来人!”

殿门被惊慌失措的宫人撞开,跑到内殿一看,见皇帝陛下捂着滴血的胳膊站在这里,顿时又惊又怕,忙不迭地跪了一地。

“竟敢伤朕,齐逊之你好大的胆子!”

跪着的宫人都吓得抖了抖,齐逊之抿唇看她,眼神复杂。

接到报信的圆喜已经赶了过来,一见到这里的情形顿时大惊失色:“陛下怎么受伤了?”

“别多问!给朕把齐逊之送出宫去!”

“哈?”圆喜呐呐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齐逊之,一眼扫到他手中的簪子,差点惊得魂儿都飞了。

“哼,朕还顾念着与你青梅竹马,你便如此对待朕?朕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还恃宠而骄了!”安平扫了一眼圆喜:“没听见朕的话?把他送回齐府去!”

圆喜何尝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连忙应下,招呼人去床上扶齐逊之,心里却暗暗叫苦。

我的齐少师哟,您又不是第一次跟陛下亲热了,干吗突然贞烈起来了啊?唉,奴才这是又押错人了么?>_<一旁的宫人早已去传御医,安平仍旧气呼呼地站在殿内,直到齐逊之被送出殿门也没看他一眼。

不一会儿便有御医过来为其包扎伤口,她端坐着,扫视了一圈战战兢兢的宫人和御医,却始终没有嘱咐他们不要将今晚的事透露出去。

实际上她正要借他们的嘴说出去,好让所有人都知道齐逊之已经失宠,起码短期内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么,别人也就不会急着挑去他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了。

宫门口,已经登上马车的齐逊之挑着帘子看向圆喜:“有劳圆喜公公相送了,还请好好照顾陛下。”

圆喜怨念地嗫嚅道:“少师大人既然这般关心陛下,何苦惹她生气呢?”

齐逊之羞涩地笑了笑:“我不喜欢陛下用强嘛。”

“……”圆喜泪奔了,这算什么啊!

齐逊之敛去笑容,抬眼看了看前面半隐于黑暗中的宫门,握紧了手中的簪子,缓缓放下车帘:“走吧……”

第二日双九当值时便听到了宫人们的风言风语。他皱了皱眉,尚有疑虑,等看到下朝归来的安平衣袖下露出缠着的纱布,才信了几分。

圆喜跟在安平身后进了御书房,见到门口的他时,郁闷地撅了撅嘴。

哼,齐少师没希望了,也许还能指望刘少傅“起死回生”,反正怎么也不能让他这个妄图高攀的侍卫上位!

前几日因情伤心的周涟湘此时已经回到御书房当值,见到安平进殿,立即上前行礼:“参见陛下,涟湘之前因私废公,有负皇恩,还望陛下恕罪。”

实际上直到现在她还在难过,可是如今她已是朝廷命官,不再是躲在首辅府内的千金小姐了,有些事情虽然艰难,也要面对。

安平见到她只是笑了笑:“还好涟湘回来了,朕手受了伤,你帮朕拟旨吧。”

她故意什么都没说,其实是有意揭过之前那尴尬的一幕。她自己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可是中规中矩的周涟湘却的确因那日之事而受了伤,心中自然是带着愧疚的。

周涟湘听她这么说,心中轻松不少,道了声是,走到一边案后,研墨提笔。

安平道:“朕打算册封少傅刘绪为参将,即日发往西北戍边,你便这么写吧。”

周涟湘闻言愣住,提着笔半晌没动,她不禁有些诧异:“怎么了?”

“敢问陛下……莫非是因刘公子拒绝了与微臣的婚事,所以才……”

“怎么会?”安平冲她安抚地笑了笑:“庆之一向有心报国,朕只是遂了他的愿而已,你放心拟旨便是。”

周涟湘这才安下心来,提笔在黄绢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诏令。

圆喜忧伤地望着屋顶,看来刘少傅也没希望了……午休时安平回到了寝宫,双九领着御医进殿为她换药,一直站在旁边守着,直到真的看到那道伤口,才算是彻底相信。

安平也由着他去,等御医走后,才开口唤住了要离去的他:“双九,你过来。”

她正倚在榻上,双九闻言怔了一下,转身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陛下有何吩咐?”

安平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垂眼轻轻看来:“吩咐没有,倒是有质问。”

双九心中一惊,默然不语。

“朕问你,上次你可是在酒里下了药?”

原来是说这个。他心中说不出是紧张还是轻松,半晌才点了点头:“是。”

“你就这么想爬上朕的龙榻?”

如同被人生生扇了一耳光,双九脸色微白,垂下眼帘掩盖住难堪的眼神,咬了咬唇,低声道:“属下该死。”

“行了,朕到今日才提醒你便是不打算追究了,但是你要记住,朕不是好蒙骗的,下次再用这种手段,朕可是真的会杀了你的。”安平的手指凉凉地从他脖颈间划过,笑着收回了手:“出去吧。”

双九起身退出了殿门,不自觉地出了身汗。还好她只以为自己是要争宠,否则就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本来要昨天更的,但是只码了一半,今天早点更,明天仍然有更哟,大家周末愉快\(^o^)/~

四二章

刘绪离京时正是夏末秋初,天气已渐渐凉爽,适宜赶路。

太傅自然是不舍的,之前他从未想过幼子会远赴边疆,还以为他这一生都会循着自己的足迹走上文官之路,然而听了他的话后,又觉得不可荒废了他的理想。何况他也明白,儿子选在这个时候离开,是因为安平陛下。

到了城门口,刘绪便不再让家人继续相送了,刘珂唠叨了几句在外保重的话,乘着马车回府去了,临行前忍不住抹了抹眼睛。

刘绪却没有停留,一夹马腹便奔驰出去,却又在十几丈外勒马转身,静静地回望城门。

一去三千里,回来却不知是何情景了。

“便知你这臭小子要偷偷地走!”

身后忽然传来一人怒气冲冲的斥责,他转身看去,就见前面道旁站着焦清奕,旁边是秦樽和坐在轮椅上的齐逊之。

“你们怎么来了?”刘绪愣了一下,翻身下马。

焦清奕撇撇嘴:“当日我与恪勉一同入营时,你与子都兄前来相送,如今你也要入营了,做兄弟的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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